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吴石的小舅子,却被判了十五年:国民党的黑牢,不只关叛徒,还关亲戚。 他是吴

椰子说历史 2025-10-27 17:21:18

他是吴石的小舅子,却被判了十五年:国民党的黑牢,不只关叛徒,还关亲戚。 他是吴石的小舅子,军装穿得规规整整,空军后勤,天天摸的是螺丝汽油桶,抄表格,填数字,脑子里就几件事,哪个仓库缺油,哪个零件要补,旁的都不掺和,没当过间谍,不是共党,不跑地下交通线,家里人说他性子直,嘴笨,没多话,家里也就这桩亲戚关系,姐姐嫁给了吴石,这条线,后来就成了命里的钩子。 1950年风声起,吴石案炸开,台北开始一轮一轮抓人,名单上不全是潜伏的,更多是能沾上的,王济甫那天被叫走,门一合就是十五年,没人和他说审理节奏,没人给证据清单,连具体哪一条动作都没有,问他怎么进来的,他也只能摊着手,别人替他给了答案,吴石的小舅子。 那时候城里挨家挨户翻,理由挂着“清剿潜伏”,真正往下捞的,是吴石那条线的联络可能,王济甫当时是空军上校,位置不上不下,管理的是油料零件,不碰机密文件,调查的人把他住处翻了,抽屉里旧信全倒出来,书本缝里也抖了,连学生时代的笔记本都被拿去对照,找了一圈,敏感话没翻到,纸面干净,人还是被带走,保密局那边话很直白,亲戚这层关系在,就不排除你是潜伏人手,依据摊出来,《惩治叛乱条例》第六条,关就关了,话说白了,你干没干事不算数,认识谁才算数。 外头还流传一句内部口号,宁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到了执行的地方,成了另一种用法,你姓不对,哪怕站着不动,也能被推下去。 他刚进去那会儿还以为能快点弄清楚,几个月出结果,最多处分,过上两年调个岗,心里那么想,门关了又关,年头往后压,变成十五年,程序上只有登记,没开庭,没辩护,没对话对象,他也不挣扎,挣扎没处使力,人被关在新店监狱,白色恐怖时那地方的名头。 外面人都知道,住地是水泥,木板就是床,饭是粗米糊,牙齿一咬能蹦出沙粒,洗澡排队,一周排上一回,不洗也没人管,难处不在房子和饭,而是在日子没刻度,今天和明天差不多,他心里就顶着一句话,得活着出去。 家里那边撑着,妻子抱着孩子等了十年,等信,等口风,等一次探视,她觉得顶多几年,孩子慢慢长大,上学要钱,1958年实在压不动,就带着孩子改了门,王济甫那年在牢里第八个年头,腿上风湿开始反复。 天一冷就肿,一拐一拐,药没有,治疗没有,发两块粗布裹着,夜里自己再折厚一点,1965年放出来,头发白了一半,背有点塌,走路偏着身,像个老得过头的人,出狱那天没人接,车一停他自己找路,回到巷口,邻居远远看一眼,脚步就绕开,他不说话,也不追问,他在自家门口坐了两小时,起身,走了。 有人替他喊冤,他连“冤”这个字也少说,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犯”,“政治犯”这四个字更离他远,他原先在部队混口饭吃,手头就是油表格和零件编号,报纸少看,国家大事不参与,他后来在回忆里写过几句,字不多,意思很直,我不懂政治,不操心路线,我只认得哪个航班油加多了,哪个零件要换,事就这么简单,转折在亲戚这条线上,姐姐嫁的是谁,带着他一起被拖走了,在那样的制度里,你是谁不被问得很细,你认识谁倒是关键。 1972年他写了几页私人回忆,没出版,放在家里,递给了女儿,那几页里有一句常被人提起,我不是叛徒,也不是特务,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血缘拽进风暴里的人,他也没去喊哪怕一次口号,没上门找人翻案,没跑办公室递材料,他就是熬,门开了他就走出来,外面渐渐没人提他,他也就不提,别人是做了什么被抓,他是血亲这柄钩子被提溜进去。 出狱后他在菜市场边找了工,腿不利索,扛不动重的,老板安排些打包搬放的活,干一阵歇一阵,挣买菜钱,邻居知道他待过那地方,嘴上不问,他自己也不主动开口,女儿小时候也不知道父亲的过去,只记得他睡梦里会喊一句我不是,后来外面有人提到,他在牢里呆过,女儿问过他一次,抓你是为了什么,他只回了一句,吴石的弟弟,这样说,声音平,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晚年身体一般,住在老巷子里,门口摆着两盆小菜,天晴就晒东西,认识多年的老人过来坐一会儿,闲话里绕着走,不碰旧事,2002年他走了,没上报,没悼词,街坊来送一送,场面干净,家里人把桌椅摆好又收起来,没什么声音。 他不被贴烈士的牌,也不被归到叛徒一栏,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坏人,这种人最容易被忘,别人提他会说一句,那是吴石的小舅子。 王济甫没做错事,亲戚这条线落在他身上,他被关了十五年,出来后日子往下接,话越说越少,像他自己那句,我不是叛徒,也不是特务,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血缘拽进风暴里的人,这一桩不特例,拉开一道口子,能看见一个时代的截面。

0 阅读:32
椰子说历史

椰子说历史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