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拟任副总长,直言:我不是那个料!叶帅:先回去休息,听命令 “1971年10月的一个午后,北京西郊——首长,我真不是那个料。”石一宸立在叶帅面前,语速不快,却透着笃定。屋外梧桐落叶簌簌,气氛比初秋的空气还要凝重。 九一三事件余波尚未平息,总参多位首长空缺。急需从大军区抽人补位,这对全军来说是一件刻不容缓的大事。名单交到叶帅案头,其中一个名字格外醒目:福州军区副司令员石一宸。 石一宸并不陌生。二十多年里,他在华东和东南沿海摸爬滚打,海风吹得脸色黝黑,参谋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见证了他的每一次调兵布防。解放战争末期,他还是二野某师副师长;1949年冬,只带几名警卫赴苏州军管会筹建处,连行李都没来得及备齐。 1950年初,华东军区司令部为扩编作战处,临时抽调数名参谋。别人抱着图囊去报到,他却拎着一只简易背包。那年头,作战参谋要做的活儿多:情报、侦察、兵棋、日志,一样不落。最忙时,石一宸整个月没离开过地图室,一日三餐全靠勤务兵送。 有意思的是,1956年福州军区组建,南京军区挑人下放,参谋、勤务、后勤样样缺。石一宸本想在南京再练两年,命令却让他担任副参谋长兼作战处长。“东南沿海那摊事儿,全靠你打理。”南京军区首长一句话,把他推到了海防第一线。 东山岛、梅花礁、金门外海的座标点,在石一宸图纸上用红蓝铅笔反复涂抹。蒋军小股渗透队三天两头出海试探,他组织民兵联络站,从霞浦到漳浦拉起一条“听风哨”链。夜里,民兵电台突然传来“可疑目标”,他往往只说三个字:“别慌,盯住。”之后拿起电话,十分钟内部署拦截方案。 如此整整十四年,福州军区多次轮换主官,石一宸始终躬身幕后。硬仗没少打,功劳簿却寥寥几行,只写着“作战协同”“海防整训”之类冷冰冰的字眼。熟悉他的战士说,老石没脾气,只有烟瘾,关键节点嗓门不高但句句生效。 九一三事件后,总参急缺干将。论资历,他够格;论专业,也挑不出刺。然而坐上飞往北京的军机时,他心头却打鼓。抵京第二天的简短汇报会上,他先说了一句“组织需要,一定服从”,紧接着抛出一句“恐怕干不好”。一句“干不好”,让会议室静了三秒。 下午,叶帅单独把他叫到玉泉山。老帅目光炯炯,开门见山:“你在前线待太久,该换个角度看全局。”石一宸摇头:“总参牵涉面广,合纵连横,我怕拖后腿。”叶帅沉默片刻,轻敲茶碗:“先回去休息,听命令。” 外行听来只是一句安抚,内行明白,这是高层给他的过渡期。可休息归休息,石一宸却跑去找韩先楚。“韩司令,我真不擅长搞总部那一套,能不能想办法把我留在福州?”韩先楚皱眉大笑:“你不去,我也帮不上忙,组织安排岂容讨价还价?” 石一宸很清楚,彼时总参人事格局正处在敏感阶段,进京就意味着参与全局筹划,也意味着在政治风雨中站队。他自认只会带兵打仗,对中央机关繁复的协调并无把握。更何况,福州一线尚在备战,他扔不下那张惯用的海图。 调令迟迟没下,他索性投入常山角战备工程。每天沿海岸线巡查,检查补给点、校对雷场坐标,忙得脚不沾地。北京方面几次催问身体状况,他只回四个字:一切正常。结果,兰州军区胡炜被临时借调进京,一年后正式接任副总长。 有人私下替石一宸惋惜,错过升迁。但在福州军区,那条海防线因为他的缜密布置,多次挫败敌方渗透。1973年底,韩先楚奉调入京,新的司令员皮定均抵闽。皮定均曾在福州干过十四年,与石一宸默契十足。那年冬天,两人夜里在前线哨所对着海风抽烟聊天,皮定均说:“要是你当了副总长,今晚就只有我一个人站这儿了。”石一宸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改革开放初期,军队机构瘦身刻不容缓。扩编容易,撤编棘手。1983年9月,福州军区政委约他长谈:“总参建议你进京,配合战史编修。”这次,他没有推辞,回答了四个字:“听从安排。” 进了北京,职位变成军事科学院顾问,前线枪炮声换成了资料室纸墨味。石一宸并非学者出身,可战史编审少不了一双“懂战争”的眼睛。几十年沙场经验,让他对文字里的战例一眼就能挑出漏洞。校对会议上,同事递来草稿,他手指轻敲页边:“第七页,把这个团番号换一下;第十一页,这个侦察点的坐标南移一格。”说罢抿口浓茶,继续低头修改。 闲暇时,他偶尔回忆福州海岸的夜雨。“那烂石滩,别瞧不起眼,没有它,民兵的电台信号可传不过去。”同事笑问:“老石,你到底是参谋还是野战工程师?”他答:“参谋也是干活的匠人,图纸是尺子,地形是材料。” 1986年,全军战史第一批编审成果通过,总字数逾千万。他在最后一页签名后放下钢笔,沉默良久。身边助手悄声说:“首长,这算完工了吗?”石一宸抬头,道一句:“工程没有完工,只有交班。” 石一宸一生职位不算显赫,临近退休时才拿到正军级待遇。可东南前线的官兵提起他,都竖大拇指。有人总结他的性格:不爱争、不怕累、认死理。或许正因如此,当年走进玉泉山的那一刻,他才坦陈“不是那个料”。
泪目了!汶川地震那个被救小男孩,以空降兵少尉身份参加阅兵!哇塞!真的全身鸡皮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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