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查严惩！近日报道，湖南长沙鲁女士去动手术，医生给她上了全麻，手术完醒来后发现周围没人，摸了摸身体，似乎没什么变化，一打听才知道是医生与机构的价钱没谈拢，全麻上了之后也没做手术。 手术室里的空麻药瓶 鲁女士攥着手术同意书的手沁出冷汗，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上午九点零三分。护士推着转运床过来时，她看见不锈钢托盘里的针头闪着冷光，"别紧张，全麻一觉醒来就好了"，护士的声音像棉花糖，软乎乎的没力道。 进手术室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刺得她鼻子发酸。主刀李医生戴着蓝色口罩，只露出双眼睛，正对着病历本念念有词。"鲁女士，确认做腹腔镜是吧？"他抬头问，手里的笔在纸上敲了敲。 "嗯。"鲁女士的声音发颤，"李医生，做完真能好利索？" "放心，小手术。"李医生笑了笑，口罩动了动，"睡一觉的事儿。" 麻醉师过来推麻药时，鲁女士盯着天花板上的无影灯，那圈光晕渐渐模糊。她最后听见的，是护士说"血压正常"，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阵寒颤中睁开眼。手术室里静悄悄的，器械盘里的钳子闪着光，却没人。鲁女士动了动手指，摸了摸肚子上的纱布——不对，术前护士说会有三个小创口，可现在这纱布平整得像没动过。 "有人吗？"她嗓子干得冒烟，喊了半天才听见脚步声。进来的是个年轻护士，手里拿着空麻药瓶。 "我手术做完了？"鲁女士挣扎着想坐起来。 护士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瓶子差点掉地上："姐...你咋醒了？" "啥意思？"鲁女士心里咯噔一下，"我麻药劲儿过了啊。我的手术呢？" 正说着，李医生匆匆走进来，摘下口罩的脸通红。"小鲁啊，"他搓着手，眼神躲躲闪闪，"那个...手术暂时没做。" "没做？"鲁女士猛地坐起来，输液管被扯得哗啦响，"我全麻都上了，你说没做？"她掀开被子摸肚子，果然没摸到创口，"你们到底搞的啥名堂！" "不是故意的。"李医生往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我跟这机构没谈拢价钱，他们临时变卦，说提成给少了..." "提成？"鲁女士气得浑身发抖，输液针头在手背上晃，"你们为了钱，把我全麻放倒了就不管了？我躺这儿跟待宰的猪似的，你们在外面讨价还价？"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机构负责人张经理进来了，手里捏着份协议："鲁女士您别激动，这是误会。我们和李医生正在沟通，要不您再躺会儿，马上就安排手术？" "躺会儿？"鲁女士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扔过去，"你们知道全麻对人伤害多大？我要是醒不过来呢？你们赔命啊？"她突然想起术前签字时，张经理拍着胸脯说"我们这儿最正规"，现在看来全是屁话。 李医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鲁，我给你退双倍麻药钱，手术费打五折..." "我不要钱！"鲁女士的眼泪掉下来，"我要你们给我个说法！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她摸出手机想录像，手却抖得按不准按键。 后来护士进来拔输液针时，鲁女士盯着墙上的时钟，从她醒来已经过了四十分钟。走廊里传来争吵声，李医生喊着"当初说好的分成"，张经理骂"你这是讹钱"。 鲁女士走出手术室时，腿还软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却暖不起来。她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突然觉得后怕——要是自己没及时醒过来，是不是就成了他们利益纠纷的牺牲品？ 第二天，鲁女士去了卫健委。接待她的同志听完经过，眉头拧成个疙瘩："这太不像话了。"他在登记表上写下"医疗流程严重违规"时，笔尖把纸戳出了个小洞。 后来听说，那家机构被停了业，李医生的执业证也被暂扣了。鲁女士去另一家医院做手术时，麻醉师笑着说"别紧张"，她却盯着麻药针管，直到意识消失前都在想：原来把命交出去的瞬间，最该让人放心的地方，也可能藏着这么多糟心事。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鲁女士摸了摸肚子上的创口贴，突然明白：这世上最不能讨价还价的，就是人命。那些把利益摆在健康前头的人，终会被自己算的账绊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