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王志文带母亲去豪华餐厅吃饭，点菜时，母亲问服务员：“大闸蟹多少钱一只

1996年，王志文带母亲去豪华餐厅吃饭，点菜时，母亲问服务员：“大闸蟹多少钱一只？”服务员笑着说：“20元一只，”母亲喜出望外：“那来8只，”结果结账时，王志文却花了好几千！

1996年秋天的上海外滩，王志文搀着母亲走进一家高档餐厅，老太太这辈子头回进这么气派的地方，手指头悄悄摸着绣金线的桌布边儿，眼睛都不敢往水晶吊灯上瞟。服务员递来烫金菜单时，她慌得直摆手："随便下碗面条就成。"

可当听见大闸蟹二十块一只的报价，老太太突然来了精神。那年头菜市场里螃蟹少说也得四五十，她盘算着捡了大便宜，一口气要了八只。

等橙红油亮的螃蟹端上来，个顶个比巴掌还大，蟹黄多得往外溢。老太太哪知道，儿子提前三周就来打过招呼，特意让餐厅把标价改成了二十块。

这顿饭吃得老太太眉开眼笑，临了还跟服务员夸："你们这儿真实惠。"王志文在旁边闷头啃母亲硬塞给他的凉饺子，结账时三千多的账单捏在手里直发烫。

当年在村口小卖部，母亲为给他凑艺考路费，蹲在柜台前数了俩钟头硬币的场景突然往眼前撞。

时间倒回三十年前的江苏农村，父亲走后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有年中秋邻居送来半只醉蟹，母亲把蟹肉全剔给他，自己半夜躲厨房嘬蟹脚尖。

后来王志文在片场摔断锁骨疼得冒冷汗时，恍惚看见的还是煤油灯下母亲数钱的侧脸——角票硬币铺了半炕，那是她在村办厂糊了两年纸盒攒的。

成名后的王志文给母亲报账永远打三折，水果价签都得拿小刀刮掉个零。有回被记者撞见在超市拎着大包小包，他笑着说老太太嫌停车费太贵。这些年在镜头前演尽世间百态，最拿手的角色还是那个雪夜里背着他狂奔十里的母亲。

老戏骨陈道明有回打趣他："孝子这账得算利息。"王志文真就记了本账：八岁那年发烧去诊所的十里夜路值多少？艺考时卖掉的银镯子现在什么价？最贵的是母亲独居的二十年光阴，这账把片酬全填进去也不够零头。

餐厅经理到现在都记得，王志文定位置时非要重印菜单的固执样。那天老太太把最小的螃蟹往儿子跟前推的模样，跟三十年前从咸菜碗底挑肉丝给他的姿势一模一样。

三千多的账单算什么贵？真正无价的是雪夜里背孩子奔跑的体温，是剪开自己棉袄往孩子鞋里塞布条的决绝。

现在超市里遇见王志文，总看见他推车里装满母亲爱吃的零嘴。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仿佛还是当年揣着硬币赶考的瘦高青年，只是肩上扛着的不再是破洞行李包，而是永远还不完的恩情。

这世上有些账本就该永远算不清，二十块的螃蟹能标价，但母亲半夜吮蟹脚尖的馋劲儿值多少片酬？

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父母等不起下一个二十年。趁还来得及，别让爱成为永远亏空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