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陈布雷的女儿女婿被捕,蒋介石找陈布雷谈话,询问他对此事的想法。陈布雷说:“如果他们真是共党,那就杀了吧!” 但谁能想到,此话竟暗含深意。
这事搁在平常人家都够要命,更别说陈布雷是给老蒋写了二十多年演讲稿的贴身军师。
消息传开,整个国民党高层都竖起了耳朵,想看看这出戏咋收场。
陈布雷这个人可不简单,打小在浙江慈溪长大,五岁就进私塾念书,后来考进宁波府中学堂,肚子里装的全是墨水。
年轻时候在上海滩报馆混得风生水起,写的文章能把当官的骂得不成样子,1927年老蒋刚在南昌站稳脚跟,专门派人请他来写《告黄埔同学书》,这一写就搭进去半辈子。
要说老蒋对陈布雷那是真上心,抗战时候那篇传遍全国的"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的宣言,就是陈布雷熬了三个通宵赶出来的。
蒋介石办公室的抽屉里,常年备着陈布雷爱喝的龙井茶,逢年过节还往他家里送金华火腿,可谁成想,这么个死心塌地跟老蒋的人,家里竟藏着两个"赤化分子"。
陈琏这丫头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1937年抗战爆发那会儿,她还在重庆念书就敢上街发传单。
后来考进西南联大,跟着地下党搞学生运动,1943年在昆明认识了个叫袁永熙的湖南小伙,俩人在革命活动中看对眼了。
要说袁永熙也是个人物,家里世代书香门第,姐夫是国民党外交部次长,自己却暗地里给共产党递情报。
1947年8月小两口在北平六国饭店办婚礼,来的全是国民党大官,北平市长何思源当证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高官结亲。
谁知道刚过蜜月,军统特务就冲进棉花胡同的婚房,搜出了"民主青年联盟"的文件。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抓人的不敢擅自处理,放人的又怕担责任,只能连夜把人押到南京。
蒋介石听说这事气得拍桌子,当天下午就把陈布雷叫到官邸,话里话外都在试探。
陈布雷心里跟明镜似的,咬着后槽牙说了句:"若真是,杀了便是。"这话听着狠,其实是给老蒋递台阶,既表了忠心,又暗示没证据别乱来。
老蒋多精啊,转头就吩咐手下:"查清楚了,就是个青年社团,让陈先生领回去管教。"
要说这里头的弯弯绕,可比戏文还精彩,陈布雷嘴上说得绝情,暗地里求了外交部的亲戚帮忙疏通。
特务那边也犯嘀咕,陈琏要真是共产党,怎么结婚时候半个红区的人都没来?最后这事愣是让老蒋做顺水人情,既保全了心腹的面子,又显得自己宽宏大量。
可陈布雷心里的疙瘩算是落下了,自打闺女女婿出事,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安眠药从两片加到六片。
白天还得给老蒋写那些"战局大好"的稿子,笔杆子都快捏碎了,1948年冬天,眼看着国民党兵败如山倒,他最后一次劝老蒋收拾人心,结果挨了顿臭骂。
11月13日夜里,这个给蒋介石写了半辈子文章的"文胆",吞了整瓶安眠药,死前还念叨"油尽灯枯"。
这事后来在台湾成了忌讳,在大陆倒是传成了段子,有人说陈布雷是被闺女气死的,有人说他是看透国民党没救了。
浙江省档案馆后来解密了陈布雷日记,里头写着:"近日为琏儿事忧心如焚,蒋公虽未深究,然我心难安。"白纸黑字道尽了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无奈。
要说最绝的还是陈琏两口子,出狱后继续潜伏在国民党高层眼皮底下,直到1949年上海解放,两口子才亮明身份。
后来陈琏当上了华东教育部处长,袁永熙成了清华大学党委书记,这出戏码,比现在谍战剧可带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