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上最曲折离奇的案件,足足困扰毛主席18年,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一、丢失的黄金
1931年,中共中央临时政府在上海重新组建,由于蒋介石对革命的大规模镇压,我党的生存环境异常艰难。
没有资金,革命事业就无法推进,就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加上30年代的上海鱼龙混杂,临时政府要继续开展活动,更加艰难。
面对如此困境,临时中央政府面临两个选择:向苏区建立的苏维埃政府进行拨款;向共产国际求助。
但是这两个选择,即使实施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当时国民党对共产国际也如临大敌,共产国际如果同意了拨款,在国民党的阻拦下,想要带回国内也极其困难,只能通过地下交通员从境外带回。
而如果向苏维埃政府求助,当时苏维埃政府也面临很大的经济危机。
经过权衡之后,决定还是向苏维埃政府求助。苏区筹集了120两黄金(大约现在的500万元人民币),林伯渠接手了这项任务。
这批黄金主要来源于打土豪劣绅得来的零碎金饰,为了方便携带和运输,他们特地找工匠将这些碎金子融成了十两一根的金条,共计12根,并装进了特制的盒子进行封口。
然后就要将这批黄金送到上海的临时中央。
这无疑是个难题,即使是现在,面临强大的对手,估计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更何况当时国民党对上海进行严密封锁,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白色恐怖当中。

当时林伯渠苦想了三天三夜,想到了一个巧妙的运输路线:瑞金-南平-福州-温州-金华-杭州-松江-上海。这是一条比较复杂的运输路线,也是相对来说最安全的路线。
路线规划好了,下一步就是如何运输了,从瑞金运到上海,需要多位交通员的合作,每位交通员都有自己的运输任务,并做好接头工作。
由于当时的条件有限,所以接头全凭暗号。如果运输中有任何问题,各个交通员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为保万无一失,林伯渠制定了一套严密的方案。
苏区为执行任务的七位交通员准备的三件工具:一把钥匙、一把锁、还有一份验收凭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验收凭证,是一枚刻有“快”字的棋子,这枚棋子被分成了七块,分别交给了7个交通员。
1号交通员从瑞金出发,到达南平见到2号交通员,然后用自己的锁打开箱子后,由2号交通员重新上锁。2号将自己的验收凭证“快”字的一部分交给1号,1号的运输任务完成。以此类推,直到收到7号交通员的验收凭证,任务完成。
1931年11月6日开始运送,按照计划,黄金将于一个月后进行交付。但一直到12月22日,临时政府仍然没有收到拨款。
当时中央临时政府急需这笔资金度过难关,多次催促下,这笔钱仍旧下落不明,而在苏区政治保卫局据扎根邓发也只收到了6枚凭证,还差一枚,说明金条没有成功运送到上海。
这120两黄金无论是放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一笔巨款。出现如此大的失误,应该彻查。但是按照当时的情况,从中央苏区派人去上海调查黄金丢失案件,不仅调查困难,中央苏区的同志也会有危险。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上海中央特科的情报人员,但当时的情报人员也是自顾不暇,所以黄金丢失案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这120两黄金的丢失,带来了一系列严重的后果,9名战士在上海被捕,由于没有资金营救,被敌人杀害;3名机关干部因没钱治病而身亡;4名烈士家属流浪街头生死未卜;原计划配合1.28淞沪抗战的日资产业罢工。
而后来,因为战争,这个案件也一直搁置下来,但面对如此大的损失,苏区领导仍耿耿于怀。
一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毛主席要求对新中国成立之前发生的大案进行彻查,其中就包括这桩黄金丢失案。

二、失踪的七号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18年,在这18年间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涉案人员是否还在人世?案件从哪开始查起?这在当时重启案件来说都是难点。
毛主席找来了罗瑞卿,让他全权负责,当年的地下交通员,每一位都要进行盘问,审查。
调查中,最重要的线索,必然是负责运送黄金的那七个交通员。当时7号交通员遭遇了什么?他是被人谋害还是组织信错了人?
