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告诉我,他摆地摊一年可以赚12万,我很羡慕,于是进了8000块钱的货,每天起早贪黑,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十点,一天工作14个小时,每天能卖300多块钱,但是我干了四天就不干了。第四天傍晚收摊时,城管大哥蹲在我旁边帮着拾掇散落的袜子,指节上还沾着我今早洒的辣椒油。“小姑娘,你表哥是不是叫王建军?”他突然开口,我愣了愣点头,他噗嗤笑了:“那小子去年冬天在这儿摆摊,零下五度站到后半夜,脚冻得流脓还跟我们说‘没事’。” 正说着,表哥骑着电动三轮车过来,车斗里装着半箱热乎的烤红薯。“我就知道你撑不住。”他递给我个烫手的红薯,“你以为我那12万是光靠卖货?”他掀起外套,里层口袋露出个磨破边的小本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开春卖风筝,清明卖青团,入夏换冰袖,中秋囤月饼……上个月进的围巾,得等降温才能摆出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进的8000块钱货全是T恤,现在秋分都过了,穿短袖的人越来越少。“你第一天出摊,我就在对面树底下瞅着,”表哥挠挠头,“看你把袜子按颜色摆得整整齐齐,就知道没做过功课——老主顾都爱按尺码挑。” 正说着,卖炒栗子的张婶端来碗热汤:“丫头别灰心,你表哥头年干,进的年画全砸手里了,大冬天蹲在桥洞下哭。”表哥瞪她:“哪有那么惨。”张婶笑:“要不是我给你介绍菜市场的摊位,你那批货能换成开春的菜苗钱?” 回家路上,表哥把三轮车骑得慢悠悠:“我那12万,是风里来雨里去攒的,去年暴雨天收摊,一箱子货全泡了水,蹲在路边数损失,数着数着就笑了——还好人没淋出病。”他指了指车斗里的折叠凳,“你看这凳腿,换了三回了,都是被城管追着跑时磕坏的。” 我抱着没卖完的T恤,突然想起第一天摆摊,有个老奶奶问有没有带口袋的围裙,我只能摇头;第二天有妈妈要儿童款的袜子,我进的全是成人码。原来表哥说的赚钱,藏在那些我没注意的细节里。 第四天晚上收摊,我把剩下的货全送给了小区门口的公益驿站。站长笑着说:“这些T恤刚好给环卫工人当工作服。”看着他们捧着衣服道谢的样子,比自己卖出去还踏实。 现在我在表哥的摊位帮忙,跟着他学看天气预报囤货,学跟顾客唠家常记需求。昨天降温,我们进的围巾一上午就卖光了,收摊时表哥分我一半收入:“这是你帮着叠围巾的工钱。” 晚风里飘着烤红薯的香味,我突然明白,那些看似轻松的成功,背后都藏着熬出来的门道。就像表哥说的:“摆摊和过日子一样,急不得,得慢慢熬,熬到火候了,甜头自然就来了。”
我表哥姓熊,正科退休,表嫂也是事业单位退休,两口儿养老金加起来也有一万多。他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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