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年腊月二十八,张怀芝到亲娘舅家去借钱,娘舅瞧不起他,只用一斗黑豆,打发了他,没想到多年后,张怀芝却坐到了山东督军的职位。 1861年,张怀芝生在山东东阿皋上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里,一家六口挤在半阴半阳的地窖里,头顶漏风、脚下潮湿是常有的事。 他爹想让家里出个读书人改变命运,咬牙送他去马家村找贡生杨克典求学,可家里实在拿不出学费,他好几次想退学。 杨老先生可怜这孩子,免了他的学费,可就算这样,读了四年还是因为穷得揭不开锅,不得不停学。 往后的日子更难,1880年他跑到黄河边挑泥挣钱,累得直不起腰也填不饱肚子。 那年农历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他硬着头皮去亲娘舅家借点东西过年。 没想到娘舅见了他就没好脸色,当着人面说他“一身力气连家都养不了,有啥用”,最后就给了他一斗黑豆把他打发走。 在旧社会,黑豆是用来驱鬼辟邪的,明摆着把他当“晦气东西”赶。 这话像刀子扎在张怀芝心上,回家后他赌咒发誓,一定要出去闯出名堂,不然绝不回来。 1883年,他跟着本村族人张在信去了天津,没找到好营生,经人介绍参了军,一开头只是个马夫,这一干就是七年。 别人当马夫混日子,他却把《步兵操典》这些军事书翻来覆去读,连里面的条文都能背下来。 1890年,机会来了,有人推荐他进天津紫竹林武备学堂学炮兵,他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在学堂里把德国克虏伯火炮的技术摸得门清。 五年后,正在小站练兵的袁世凯看中了他的本事,把他编入新建陆军,慢慢升成了左翼炮兵第三营过山炮队队官。 真正让他站稳脚跟的是1900年,八国联军打北京,慈禧和光绪带着人逃跑,张怀芝奉命护驾。 他在乱军里指挥得有条有理,打了几场硬仗,慈禧看在眼里,战后给了他不少赏赐,也开始重用他。 1902年袁世凯编练北洋常备军,直接让他当第一镇第一协统制;1905年北洋新军扩成六个镇,他又升成第五镇统制。 一个镇有一万两千多人,这时候的他,已经能和段祺瑞、冯国璋这些北洋大人物平起平坐,后来还当上了天津总兵。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当了内阁总理大臣,没忘了这个老部下,张怀芝先后当上个安徽巡抚、甘肃提督、察哈尔都统,手里的权越来越大。 1915年袁世凯想当皇帝,给他封了个一等男爵;1916年5月让他代理山东督军,袁世凯死后,黎元洪当大总统,正式任命他当山东督军。 同年10月又让他兼着山东省省长,还封了“济武将军”。 这时候的他,手握一省军政大权,住的济南万竹园豪宅占了25亩地,有13个院子、186间房,算是真正熬出了头。 可北洋军阀的日子从来不安稳,1917年冯国璋代理大总统,让他当湘赣检阅使、第二陆军总司令。 1918年又派他当援粤总司令,带兵跟国民革命军打仗,1920年直皖战争爆发,他成了陆军总参谋长,直奉战争时又当军法处总监,1923年还被封了“丰威将军”。 直到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直系输了,他看着身边的人要么战死、要么被抓,心里凉透了,干脆辞了职,跑到济南隐居起来。 别看他后来成了赳赳武夫,心里还装着老家,1920年他捐钱在家乡办了所“张氏小学”,专门招穷苦人家的孩子,一分钱学费都不收。 他自己尝过没书读的苦,不想让老家的孩子再走自己的老路。 1934年10月,张怀芝在天津病逝,同年11月被送回东阿县刘集镇皋上村祖坟安葬。 据说他临死前跟家里人说:“我一个当兵的,能安安稳稳死在病床上,已经不容易了。” 张怀芝这一辈子,起点低到尘埃里,地窖出身、被娘舅羞辱,换旁人可能早就认命了,可他偏偏把这些苦当成了往上爬的劲。 他能在北洋混出来,不只是靠运气,更因为他懂“藏”。 当马夫时藏着读书的劲,炮击外国使馆时藏着避祸的心思,知道荣禄不给手令就故意把炮弹打空地,既没违抗命令,又没惹上大麻烦,这粗汉子心里比谁都门清。 他也懂“守”,有权有势时没忘了老家,办小学帮穷苦孩子,这份乡土情让他不像其他军阀那样冷血。 直系战败后他不恋权,说退就退,不像有些人非要拼到死,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北洋时期的军阀,大多要么死于战乱,要么下野后被监视,张怀芝能“寿终正寝”,靠的从不是有多能打,而是识时务的清醒。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停,知道自己的根在哪,也知道乱世里“活着”比“当官”更重要。 他办小学时可能没想那么多,可这份善举,偏偏成了他军阀身份外最暖的一笔。 毕竟从被人嫌的穷小子,到能帮别人的大人物,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跟命运较劲,也在跟自己的良心较劲。
李敖评价张学良时,坦言“张学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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