晚清时期,章太炎在日本留学时,有次他去浴室洗澡,正在他洗澡时,一名女子坦坦荡荡的走了进来,与他同浴。章太炎当即被吓得脸色通红,澡还没洗完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女子见状哈哈大笑。
那会儿国家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洋人的枪炮把朝廷打得找不着北,不少读书人急得直跺脚,都说再这么搞下去祖宗基业要完蛋。
章炳麟就是这批人里最扎眼的一个,这人学问大得能装一船,骂起人来跟放鞭炮似的,连慈禧老太太的房梁都敢掀。
要说章炳麟这辈子最丢人的事儿,还得数在日本澡堂子闹的那出笑话,那年维新变法黄了,朝廷到处抓人,章炳麟跟着逃难队伍跑到了东洋。
刚到日本那阵子,这位大先生还端着读书人的架子,整天穿着长衫摇着折扇,就是有一样毛病改不了,死活不爱洗澡。
同去的朋友都嫌他身上的味儿呛鼻子,好说歹说才把他哄进了澡堂子。
那天澡堂里空荡荡的,章炳麟乐得清静,脱巴脱巴就泡进了池子,正眯着眼享受呢,突然听见哗啦水响。
睁眼一瞧,好家伙!个大姑娘光溜溜地就下来了,章炳麟当时吓得魂儿都飞了,手脚并用往外爬,衣裳都没穿利索就往街上窜。
后来才知道日本澡堂分男女时辰,他这土老帽没搞明白就闯了祸,这事儿成了朋友间的笑料,臊得他半个月没敢出门。
别看章炳麟在生活上闹笑话,干起正事来可半点不含糊,当年在《苏报》上写文章骂慈禧,说老太太是"跳大神的老妈子",气得朝廷悬赏十万两要他人头。
这还不算完,袁世凯当了大总统,他直接堵在新华门口骂街,把袁大头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卫兵拿枪指着他都不带怵的,最后还是被人捂着嘴拖进了大牢。
这位章先生教书也跟别人不一样,在东京给留学生讲课,谁要是在底下打瞌睡,他能把戒尺拍得震天响。
鲁迅先生当年就挨过他的骂,说是"朽木雕不出花纹",可怪就怪在他越是骂得凶,学生越爱听他讲课,有回讲《说文解字》,从早上说到日头偏西,连口水都不带喝的。
要说章炳麟最招人稀罕的地方,就是他那个混不吝的脾气,朝廷通缉他,他反倒把通缉令裱起来挂墙上;袁世凯关他三年,他在牢里照旧读书写字。
有次狱卒问他怕不怕死,他眼睛一瞪:"我写的文章早够本了,倒是你们这些当差的,死了连个屁都留不下!"
这人的学问也不是吹的,别人写文章都是之乎者也,他偏要用老百姓听得懂的大白话,写《驳康有为论革命书》,把保皇派那套歪理驳得体无完肤。
后来搞革命的人,十个有九个都读过他的文章,就连上海滩的杜月笙都慕名来找他题字,说是要沾沾文曲星的仙气。
章炳麟这辈子最看不惯假正经,有回参加学术会,看见几个遗老遗少在那摇头晃脑,他当场把桌子拍得山响:"都民国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完甩袖子就走,留下满屋子人面面相觑。
要说章炳麟的毛病,那也是一抓一大把,除了不爱洗澡,还特别挑食。
在日本那会儿,天天念叨着绍兴的霉干菜,说东洋的饭食跟喂鸟似的,有次实在馋得不行,自己跑到厨房鼓捣,差点把房东的房子点了。
就是这么个浑身毛病的老头子,偏偏成了新旧交替年代的活招牌,他敢指着皇帝鼻子骂,也能蹲在街边跟黄包车夫唠嗑。
写起文章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过日子却过得邋里邋遢,可你要说他不是真名士,全中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活的人。
章炳麟晚年住在苏州,照样不改脾气,听说日本人打来了,七十多岁的人非要上前线,被家人死活拦下。
临终前还惦记着藏书,嘱咐儿子:"这些书将来要留给明白人,别让那些二百五糟蹋了。"说完这话没两天,老爷子就咽了气,留下几十箱书稿和满天下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