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8年,弘昼临终前,乾隆问他有何心愿未了。此时的弘昼已说不出话,但还是强撑一口气,一边给乾隆磕头,一边不停地用手在自己的头上比划着“帽子”的形状。 这不是普通的动作。那顶“帽子”,不是寻常衣饰,而是代表着地位、荣耀、家族传承的“亲王冠”。一生疯癫不羁,偏偏在生命终点,弘昼却选择用最后的力气去请求一个身份的延续。那一刻,他不是那个给自己办葬礼、装死取乐的“荒唐王爷”,而是一个清醒而认真的宗室老人,在帝王兄长面前,用最卑微的方式,表达最隐秘的心愿。 养心殿的檀香烧得正浓,弘昼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抖得厉害,像片被秋风吹散的枯叶。乾隆俯下身,握住他发颤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他记得二十年前,弘昼在太和殿外闹着要戴亲王冠,金丝冠上的东珠撞得门框咚咚响,自己当时笑着揉他脑袋:“你呀,也就这时候像个正经王爷。”如今那顶冠早被收进宗人府的檀木匣,可他偏要在最后时刻,用最笨拙的方式,把三十年未圆的梦再圆一回。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乾隆忽然想起弘昼的“荒唐”往事。那年他刚封和亲王,非要学民间办白事,在王府里搭灵棚、请僧道,自己穿着孝衣坐在棺材板上啃西瓜,把来吊唁的蒙古王公吓得直磕头。后来乾隆让人查账,发现他竟把办丧礼的银子全买了糖人、兔儿灯,分给街头的孤儿。还有更离谱的,他给自己刻了块“皇考裕亲王”的墓碑,刻着“大清和硕和亲王弘昼之圹”的砖头往院里堆,说是“提前预习死后的日子”。 “皇兄,”弘昼突然发出含混的声音,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当年...当年在裕亲王府,额娘说...说这冠,是咱们兄弟的命。”他的手指死死抠住床沿,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乾隆这才想起,弘昼生母是纯悫皇贵妃耿氏,裕亲王福全是康熙帝的幼弟,当年福全病逝时,弘昼才七岁,跪在灵前哭到昏死,攥着福全的亲王冠不肯松手。 原来这些年他装疯卖傻,不过是怕。怕自己像父亲雍正那样,因权位遭猜忌;怕自己像几位兄长那样,因才华惹忌惮;更怕那顶象征着荣耀的亲王冠,终有一日会压得他喘不过气。于是他故意疯癫,故意荒唐,把“荒唐王爷”的标签焊在身上,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无心权术,只爱热闹。可谁能想到,那个在灵前啃西瓜的疯子,深夜里会抱着裕亲王的旧衣哭到天明;那个在街头给孩子分糖人的王爷,书房里藏着半箱子未写完的《治平策》。 乾隆轻轻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想起去年冬天,弘昼跪在自己面前,说要辞去所有爵位,去五台山当和尚。自己当时生了气,骂他“没心没肺”,却没注意到他眼底的慌乱。“皇兄,”弘昼又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阿玛走的时候...攥着我的手,说‘要守好’...” 养心殿的更鼓敲了三更,弘昼的手指慢慢垂下来,最后一丝力气随着那抹求冠的动作散在空气里。乾隆望着他平静下来的面容,突然想起幼时在圆明园,两个孩子追着蝴蝶跑,弘昼摔进泥坑,爬起来第一句话是:“皇兄,我帽子上的东珠呢?”那时他总爱戴那顶缀满东珠的小冠,说是“最威风的帽子”。 乾隆站起身,走到宗人府的檀木匣前,取出那顶尘封的和硕和亲王冠。金丝攒就的冠顶,十二颗拇指大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捧着冠回到床前,轻轻放在弘昼胸口:“五弟,这冠,你戴着。” 窗外起风了,吹得窗纸哗哗作响。乾隆望着弘昼渐渐冰冷的脸,忽然明白:那个一辈子装疯卖傻的王爷,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尊荣。他要的,不过是有人能看穿他的伪装,告诉他——“你看,我还是当年那个追蝴蝶的小阿哥,我还是能让皇兄放心的好弟弟。” 后来史书记载:“和亲王弘昼薨,上震悼,亲临其丧,以亲王礼葬,赐谥曰‘恭’。”可民间总爱传,说弘昼下葬那天,棺材里除了龙袍玉带,还躺着顶金漆亲王冠,东珠上凝着的水珠,像极了七岁那年他摔进泥坑时,掉在冠上的眼泪。 (信息来源:基于清史稿《和亲王弘昼传》及乾隆朝宗室制度合理演绎,核心情节为文学创作,旨在通过人物命运展现封建宗室成员在身份束缚下的精神困境。文中人物关系及部分细节参照《清高宗实录》《八旗通志》等史料记载。)
1778年,弘昼临终前,乾隆问他有何心愿未了。此时的弘昼已说不出话,但还是强撑一
勇敢小妹
2025-08-02 08: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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