为了侦破这些历史案件,当时的上海市公安局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历史办案机构——悬案侦查办公室(简称悬办),下设6个侦查组。
黄金遗失案由第三组负责,该组的成员包括:蒋文增、徐立鼎、胥德深和邬泓。
蒋文增接过卷宗,只有两页纸,简单叙述了下案件的始末,这该从何查起?并且这两页纸上盖满了中央各大部门的印章,足以见得中央对这个案件的重视。
四人读完了卷宗,立刻前往北京拜访林伯渠,林伯渠说出了两条重要线索:
第一、七名交通员的具体安排只有苏区政治局保卫局局长邓发知晓;
第二、瑞金至南平的1号交通员曾经是高自立的警卫员,姓秦。
对于第一条线索,已经无从查起,因为邓发在1946年的黑茶山空难中已经牺牲。所以只能从第二条线索开始查。
高自立,原红三军政委兼军委书记,新中国成立后在东北担任中共中央冀察热辽分局委员,并兼任财经委员会书记。

蒋文增等人立马前往沈阳,此时高自立病的十分严重,在了解到他们的来意后,便告知了他们关于秦姓警卫员的去处——在解放军第十三兵团服役。
蒋文增等人又从沈阳赶到了广西南宁,此时的秦姓警卫员已经成为第三十兵团的师长。当他们说明来意的时候,他说对1931年的事情记忆犹新,不过当蒋文增诸人来到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年的运送任务是120两黄金。
当年秦师长的对外身份是盛福饭店的员工,饭店老板是他的上线。
当时共产党建立了很多的旅馆,小店,这些地方既能赚钱,又方便传递消息。
饭店老板接到任务后,决定让秦师长前往,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就对外宣称他要回家养伤。
秦师长拖着箱子,六天后才到达南平,根据上级的指示,他要和关帝庙的一名庙祝接头,有暗号,但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身份。
最终,秦师长和交通员2号接头成功,庙祝交给他一块小棋子,返回瑞金后,他的任务便完成了。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了,秦师长已经忘记了那个庙祝的样子,只隐约记得30岁的样子。
线索到了秦师长这里又断了。那二号交通员究竟是谁呢?
毫无头绪的时候,在当年的档案中又有了重大发现,前六名交通员的基本信息都保存完好,唯独缺少最后一名。这让毫无头绪的蒋文增喜不自胜。他们迅速锁定了6号交通员的位置,因为他是当年唯一见过7号交通员的人。
6号交通员名叫刘志纯,是一名篾匠。众人对此十分困惑,1号交通员当了师长,6号交通员却是篾匠,命运怎会如此不同?
通过交谈得知,那次任务是他最后一次为组织效力,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受到重用,他的上级在他刚完成任务之后就牺牲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交通员和上线都是单线联系,刘志纯成了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
言归正传,刘志纯说,当时他和7号接头是在松江的汉源栈房,7号穿着黑色的衣服和鞋子。他刚到汉源栈房不久,就遇到了这个打听杭州来人的人。刘志纯猜到,这肯定是和自己接头的人,于是接上了话茬,对上了暗号。
7号的钥匙打开了刘志纯的锁,刘志纯则将箱子交给他,7号也将自己手中的小棋子交给了刘志纯。刘志纯发现7号的包里有一张居住凭条,事情结束后,刘志纯便返回杭州。回到杭州的第五天,一个地下党员接过了刘志纯手中的棋子,任务完成。
杭州解放后,刘志纯找到军管会,汇报了当年的情况,蒋文增等人才如此顺利找到他的信息。从刘志纯这里,蒋文增一行人获得了七号的关键信息,他们接头的地点是在汉源栈房,黑色衣服,黑色鞋子,还有包里的居住凭条。
在那个年代,松江的客栈并不多,一一排查的话,汉源栈房很容易就被查出来,经过了解得知,当时的松江只有五家客栈,但是在汉源客栈却没有查到关于7号的任何信息。
既然7号的居住凭条不是在汉源客栈,那是哪个客栈开具的?
三、 转机?
