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6年，李世民砍了李建成脑袋后，急匆匆赶到大嫂玳姬宫里，一把将玳姬按在床上霸道地说道：“李建成已经被我杀了，我会比他更疼你，爱你！”玳姬自知在劫难逃，情急之下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 玳姬的银钗在挣扎时刮到了李世民的手背，留下道细血痕。她却像没看见似的，突然停止了挣扎，鬓边的珍珠垂到李世民手背上，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你若真能疼我，”她声音发颤却咬着牙，“就把建成的尸骨找回来，让我亲手给他收殓。” 李世民的指节猛地收紧，掐得玳姬肩颈发红。他没想到这个被李建成护在深宫里的女人，此刻眼里没有恐惧，倒有团烧得发白的火。宫门外传来甲胄摩擦的声响——那是他的亲卫在清剿东宫残余，血腥味顺着窗缝飘进来，混着玳姬发间的栀子香，呛得人发闷。 “你可知这话意味着什么？”李世民压低声音，喉结滚动着，“现在整个东宫的人都在发抖，你敢提他？” 玳姬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淌：“我是他的妻。他活着时我是太子妃，他死了，我总得当回玳姬。”她抬手抚上李世民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那只刚沾过兄长鲜血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颤，“你杀他时眼睛都不眨，难道还怕给一具尸骨留全尸？” 李世民猛地松开手，踉跄着退到桌边。案上还摆着李建成昨日送来的玉柄梳，是玳姬生辰时，太子特意让人去西域采的羊脂玉。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武功县老宅，建成把刚摘的桑椹塞给他，汁水流得满手都是，说“二弟快吃，吃完了哥教你射箭”。 “我让尉迟恭去办。”李世民背对着她，声音硬邦邦的，“但你得留在宫里。” 玳姬坐起身，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襟。晨光从雕花窗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倒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骨头。“我不走。”她拿起那把玉梳，慢慢梳着散开的长发，“建成的棺椁停在哪，我就在哪守着。你若敢动他的尸骨半分，我现在就撞死在你面前。” 后来东宫的人都说，太子妃守灵时，宫里夜夜都有梳头声。李世民没再踏足那间偏殿，只是让人把东宫所有带“建成”字样的物件都收了起来，唯独留下玳姬手里那把玉梳。他偶尔在深夜处理奏折时，会听见风里传来隐约的哭声，像极了当年母亲去世时，建成抱着他掉眼泪的声音。 没人知道李世民到底有没有后悔过。他后来成了开创贞观之治的明君，史书里写他“神武定天下”，却少有人提武德九年那个清晨，他站在宫门口，看着玳姬抱着李建成的牌位，一步一步走进停灵殿，背影比宫墙上的砖还要冷。 权力场里的刀光剑影，从来都不光是男人的事。玳姬的要求看似“过分”，却是那个年代里，一个女子能为亡夫做的最后一件体面事。而李世民的应允，与其说是对玳姬的妥协，不如说是给自己留了点人性——在他亲手斩断兄弟情分之后，总还得剩下点什么，好让自己在深夜里能睡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