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山东莱阳，因为吃了败仗 ，一个叫林维良的国军军医把刚出生3个月的女儿林莉，丢给了农村的父母，自己带着产后不久的媳妇跟着国军跑了。 林维良出生在1919年山东莱阳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户家，那地方土瘦地薄，靠种梨树和点庄稼勉强过日子。他小时候上私塾学了点医基础，后来挤进北平医学院，靠死命读书毕业。毕业后国家乱成一锅粥，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开打，他加入国民党部队当军医，背着药箱往前线冲。战场上他天天处理伤兵，用镊子拔弹片，抹碘酒裹绷带，空气里全是血味和药水味。部队转移时他扛着器材跟上，趟泥路过山坡，白大褂湿透了还得弯腰给倒地士兵打针。战火里他见多了士兵倒下，尸体扔路边，他擦把汗调整眼镜接着干活。 1945年日本投降，他遇上护士麻兰英，两人一起护理伤员，他递纱布她固定绷带，不久结婚。婚后住简易营房，分稀粥啃干粮。1948年林莉在青岛出生，林维良抱起孩子用布裹紧放摇篮，麻兰英躺床上休息，他喂她汤水。内战又起，他收拾药箱被召回部队，上战场。 内战打得国民党部队在莱阳守不住，1948年12月雪夜城南枪响密集，士兵抬担架抢粮乱跑。卫生院煤油灯晃荡，麻兰英脸色白抱林莉，婴儿尿布是旧绷带改的，还带碘酒印。林维良听外面炮声擦眼镜，转身抱媳妇。凌晨3点他带媳妇到莱阳城外泥砖房，父母点油灯接。母亲从灶拿半块豆饼塞包裹，父亲抽烟袋跺脚同意养孩子，说媳妇虚弱扛不住远路。集合号吹响，大雪飞，林维良扛医疗箱扶媳妇踩雪走，脚步吱嘎响。 撤退路上部队乱窜，林维良拉麻兰英挤人群，飞机扔弹他扑护媳妇，尘土起后爬起继续。绕炸桥趟冰溪，水没膝，他握媳妇胳膊防滑。夜停他搭破布棚抱媳妇暖身，耳边伤兵哼哼炮火闪。饿了分干粮喝泥沙溪水，麻兰英苍白他裹她衣服喂食。部队重组他裹伤员手沾血。几天后登船离大陆，浪打船林维良望海岸远去。 林维良家本不富裕，父母老实农民，他当军医工资少但够养家。战争一乱计划全砸，又卷进撤退。国民党一路败士兵没劲，撤成逃命。林维良护媳妇经历轰炸炮击，见战友死。饥寒露宿步步险，林维良累坏但没停。1948年底到台湾，林维良麻兰英安顿台北军诊所，他每天换药卷袖洗伤，麻兰英帮护理产妇围裙脏。她进红十字填寻亲表写林莉生年莱阳地址。林维良1949年收母亲信经香港转三年到，信说林莉叫奶奶，他折信放抽屉。1965年退休开小药店莱阳堂，麻兰英写招牌，他抓药称量点头招呼客。 林莉在大陆长大，从小听话，她知道父母扔下她但体谅难处谢养父母恩。祖父母1949年饥荒用半袋高粱面喂她，后随难民去黑龙江。八岁随养父母迁，养母擦泪梳她头，养父膝伤烂仍扛行李让她上学。她在林场诊所裹伤用纱布绕手指。林莉21岁结婚没嫁妆，住旧房领下岗补助，在河南许昌内燃机配件厂干活下岗。1984年林维良经弟弟听林莉消息，她活着他握信抖。弟弟带台湾证香港咖啡馆见她，她拿褪色照认背面字维良兰英莉儿1948秋。1987年11月上海见，林维良泪纵横麻兰英抱女儿说不出，林莉站定泪流。三人拥麻兰英摸女儿头发林维良擦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