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国民党整90师中将师长正在怒骂小电话兵,甚至开了两枪恫吓。小电话兵看性命难保,把驳壳枪对准了师长,连开20枪。师长被打成了“筛子”,小兵怕师长没死,又塞了一颗手榴弹,把师长炸了个粉身碎骨。 1948年春天的西北,天气还冷得紧,但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火热。 宜川,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陕北小城,却在那一年春天成了整个西北局势的转折点。西北野战军在这里设了一个局,不是守城,而是围点打援。 真正的目的不是宜川,而是引胡宗南上钩,把他的精锐主力引出来,然后吃掉。 国民党方面当然也知道宜川的重要,胡宗南亲自下命令调动兵力,其中包括整编第29军、整编第1军,还有那支他一直倚重的整编90师。90师在当时算是硬茬子,是整编第1军的骨干部队,装备精良,人员充足。 师长是个叫严明的中将,说起来也是黄埔出身,第四期的,背景不错。 既是蒋介石的嫡系,又跟胡宗南是同门,多少算个“天子门生”。靠着这些关系,他升得也快,解放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他手上还有一整师的兵马,可见地位不低。 这支90师一路往北,赶到瓦子街。 按常理来说,应该继续往宜川挺进解围,但领头的整29军军长刘戡却没动,他是个老资格的黄埔生,兵法倒是学得明白,心里也清楚这是个坑。 结果就僵在瓦子街不动了,上不去也不撤退,部队像一块石头卡在半山腰。 前线的战士吃不好睡不好,后方的命令传不进来,战场的节奏彻底被打乱。 西北野战军看敌人不上钩,索性调头把瓦子街也包了。 3月1日,总攻开始,炮声一响,整90师就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师部设在任家湾南边一个山头上,工兵连赶忙挖了个指挥所。就在指挥所二十来米远的地方,还特意挖了个半米深的小坑,专门放电话分机,方便及时接打电话。 坑里窝着一个电话兵,叫孙玉彬,个子不高,脸上还是稚气,腰上别着一颗手榴弹,背后挂着一支驳壳枪。 这些天电话多得像不要钱似的,传令兵来来回回跑断了腿,指挥所里的人焦头烂额。 西北野战军喊着“缴枪不杀”,喊声离得越来越近,喊得人心发毛。到了下午,整90师下属的53旅被打得七零八落,整个防线就像被锯子锯开一样,一下崩口子,补都补不上。 孙玉彬窝在电话坑里,听着听着,忽然发现有线路断了。 他一试,果然接不上,一时间急出一头汗。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师长严明打来的。 他的声音又急又狠,吼着要接通61旅的电话。 孙玉彬小声回了一句:“接不通了,线路断了。”这一句话像炸雷一样把严明惹毛了。 电话里直接骂起来:“狗东西,十分钟接不上,看我怎么毙了你!” 孙玉彬吓得手都抖了,他知道严明是说得出做得出的。 这种时候,师长火气大没人敢劝,谁敢拦?五分钟过去了,电话还是没修好。 严明一瘸一拐地从指挥所走出来,手里还端着枪,脸色铁青。 他走到孙玉彬面前,二话不说就朝土坑里开了两枪。 子弹打在土堆上,尘土飞起一片,孙玉彬滚到一边,眼睛瞟了一眼背后的驳壳枪。 那是通信排长早上塞给他的,说是解放军冲进来守不住电话机,就别让它落到对面手里,保密要紧。这话说得半明不白,听得人心里直发凉。 孙玉彬咬了咬牙,手已经伸了出去,摸到枪。 他没多想,直接拉开保险,扣下扳机,枪口喷出火舌,一梭子子弹全打了出去。 严明还来不及反应,胸口已经像筛子一样,全是弹孔,他身体一晃,砰地倒在地上,再也没动。 孙玉彬的手还在抖,他怕严明没死,又拉出那颗手榴弹,丢到尸体上,然后爬起来往外跑。 手榴弹在他身后爆开,血肉横飞,整座山头上都能闻到火药味。 师部里的人听到枪响,还以为是解放军冲进来了,有人往地上一趴,有人拔枪守门,全都乱作一团。没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那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才恍然大悟——师长死了。 而这个杀师长的小电话兵,一路拼命跑,朝着解放军喊“缴枪不杀”的方向去了。 从战场上讲,这事是极端个例。 从常理讲,一个电话兵拿枪干掉中将,那是天方夜谭。 但在那个混乱到极点的瞬间,它就这么发生了,这种事不在史书里,不写进战报,也不进公文,但它会被人一代代讲下去,带着惊讶、恐惧、怀疑和一点点难言的快意。 问题是,这事到底是真还是传? 但真真假假,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故事为我们留下了一个很扎眼的切口。 它不是为了猎奇,也不是给谁脸上抹黑,而是说明了一件事:当一支军队走到连师长都要朝兵开枪,兵也敢朝师长扣扳机的地步,那这支军队,已经不是败了,是彻底散了。 整90师不是一支普通部队,是国民党在西北的主力。 如果说宜川战役之后,西北战局翻了天,那90师的溃散,就是这个翻天的起点。 兵心不在了,军纪也守不住了,哪怕装备再精良、师长背景再硬,照样保不住整条防线。 而像孙玉彬这样的小兵,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反叛者。 在那个尘土飞扬、指挥链断裂、上峰疯吼、敌军步步紧逼的下午,一个年轻士兵做出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
1948年3月,国民党整90师中将师长正在怒骂小电话兵,甚至开了两枪恫吓。小电话
云隐幽谷觅仙踪
2025-07-25 21: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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