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我妈拿东西，打翻了水杯，老婆冲她吼让她滚，我妈二话不说，迅速收拾好行李，

昨天因为我妈拿东西，打翻了水杯，老婆冲她吼让她滚，我妈二话不说，迅速收拾好行李，转身就走。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妈还撂下了句话：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我当时正在厨房切菜，听见 “滚” 字的时候，手里的菜刀 “当啷” 一声掉在案板上。我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妈拎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 还是当年我上大学时她用旧牛仔裤改的 —— 往门口走，背挺得笔直，可我明明看见她抬手抹了下眼睛。 昨天下午，我妈在客厅收拾刚买的菜，手一滑，桌上的玻璃杯“哐当”砸地上了，水洒了一地。 我老婆从沙发上弹起来，嗓门一下子就起来了，让她赶紧走，别在这儿添乱。 我妈没吭声，蹲下去拿抹布擦地，擦完直起身，转身就进了客房，开始收拾行李。 我那会儿正在厨房切土豆，听见“赶紧走”三个字，手里的菜刀“当啷”掉案板上了，土豆滚了一地。 我跑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我妈拎着那个帆布包往门口走——那包还是我上大学那年，她用我穿旧的牛仔裤改的，边角都磨白了，带子上还缝过两针。 她走到门口，换鞋的时候，头也没抬，说了句：以后你们过你们的，我不来了。 我冲过去拦她，手刚碰到包带，她轻轻拨开我的手，说：“别拦，让我走。” 门“咔嗒”关上的时候，我老婆还站在客厅中央，抱着胳膊，脸涨得通红。 我转过身，问她：“你至于吗？她就是手滑了一下。” 她把抱枕扔沙发上：“至于？这一个月第几次了？上次打碎碗，上上次把酱油洒我文件上，你当我天天闲着没事干，就等着收拾她的烂摊子？” 我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她最近项目忙，天天加班到半夜，回来还得管孩子作业，脾气是躁了点。 可我妈呢？ 她从老家来帮我们带孩子，快半年了，每天早上五点起，晚上十点睡，没歇过一天。 我老婆总说她做饭太咸，拖地拖不干净，给孩子穿衣服穿得多，这些话我都听见了，可我没敢接茬。 我妈每次都笑笑，说“下次注意”，然后第二天照样五点起来煮粥，粥里特意少放盐。 今天这个杯子，其实是我老婆早上没放好，杯底一半悬空在桌沿外，我妈伸手拿旁边的塑料袋时，才碰掉的。 这些我都看见了，可我没来得及说。 我妈拎着包走到楼道里，我从猫眼里看她，她没按电梯，在楼梯口站了三分钟，背挺得笔直，手却一直在抹眼睛。 我这辈子夹在中间，到底该先顾着谁？ 老婆坐在沙发上哭，说她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看见地上的水就觉得烦。 我没理她，换了鞋就往楼下跑。 追到小区门口，看见我妈正站在公交站牌下，手里攥着那个帆布包的带子，指节都发白了。 我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妈，咱回家，我让她给你道歉。” 我妈摇摇头，声音有点抖：“不回了，妈在这儿，你们俩总吵架，我走了，你们能清净点。” 公交车来了，她甩开我的手，一步跨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再看我一眼。 车窗玻璃上，她的影子越来越小，我才发现，她两鬓的白头发，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多了些。 回到家，地上的水已经干了，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孩子在房间里写作业，没敢出来。 我老婆走过来，递了张纸巾给我：“我错了，你明天陪我去把妈接回来吧。” 我没接纸巾，看着茶几上那个被打碎的玻璃杯碎片，还没收拾干净。 其实我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像这杯子一样，就算粘起来，缝也还在。 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