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老陈,在村里种了十亩地,还养了几头猪,日子不算富裕,但也踏实。媳妇小兰比俺小

叙白呀嘿 2025-10-21 10:55:54

俺叫老陈,在村里种了十亩地,还养了几头猪,日子不算富裕,但也踏实。媳妇小兰比俺小两岁,以前在村里跟俺一起种地,三年前说 “村里日子太闷,想去镇上找点活干”,俺没拦着,觉得她也该出去见见世面,没想到这一去,就变了。 小兰刚去镇上那阵子,每周六都回来。骑着俺那辆旧自行车,车筐里装着给俺妈买的桃酥,进门就喊“妈,俺回来了”,然后凑到猪圈边看猪长得咋样,跟俺说镇上的新鲜事:“超市里卖的西红柿比咱自个儿种的还红,就是没味儿”“服装店老板娘染了黄头发,风一吹跟金毛狮王似的”。那时候俺觉得,她出去见见也好,回来还能给俺说笑话。 过了半年,就不一样了。先是两周回来一次,后来一个月,再后来俩月都不沾家。俺去镇上给她送过一回新摘的黄瓜,她在服装店门口接的,穿个露脐的褂子,牛仔裤紧绷绷的,头发烫得跟卷毛狗似的。俺说“地里旱得厉害,玉米叶子都卷了”,她皱着眉摆手:“说这些干啥,土不拉几的。”旁边店里出来个男人,三十来岁,穿皮鞋,头发梳得锃亮,喊她“兰兰,走了”,小兰“哎”一声就过去了,都没回头跟俺说再见。俺拎着黄瓜站在那儿,日头晒得俺头晕,黄瓜叶子上的刺扎得俺手疼。 从那以后,小兰更不回来了。电话也少,偶尔打一个,也是说“俺忙着呢”“没钱了给俺转点”。俺妈问“小兰咋不回来”,俺说“镇上活儿忙”。其实俺知道,她跟那个穿皮鞋的男人好上了。有回俺半夜起来喂猪,听见她手机落家里了,响个不停,屏幕上跳着“亲爱的”,俺没接,也没看,就蹲在猪圈边上,听着猪哼哼,一直到天亮。 俺想了好几天,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恨,是因为心里空了,跟被水泡过的土坯似的,一捏就散。俺给小兰打电话,说“俺们离婚吧”。她在那头愣了半天,问“为啥”,俺说“没啥为啥,日子过不到一块儿去了”。她可能以为俺会闹,会骂她,没想到俺这么平静,她反而慌了,说“离就离,谁怕谁”,然后挂了电话。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俺没要她一分钱,她的东西俺都给她收拾好了,装在蛇皮袋里,让她来拿。她来的时候,还是那个穿皮鞋的男人开车送的,男人没下车,就坐在车里抽烟。小兰拎着袋子,临走前瞥了俺一眼,说“老陈,你别后悔”,俺说“不后悔”。她“哼”一声,上了车,车屁股冒股黑烟,就没影了。 离婚后,俺还是种地、养猪,日子跟以前差不多,就是家里安静了不少。俺妈偶尔叹气,俺说“妈,别想了,以后有俺呢”。 过了小半年,开春的时候,小兰突然回来了。不是开着小轿车,是一个人走着回来的,穿得还是以前的旧衣服,头发也剪短了,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点肿。她找到俺,站在院子里,搓着手,说“老陈,俺……俺想回来住几天”。俺问“咋了”,她说“那个男的是个骗子,把俺钱骗光了,还打俺,俺没地方去了”。俺看着她,心里没啥感觉,就跟看村里哪个过路的似的。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蹲在地上,“呜呜”地,说“俺知道错了,老陈,你就让俺住回土坯房吧,俺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跟以前一样”。俺妈从屋里出来,站在门框边,没说话,就看着她。 俺递给她一块毛巾,说“小兰,这房不是俺的,是俺妈的”。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俺,“啥意思?俺们以前不就住这儿吗?”俺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俺跟你离了,这房是俺妈的,俺说了不算”。俺妈这时候才开口,说“小兰啊,路是你自个儿选的,选了就别回头了”。 小兰手里的毛巾“啪嗒”掉在地上,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眼睛瞪得溜圆,跟见了鬼似的。俺知道,她傻眼了。她以为俺还会像以前那样,她一哭一闹俺就心软,以为这土坯房永远是她的退路。可她忘了,心凉透了,就跟冻硬的土块似的,再也暖不回来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好久,最后没再说啥,捡起毛巾,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出了院门。俺看着她的背影,瘦得跟根柴火似的,慢慢消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俺妈叹了口气,说“吃饭吧”,俺“哎”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锅里的玉米粥还热乎着,俺盛了两碗,一碗给俺妈,一碗给自己。日子还得过,地还得种,猪还得喂,踏实着呢。

0 阅读:29
叙白呀嘿

叙白呀嘿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