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两口子但凡有一个人有退休金,只要身体健康,日子就不差。我有退休金 2860,我老伴没有,退休以后,我们俩每月靠着这个不到 3000 的退休金,日子竟然过得还不错。老伴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每天天不亮就去早市买菜。早市的菜比超市便宜不少,还新鲜,她总说早上的黄瓜带着露水,炒着都香。去得早还能挑挑拣拣,遇上摊主收摊,一把青菜加两个茄子,五块钱就能拿下。 凌晨四点半,窗帘缝里刚透进点灰亮,老伴就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了。 我这张工资卡,每月5号雷打不动进2860块,不多——刚够街坊老李家半个月的菜钱,可架不住老伴会“抠”。 她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往兜里塞个布袋子,临出门前总不忘回头叮嘱:“煤炉别烧太旺,等我回来熬粥。”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了又灭,我摸出枕边的老花镜戴上,翻开昨天的账本:上月电费128,水费42,菜钱586,余额还剩三百多。 早市离家两站地,她总说走路去划算,既能活动筋骨,还能赶上第一拨新鲜菜。 有回我偷偷跟在后面,见她蹲在卖黄瓜的摊位前,手指捏着瓜蒂轻轻晃,挑那种顶花带刺的,摊主称完她还会让添根小香菜,“回家凉拌正好”,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商量的意思。 她买菜回来,我正好把煤炉捅旺,她就蹲在厨房门口择菜,菜叶簌簌掉在竹筐里,我听着就踏实。 “今天的豆角便宜,两块五一斤,你看这豆荚鼓鼓的。”她举起一把豆角在我眼前晃,阳光从窗户斜进来,照得她鬓角的白头发亮晶晶的。 有人说这点钱哪够花?可你看,她买的茄子五块钱仨,能炒两盘;青椒两块钱一把,配着鸡蛋就是一顿下饭菜;偶尔碰上卖豆腐的老汉收摊,一块钱能买两块嫩豆腐,回家撒把葱花,就是我俩的晚饭汤。 中午她午睡,我就翻出她的鞋垫纳几针——她的脚底板有个硬茧,我纳得密一点,走路能舒服些。 有次邻居王婶来串门,看见桌上摆着一碟腌萝卜条,叹口气说:“你们俩也太省了,我家老头子退休金五千多,还总喊不够花。” 老伴端着刚沏好的菊花茶递过去,笑盈盈地说:“花多花少不在数,在会不会算——你看我这腌萝卜,是超市打折买的白萝卜,五毛钱一斤,切吧切吧撒点盐,配粥比肉还香。” 旁人总觉得退休金少就得紧巴巴,可我们俩算过——每月水电煤气三百,菜钱六百,剩下的留着应急,偶尔买斤排骨炖了,俩人能乐呵一整天。 不是钱够花,是她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早市收摊时五块钱能拿下的青菜茄子,她能分两顿做;超市临期的牛奶打折,她总记得哪款适合打热了给我喝;就连买洗衣粉,她都要比较三家,哪个牌子泡沫少、用量省。 前阵子我感冒,她破天荒买了只鸡,炖了满满一锅汤,我让她多喝点,她却说:“我不爱吃肉,就爱啃这鸡骨头。”可我明明看见她偷偷把鸡腿藏在我碗底。 现在厨房飘着葱花饼的香味,她正蹲在地上给我补袜子,针脚歪歪扭扭,可我穿着暖和。 日子过久了才明白,钱少不怕,就怕心不齐。 下次你要路过早市,不妨看看那些拎着布袋子的老人,他们手里攥着的不只是菜,是把平凡日子过出滋味的能耐。 刚结婚那会儿,她总说以后要住带阳台的房子,现在我们住老楼一楼,没阳台,可窗台上的多肉长得旺,就像我们俩的日子——不富裕,却透着生气。 晚上躺在被窝里,她摸黑数今天省下的零钱,一块、五毛的硬币在手里叮当作响,我问她:“数这干啥?”她往我怀里靠了靠,声音轻轻的:“攒着,等冬天给你买顶新棉帽,你那顶都戴三年了。” 我把她的手往被窝里拽了拽,外面的风呜呜地刮,可被窝里暖烘烘的——这2860块的退休金,哪够什么富贵?可加上她的一双手,一颗心,日子就成了热乎的粥,越熬越香。
我实在理解不了我老爸,他一个月退休金7500,在老家定居,我们都上班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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