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6年，李世民诛杀李建成之后，厉声质问魏征：“你为何挑拨我和前太子？”魏征面色如常：“他要是听我的也不会有今天。”此话一出，周围的大臣都吓得不敢出声。要知道，魏征可是李建成的心腹，如今李建成兵败身死，魏征还如此出言不逊，难道是想随李建成而去吗？ 玄武门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李世民已经坐在了东宫的议事厅里。 他面前跪着的是魏征，那个曾经为李建成出谋划策的谋士。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声，大臣们屏住呼吸，看着李世民一把扯下染血的护腕扔在案几上。 “你为何挑拨我和前太子？”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空气里。 魏征抬起头，脸上没有惊慌，反而有种奇怪的平静：“他要是听我的也不会有今天。”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死水，周围的大臣们脸色瞬间变了。 有人偷偷去瞄尉迟敬德握在剑柄上的手，有人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谁都记得两个时辰前玄武门的场景，李建成的脑袋被挂在城门上，血顺着城墙砖缝往下淌。 现在这个不要命的魏征，居然敢当着新太子的面说这种话？ 但李世民没让人把魏征拖出去砍了，他盯着魏征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这个笑让所有人毛骨悚然，因为就在今天早晨，他射死李建成前也是这么笑的。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李建成要是真听了魏征的劝告，或许玄武门之变根本不会发生。 魏征早就建议李建成要么先下手为强除掉李世民，要么放权做个富贵闲人。 可李建成偏偏选了最危险的路，既想保住太子之位，又顾忌名声不愿背负杀弟的骂名。 权力的游戏里容不下犹豫，李世民比谁都清楚这点。 他想起武德七年那个雪夜，李元吉在父皇面前诬陷他谋反，李建成在旁边沉默不语。 那时候他就知道，兄弟情分早被权欲腐蚀得千疮百孔。 后来他在洛阳私募文学馆，李建成克扣秦王府的粮饷，他带着尉迟敬德冲锋陷阵，李建成在长安改革漕运收买人心。 这场博弈从来不是突发奇想的冲动，而是长达数年的生死较量。 魏征的直白反而救了自己的命，李世民需要这样的人，敢说真话的臣子比阿谀奉承的奴才珍贵得多。 更何况魏征熟悉东宫旧部的底细，留着他对稳定朝局有利。 但真正让李世民动容的，或许是魏征眼里那种视死如归的坦然。 这让他想起自己在晋阳起兵时的豪情，那时候他们父子四人对着烽火盟誓要共安天下，谁料最终会走到刀兵相见的地步。 殿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李世民挥手让人都退下，独留魏征一人。 他走到窗前望着玄武门方向，那里正在冲洗血迹。水混着血渗进砖缝，就像权力斗争渗透进大唐的根基。 后世会怎么评价今天？是说他弑兄篡位，还是夸他开创盛世？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辈子，直到晚年写《威凤赋》时还在自比折翼之凤，担心被蝼蚁啃噬。 活下来的李世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为阵亡将士痛哭的李二郎，他变成天可汗，变成史书里的明君符号，却永远被困在626年夏天的那个黎明。 每次路过临湖殿，他总错觉能听见乌鸦扑棱翅膀的声音，能看见李建成回头时惊愕的眼神。 后来他沉迷丹药，命秦琼和尉迟恭守在寝宫门口驱鬼，可有些东西是门神挡不住的，比如记忆里兄长咽喉飞溅的血花，比如父亲李渊被软禁在大安宫时枯坐的背影。 魏征后来成了贞观朝最著名的谏臣，有次田猎途中，李世民突然指着远处村落问房玄龄：“此间可有老翁牵黄犬？”没人敢接这话。 上蔡东门追野兔的李斯，玄武门里活下来的李世民，本质上都是权力的囚徒。 区别只在于，李世民用贞观之治给血腥开头续写了个辉煌的结局，而魏征的存在，像面镜子照出了这个结局背后的全部代价。 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没得选，要么做执刀人，要么成刀下鬼。 信息来源： 《李世民玄武门兵变》 《杀死李建成的那天，李世民也杀死了李二郎》 《在历史的表象后面──李世民与魏征关系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