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300名八路军被日军包围,这时,西南方向杀出一支神秘部队,众人以为得救了,没想到仔细一看,顿时傻眼了,援军才30多人!
1941年的冬天,沂蒙山区刮着刺骨的寒风,日军华北最高司令官冈村宁次和大汉奸汪精卫联手,调集了五万三千多日伪军,像一张铁网般罩向沂蒙山根据地。
这场代号“铁壁合围”的大扫荡,是山东抗日根据地面临的最残酷考验,畑俊六甚至亲自坐镇临沂督战,鬼子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发誓要彻底铲除八路军的指挥中枢。
大青山海拔686米,松柏常年青翠,本是沂蒙山腹地最宁静的角落,抗大一分校的学员们前几天刚把课堂搬到这里,山东分局、战工会、医院、被服厂的同志们也陆续转移过来。
谁也没想到,鬼子的情报网像毒蛇一样灵敏,短短一夜之间,五千多日军就从石岚、薛庄、垛庄等据点扑来,把大青山围成了铁桶。
天刚蒙蒙亮,蛤蟆石沟方向突然响起三八大盖的脆响,抗大五大队一中队哨兵最先发现敌情,子弹贴着草尖飞来,把晨雾都撕开了口子。
学员们抓起汉阳造就往山梁上冲,他们身后是三千多名手无寸铁的机关干部和群众,山坡上很快响起捷克式机枪的怒吼,那是整个抗大唯一一挺像样的武器,子弹却只够打三个弹匣。
西南方向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被困在山坳里的人们伸长脖子张望。有人激动地喊:“咱们的援军来了!”
可当那支队伍冲到眼前,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领头的竟是抗大校长周纯全,身后只跟着三十多个警卫连战士。
他们每人腰间别着两颗边区造手榴弹,有个小战士的草鞋跑丢了,光脚踩在碎石上渗出血印子。
李行沟北侧的山包上,二中队指导员程克正带人死守阵地,鬼子用掷弹筒把石头炸成碎片,战士们仍死死攥着冒烟的土炮。
南涝坑的河滩上,国际记者汉斯·希伯的眼镜片反着冷光,这个德国共产党员最后扣动扳机的身影,永远定格在蒙山的悬崖前。
最惨烈的阻击发生在梧桐沟,五大队长邱则民打完最后一梭子弹,抱着滚烫的机枪跳了崖。
太阳偏西时,血色残阳染红了玉皇顶的雪,周纯全校长带着那三十多人,硬是在李行沟西口撕开道口子。
他们用八颗从烈士身上捡来的手榴弹,炸哑了鬼子两挺机枪,突围的人群像决堤的洪水涌向西南方,有个文工团女兵在奔跑中分娩,老乡们用门板抬着新生儿冲过了封锁线。
这场战斗的代价令人心碎,战工会秘书长陈明用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归国华侨教员唐国琼被鬼子浇上汽油活活烧死,二十多个女学员在茅屋里打光手榴弹后集体殉国。
但正是这些人的牺牲,换来了四千多人冲出死亡包围圈,活下来的人里,有后来成为共和国部长的谷牧,有写出《铁道游击队》的作家刘知侠,更多是无名的战士和百姓。
如今的大青山上,19.41米高的纪念碑刺破青天。纪念馆里陈列着汉斯·希伯生前的钢笔,玻璃柜中还有半截烧焦的军号,司号长齐德肠子流出仍坚持吹响冲锋号。
当地老人说,每到深秋,山上的红叶特别红,像极了当年烈士们洒下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