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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特希望儿子儿媳离婚! 一、摔碎的碗和悬着的心 周五晚上的红烧肉刚端上桌

现在我特希望儿子儿媳离婚! 一、摔碎的碗和悬着的心 周五晚上的红烧肉刚端上桌,王丽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肥肉太多,腻死了。”她瞥了眼盘子,起身就往卧室走,睡衣的带子在身后甩得老高。 我手里的围裙还没解,赶紧跟上去:“丽丽,妈给你煮碗面条?卧俩鸡蛋?” 卧室门“砰”地关上,隔着门板传来她的声音:“不用!看见就烦!” 儿子建军蹲在厨房门口,对着垃圾桶里的红烧肉发呆。他手里捏着个存折,是我上午取的两万块,本来想塞给王丽——上周她刚因为建军没给她买最新款手机,闹着要离婚,我好说歹说,加了两万块才哄住。 “妈,要不……就算了吧。” 建军的声音像被水泡过,“这日子过得太累了。” 我摸着他后脑勺的白头发——才三十五岁,比我这六十岁的人还多。三年前他结婚时,头发黑得像墨,如今稀稀拉拉的,都是被日子熬的。 二、从“捧在手心里”到“低到尘埃里” 当初王丽进门,我们是真把她当公主待。彩礼给了十八万八,三金买的是周大福的新款,婚礼办了三十桌,连她远房的表姑都请来喝喜酒。我跟建军爸说:“人家姑娘嫁过来不容易,咱得多疼着。” 头一年确实挺好。王丽偶尔会给我买条围巾,建军下班回家,她还能端杯热水。可自从她辞了职,在家待着的时间长了,脾气就像春天的野草,疯长。 先是嫌我做饭咸,后来嫌建军爸看电视吵,再后来,连我拖地的姿势都能挑出毛病。有次我弯腰擦茶几,她站在旁边说:“妈你这腰不行啊,拖个地跟要散架似的,以后怎么带孙子?” 我没吭声,心里却像被针扎——她明明前天才说“暂时不想要孩子,生了影响身材”。 建军爸有次忍不住劝了句:“丽丽,建军在工地上搬砖不容易,你少说两句。” 她当即就把碗摔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那天晚上,我给她转了五千块,又陪着笑脸说了半宿好话,她才肯消气。 从那以后,“离婚”成了她的口头禅。建军工资卡上交晚了,说离婚;我忘了给她洗水果,说离婚;甚至建军打游戏多玩了十分钟,她也能把结婚证摔出来。每次我都像救火似的,要么塞钱,要么说好话,就怕街坊邻居听见笑话,更怕建军受委屈。 有回对门张婶偷偷问我:“你家丽丽是不是……有点太能作了?” 我强笑着摆手:“年轻人嘛,脾气躁。” 转身回屋就抹眼泪,洗衣机里还转着王丽上周买的新裙子,一千多块,我舍不得穿的那种。 三、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骆驼的,是个保温杯。上周建军在工地被钢管砸了腿,缝了八针。我熬了排骨汤给他补身子,装在王丽的粉色保温杯里——那是她生日时建军送的,三百多块。 王丽回来看到保温杯,当场就炸了:“谁让你们用我的杯子?不知道我有洁癖吗?这杯子我不要了!” 她抓起杯子就往地上摔,排骨汤洒了一地,热气腾腾的,像我当时的心,又烫又疼。 建军拄着拐杖想扶她,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你们全家都脏!离婚!现在就去!” 我看着建军腿上渗血的纱布,突然就累了。这三年来的委屈、讨好、小心翼翼,像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王丽摔杯子的瞬间。 “丽丽,” 我捡起地上的保温杯碎片,声音出奇地平静,“要不……就离了吧。” 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建军也愣住了,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四、松开手,反而是解脱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王丽没要房子,只要了存款——大部分是这三年我们补贴的钱。搬东西那天,她爸妈来了,她妈拉着我的手说:“亲家,是我们没教好女儿。”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孩子们的路,让他们自己走。” 送走王丽那天,天很蓝。建军蹲在门口抽烟,抽完最后一根,他说:“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傻孩子,过日子哪有不受委屈的?只是这委屈要是白受了,就不值当。” 现在建军换了份工作,在小区当保安,虽然钱少点,但不用风吹日晒。他下班回家,会帮我择菜,建军爸看电视时,他还能陪着聊两句。上周六,我们仨包了饺子,建军吃了二十多个,说:“妈,还是你做的饺子香。” 有天张婶又来串门,看见我们在阳台晒被子,笑着说:“你家现在倒是清静了。” 我望着楼下的梧桐树,叶子绿得发亮:“是啊,清静了,心也安了。” 其实过日子就像穿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当初总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却忘了委屈求全换不来真心,低三下四留不住感情。与其守着个空壳婚姻互相折磨,不如松开手,各自去过能喘气的日子。 建军最近在跟以前的同事学水电,说想考个证。他眼里的光,比三年前亮多了。我知道,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样子——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不用刻意讨好谁,一家人平平安安,吃嘛嘛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