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解放后,抗日英雄谢晋元遗孀带着4个儿女流落街头、走投无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写了一封求助信,递给了陈毅市长。 1949年5月末的上海,空气里还残留着战火硝烟的气味,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攥着封信在市政府门前徘徊。她叫凌维诚,这个名字在当时的上海滩几乎无人知晓,但提起她亡夫谢晋元——那位在四行仓库率领“八百壮士”血战日寇的抗日将领,整座城市都会肃然起敬。 凌维诚的人生轨迹原本与硝烟战火毫无交集。她于1907年生于上海商贾之家。自幼研习音乐、书画,在务本女中和东南体育专科学校的教育熏陶下,成长得知性优雅。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1927年的一场婚礼之上。彼时,担任伴娘的她与身为伴郎的青年军官谢晋元邂逅。 这位出身广东农家的黄埔四期生当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连长,凌家父母坚决反对女儿嫁给军人,但凌维诚以“非谢晋元不嫁”的倔强守护了爱情。 1929年两人在汉口大华饭店成婚,此后七年的婚姻生活虽聚少离多,却孕育了两女一子。 1936年春天,上海战云密布。已擢升为88师参谋的谢晋元,把怀有身孕的妻子与三个孩子送回广东蕉岭的老家。 临别时他承诺:“抗战胜利那天,我亲自接你们回上海。”怀揣着这个承诺,上海大小姐凌维诚开始了农妇生涯。 在蕉岭尖坑村的十年里,她每天黎明下地耕作,夜晚挑灯缝补,用曾经弹奏乐器的手握着锄头养活八口之家——年迈的公婆、四个孩子以及丈夫兄长留下的孤女。 当丈夫牺牲的噩耗传来时,她正弯腰在稻田里插秧,那一瞬间天旋地转,但看着身边懵懂的孩子,她抹去眼泪继续挥起了锄头。 谢晋元的牺牲背后,是“八百壮士”更为悲壮的命运。1937年10月,谢晋元率四百余官兵死守四行仓库四昼夜,击毙日军两百余人。 奉命撤入租界后却被英军缴械囚禁,关进用铁丝网围起的“孤军营”。1941年4月24日,四名被汪伪政权收买的叛徒于出操之际刺杀谢晋元。这位令日寇胆寒的将军,竟惨死于自己人刀下。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把三百余名壮士分别押往各地做苦役,诸如安徽煤矿、南京马场,甚至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孤岛。日本投降时,幸存者仅剩百余人如碎珠般散落回上海,在街头流浪乞食。 1946年春,凌维诚带着孩子辗转回到上海。报纸刊登“谢团长夫人返沪”的消息后,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老兵聚集到旅社门口。 见到这些丈夫的旧部饿得瘦骨嶙峋,她毅然将全家安置进吴淞路466号的三层小楼——那是老兵们“接收”的日伪资产,从此这座楼成了孤军最后的堡垒。 为养活百余口人,凌维诚跑遍国民政府衙门:宋美龄握着她的手说“国家不会忘记你”,转头却杳无音讯;社会局官员把她的申请材料像皮球般踢来踢去;更讽刺的是当局开出条件——只要老兵们加入内战部队,立即享受排长待遇。这些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汉子异口同声:“不打中国人!” 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当新政权的房产登记令传到吴淞路时,凌维诚彻夜未眠。新政府会如何对待这群国民党军人的遗属和老兵?她最终写下“陈市长钧鉴:我是谢晋元烈士遗孀……”寥寥数语未抱希望。 彼时陈毅正为接管这座亚洲最大都市忙得焦头烂额,各色人等递来的求助信堆满案头。 但读到“谢晋元”三字时,他猛然起身——四行仓库的烽火仿佛在眼前燃烧。次日,上海市政府发出秘四字第589号指令:“吴淞路466号房屋及墓地一段拨归凌维诚使用,费用酌予减免。” 没有繁复审核,没有政治审查,只有一句批示:“参加抗日的英雄,为国捐躯,理应给予帮助。” 历史的戏剧性常藏在细节里。当国民政府官僚对英雄遗属虚与委蛇时,新政权却以最朴素的正义观作出选择:抗日者的血不会白流。 凌维诚的人生像一面棱镜,折射出两个时代的温差——从四行仓库的烽火到吴淞路的炊烟,从广东农妇的镰刀到政协办公室的茶杯,她始终不是历史的主角,却在每个褶皱处都留下坚韧的刻痕。 素材来源:2024-06-19 15:24:00 河北政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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