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车耀先被敌人打碎颅骨，战友以为他死了，便脱掉他的衣服，丢进弹坑，就地

1923年，车耀先被敌人打碎颅骨，战友以为他死了，便脱掉他的衣服，丢进弹坑，就地掩埋。一天后，一农民路过吓得汗毛倒立，他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向前查看，却发现不可思议的一幕。   被埋在弹坑里的车耀先，此时才 24 岁。这个出生于四川大邑的年轻人，本是川军中一名前途光明的军官，却在目睹了太多军阀混战的惨状后，毅然加入了进步组织。   “耀先，这次任务凶险，你真要去？” 出发前夜，老战友拉住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担忧。车耀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坚定：“军阀割据，百姓遭殃，我们不站出来，谁来替苍生做主？”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枪柄早已被磨得发亮，“放心，我命硬得很。”   谁也没想到，这句戏言竟差点成了谶语。1923 年的这场战斗，是进步力量与地方军阀的正面交锋。车耀先率领的小队负责突袭敌军弹药库，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刻，侧翼突然杀出一队骑兵。“隐蔽！” 车耀先大喊着推开身边的新兵，自己却被流弹击中头部。   子弹擦着颅骨飞过，带起的冲击力瞬间打碎了右侧额骨。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炸开一片血红，随即重重摔在地上。混乱中，又有几名士兵踩过他的身体，泥泞和血污糊住了他的口鼻，让本就微弱的呼吸更加艰难。   车耀先在意识模糊中，听着战友们撤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第二天清晨，家住附近的农民李老汉背着竹筐上山拾柴。刚走到山腰，就看见新翻的泥土旁露出一角灰布 —— 那是军装的颜色。李老汉心里咯噔一下，最近兵荒马乱，他知道这里刚打过仗。   “老天爷，可别让我撞见不干净的……” 他双手合十念叨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挪过去。就在他探头查看弹坑的瞬间，一道微弱的气息突然拂过他的手背。   李老汉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柴刀 “哐当” 掉在地上。他连退三步，双腿抖得像筛糠，“诈…… 诈尸了？” 可那微弱的起伏又不似幻觉，他壮着胆子蹲下身，屏住呼吸仔细观察。   盖在身上的单衣下，分明有微弱的起伏！李老汉的心跳得像擂鼓，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掀开衣角 —— 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眼皮竟动了一下！   “活…… 活的！” 李老汉又惊又喜，顾不上害怕，连忙跪在地上刨开浮土。车耀先的脸露出来时，嘴唇还在微微翕动，像是在说什么。李老汉凑近了才听清，那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反复说着两个字：“水…… 水……”   “有有有！” 李老汉连忙解开腰间的水葫芦，小心翼翼地往他嘴里滴了几滴。清水入喉，车耀先的喉咙动了动，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你撑住！我这就找人救你！” 闻讯赶来的村民们七手八脚地用门板做成简易担架，将车耀先抬往几十里外的县城。一路上，他几次气绝，全靠李老汉不断往他嘴里滴水才勉强吊着一口气。   “这伤太吓人了，怕是熬不过今晚。” 抬担架的村民看着他头上狰狞的伤口，忍不住叹气。李老汉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好人有好报，这军爷一看就是个好娃。”   到了县城的教会医院，外国医生检查后连连摇头：“颅骨碎裂，颅内出血，准备后事吧。” 李老汉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医生！求您救救他！他是为我们打仗的啊！”   就在这时，车耀先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医生愣了一下，重新检查后发现，虽然伤势严重，但他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只能试试了。” 医生叹着气准备手术，村民们则自发守在医院外，有人送来鸡蛋，有人烧着热水，整个县城都在为这个陌生的年轻士兵祈祷。   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当医生走出手术室时，白大褂已被血浸透。“命保住了，但……” 他指着自己的右侧头部，“神经损伤严重，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车耀先在昏迷七天后终于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发现右侧视野一片漆黑，想抬右手，胳膊却不听使唤。“我…… 这是怎么了？” 他沙哑地问守在床边的李老汉。   “军爷你醒了！” 李老汉喜极而泣，“你伤着脑子了，医生说慢慢养会好的。” 车耀先摸了摸自己的头，缠着厚厚的纱布，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 —— 那是碎裂后重新愈合的颅骨。   出院时，车耀先成了跛子，右手基本失去知觉，右眼也彻底失明。曾经挺拔的身姿变得有些佝偻，走路时总是微微偏着头。   “耀先，跟我回家吧，家里还有几亩地，够你糊口。” 李老汉拉着他的手不肯放。车耀先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 “进步思想概论”。   “大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我还有未竟的事业。” 他望着远方，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虽然不能再上战场，但还能用嘴、用笔唤醒民众。”   后来，车耀先在成都开了家 “努力餐” 茶馆。茶馆里总是挤满了进步青年，他用沙哑的声音讲述革命道理，左手练习写字，写下了大量宣传文章。有熟客问他：“车老板，你这身体，图个啥？”   他总是笑着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装着信仰，只要它还在，我就不会倒下。” 说这话时，他右眼的伤疤在灯光下若隐隐现，却丝毫不影响那眼神里的锐利。   1940 年，车耀先不幸被捕。在狱中，敌人对他严刑拷打，却始终没能让他屈服。临刑前，他写下遗书：“愿以我血献后土，换得神州永太平。” 这封遗书后来被辗转送出监狱，成为激励无数后人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