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提到继母朱枫,85岁的阿菊声音依旧冷硬:“我不想再提她。”一句话,让人心头一紧。 “我不想再提她。” 在高雄的一家疗养院里,一位 85 岁的老人,仅凭一句冰冷的话语,便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将自己的过往牢牢隔绝,不愿再与人谈起。 这堵墙隔开的“她”,是半个多世纪前,亲手教她识字的继母。曾经一笔一画的温情言语,最终凝固成此刻决绝的沉默。 她们的故事,就是一部关于言语和静默的纠缠史。 最初,话语是爱。1927年,出身书香门第的朱枫,成为7岁女孩阿菊的继母。她对女孩始终没有半分隔阂,早已视若己出。日常里,她会亲自帮女孩梳好辫子,手把手教女孩认汉字、学写字,那些满是耐心的话语,更是成了女孩童年里最温暖的底色。 后来,话语是秘密。1949年,当朱枫以探望外孙为名抵达台湾时,她们之间的言语变了。在家里,朱枫对自己的工作绝口不提。 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新的语言。警员上门进行户口核查时,阿菊面对询问,不慌不忙地回了句 “姑姑从香港来投奔”,语气从容又自然。听到这话的朱枫瞬间明白,自己的女儿,早已读懂了那份沉默背后隐藏的汹涌风暴。 信任,不再需要长篇大论的解释。朱枫把藏着情报的钥匙、安全暗号,甚至撤离口令,都托付给了阿菊。她们之间最后的密语,是朱枫临走前的嘱托:“若我没能回来,就把它烧毁。” 没有人提前预知,这场看似平常的 “交谈”,竟成了她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往后再难有如此默契的交流。 朱枫没能回来。她的牺牲,将阿菊一家推入了必须选择静默才能活下去的深渊。丈夫在国民党警务署工作,任何与“共谍”的牵连,都意味着灭顶之災。 当军法局的人通知她去领取骨灰时,阿菊的心里不是没有过挣扎,那些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翻涌了许久。她递交了安葬申请,那或许是她情义的最后一次发声。但在约定的日子,她消失了。 这个行动上的静默,是她为家人划下的一道求生界线。从此,这种沉默贯穿了她的一生。 不只是个人在沉默,一段历史也在沉默。朱枫牺牲后,她的名字被抹去,变成了一个编号233,和一个错得离谱的名字“朱湛文”。 一道浅浅的海峡横亘在中间,硬生生将彼此的音讯隔断,这一隔,就是漫长的六十年。她在大陆的亲人,只知她下落不明,陷入漫长的民间静默。 直到2010年,一位研究人员在档案的尘埃中,发现了“朱湛文”这个名字。沉默被打破,但历史的真相已无法完整拾起——原始骨灰早已被销毁。 人们用一捧模拟骨灰,将她“送”回了故乡镇海。这个象征物,本身就在诉说着一种言外之意:身体可以被消灭,但记忆无法。 2011 年 7 月,经过漫长的等待,“朱枫” 二字终于被郑重地、清晰地镌刻在镇海革命烈士陵园的丰碑之上,与其他英烈的名字并肩而立。面朝大海,无声诉说着她“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信念。 历史用这种方式,给了她最终的“言说”。 一个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信仰,她的故事被历史大声说了出来。另一个用一生的沉默换取了家人的安宁,把所有秘密都藏进了皱纹里。 她们的选择没有对错,只是大时代下,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言语与静默,谱写了一曲关于牺牲、生存与遗忘的悲歌。 信息来源:网易——45岁牺牲的朱枫,60年后才找到她骨灰,养女阿菊85岁依然拒认继母
那天,提到继母朱枫,85岁的阿菊声音依旧冷硬:“我不想再提她。”一句话,让人心头
经略简料
2025-10-21 10: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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