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沈从文给自己的女学生张兆和写情书:“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张

张五笙说历史 2025-11-04 16:56:19

1929年,沈从文给自己的女学生张兆和写情书:“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张兆和拿着情书,跑到校长胡适那里去告状。胡适想要撮合他们,谁料,张兆和气愤地说:“我顽固地不爱他!” 一九二九年的上海,中国公学的校园里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十八岁的张兆和夹着英文课本穿过长廊,辫子乌黑,眼神清亮。 这位来自安徽合肥教育世家的姑娘,是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她出身名门,才华出众,连文学家叶圣陶都曾感叹,合肥四姐妹的名声绝非虚传,而在走廊的另一端,二十六岁的沈从文正忐忑不安地抚平长衫上的褶皱。 信中那句“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在今日看来或许显得热烈直白,在当时更可谓惊世骇俗,张兆和捧着那封信,指尖微微发烫,她不是没有收到过情书,追求者众多到需要编号记录,但如此毫不掩饰的情感表达,还是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当张兆和将情书摊在桌上,期待校长主持公道时,胡适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欣赏沈从文的才华,竟试图为这段感情说合,“他顽固地爱你,”胡适温和地说,“而你只需耐心等待。”张兆和闻言,眉头紧锁,语气坚决如铁:“我顽固地不爱他!” 在沈从文眼中,张兆和是照亮他灰暗生命的一束光;而在张兆和看来,这位自称“乡下人”的老师,不过是一时冲动,她将沈从文编入追求者名单中的“第十三号”,戏称其为“癞蛤蟆13号”,这轻描淡写的玩笑背后,是家世、教养与生活经历的巨大鸿沟。 他在信中写道:“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那么这不幸是同我的生命一般长久。” 字字句句,如杜鹃啼血,校园里开始流传各种闲言碎语,有人说沈从文为情所困欲寻短见,有人说张兆和冷酷无情,这些流言如无形的网,将张兆和越缠越紧,她再次抱着上百封情书找胡适理论,反而打趣道:“要知道,沈从文是在用写小说的笔法给你写情书呢。” 一九三三年,北平的中央公园,一场简朴的婚礼悄然举行,没有豪华的排场,没有喧嚣的宾客,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见证了这一时刻,张兆和穿着素雅的旗袍,沈从文依旧是一袭半旧长衫,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握住了整个未来。 这一刻,所有的拒绝、流言、漫长的等待,都化为了相视一笑的温柔。 新婚的日子如蜜里调油,沈从文创作了小说《边城》,笔下的翠翠灵动清澈,仿佛张兆和的影子在字里行间跳跃,他将妻子视为缪斯,在文学世界里为她筑起一座永恒的城池。 然而,纸上山河终究敌不过人间烟火,婚后的生活渐渐显露出它粗糙的质地,约从一九三五年起,裂痕开始如蛛网般蔓延。 沈从文开始抱怨妻子不注重打扮,昔日的校园女神在柴米油盐中变成了“黄脸婆”。正是在这段婚姻出现危机的时期,一个名叫高青子的女子走进了沈从文的生活,她是熊希龄家的家庭教师,也是沈从文的书迷,两人在文学世界里找到了难得的默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沈从文在高青子身上,重新找到了被崇拜、被理解的感觉,这段婚外情从一九三五年左右开始,持续了整整八年,直到一九四三年高青子出国才告终。 当沈从文最终向张兆和坦白这一切时,书房里的座钟滴答作响,仿佛在丈量着沉默的长度,张兆和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收拾行李,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离开了家。 她回到了娘家,将所有的情书、信件打包封存,就像封存了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抗战的炮火让这对夫妻天各一方,沈从文在颠沛流离中写作艰难,精神状况日益恶化;张兆和在后方独立抚养孩子,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一个家。 偶尔通信,也只是寥寥数语,再也找不到当年情书中那种炽热的情感,那些曾经让她心烦意乱的情书,如今读来,恍如隔世。 晚年的沈从文,经历了无数磨难。他曾两度因精神崩溃而自杀,最终在文学研究领域找到了新的寄托。而张兆和选择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出于责任。她照顾他的起居,打理他的文稿,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克制的距离。 沈从文去世后,张兆和花费大量时间整理他的遗稿,当她重新翻开那些近半个世纪前的情书时,手指微微颤抖。信中的字句依旧热烈,仿佛能够灼伤指尖,“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这句曾经让她羞愤难当的话,如今读来,却有了不同的意味。 二零零三年,九十三岁的张兆和在接受采访时,终于说出了埋藏一生的心里话:“我不是不爱他,我只是顽固地不敢爱他。”这句话,她等了整整一生才说出口,原来,当年的拒绝,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家世的差距、性格的不同、世俗的眼光,都让她望而却步。 参考来源: 《情书》① | 沈从文与张兆和:在当好的年纪爱上你 澎湃新闻 沈从文逝世30周年:一个“乡下人”的爱情书写 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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