案件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蒋文增等人返回了上海,试图再次从案件的档案中查到一些端倪,或者在调查过程中遗漏了哪些关键信息。
就在这时,成员胥德深提出,晚一天再走,因为在这正好有个多年没见的山东老乡,现在在司令部当参谋,应该去大哥招呼再走。
反正案件也没有任何线索,晚一天走也没关系,就留了下来。
没想到却得到了关键线索。
这位松江军分区的参谋叫杜复明,胥德深和杜复明见到之后都特别开心,准备了酒菜款待他们。席间,蒋文增对这些饭菜赞不绝口,于是将厨师叫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在席间闲聊的时候,杜参谋问道蒋文增一行人的目的,蒋文增便将部分案件告诉了杜参谋,并说目前案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线索已经断了,不知道再从何查起。
当厨师听到他们在查旅馆的时候,说松江不仅仅只有这几家,还有一家叫富春楼。
当年国民党经常在富春楼吃饭喝酒,厨师多次去富春楼做菜。那个地方有一个专门的军官招待所,有50个床位。比一般的客栈床位要多,虽然也对外营业,但是需要营级干部的担保才能入住,你们可以去试试看。
听到这个线索,蒋文增等人瞬间没有了喝酒的兴趣,急忙赶到富春楼。
在这里查到7号交通员也是比较容易的,因为只供军人入住,所以只需要排查出非军人入住者就很容易排查到。
结果显示,在1931年12月1日到5日期间,只有三名非军人入住了这个旅店。其中两个人是夫妻,必不可能是7号,那只能是另一个。
另一个叫梁壁纯,是上海一家药店的药工师傅,能够住进这个招待所,是因为药店老板的侄子是营长,在他的担保下,他住进了富春楼。
梁壁纯1号入住,4号清晨离开,6号接头的话,时间正好吻合。
有了这些合理的推测,下一步仅需验证一下。蒋文增一行人来到了上海的那个药铺,找到药铺老板,就能确定梁壁纯是否就是7号。然而,药店老板在1941年就去世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向附近的老人打听消息,从而获得了梁壁纯的消息。
梁壁纯,江苏嘉定人,为人正直勤快,在药店当伙计的时候,干活麻利利索,所以很受药店老板的喜欢,甚至药品采购的活,老板也交给他干。但是1931年的12月,梁壁纯突然离开了药店,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人说,他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蒋增文开始展开调查,找到了当年梁壁纯在药店里的徒弟,他手里保存这一张和师父的合影。带着这张照片开始破案,蒋增文再次来到了杭州,找到了6号刘志纯。
刘志纯十分肯定地说,这就是7号交通员。
从上海到北京,沈阳等地,蒋增文等人几经辗转终于有了头绪。

最后专案组成员开始对线索进行了分析。
1931年12月1日,梁壁纯以采购药物为名,离开了上海,前往松江。3日他和刘志纯接头成功并拿到了黄金,4日他却从松江的招待所退房,从此消失在大众视线里。
为什么他拿到黄金就失踪了呢,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
很明显梁壁纯的失踪和黄金息息相关。到底是因为什么,还需要继续追查,接下来就是要找到梁壁纯,才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梁壁纯是否还在人世,尚未得知。
四、7号交通员
案件终于有了线索,等找到梁壁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那梁壁纯到底在哪呢,是不是他知道了箱子里全是黄金而占为己有了,这些都需要专案组的人员开始一步步求证。
他们也开始怀疑梁壁纯的人品,尤其身处乱世,一切都说的通了。等风声过了,自己换个身份,换个职业继续生活。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7号交通员的线索,也知道了他的模样,只要有人生活的痕迹,就有可能找到他。
蒋文增等人决定从梁壁纯老家开始查起,他们逐一拜访了梁壁纯老家的各个药店,找到了“积福堂”的老板陆积福,他是梁壁纯的师父。
陆积福告知了专案组一些信息:他有妻子,还有三个孩子,以前住在南定门,后来搬去了上海。
虽然他们搬走了,但是梁壁纯的老丈母娘家还在黄渡镇。
于是蒋文增等人去了黄渡镇,经过走访得知,梁壁纯在1942年左右将妻子和女儿接到了上海浦东洋泾镇。
专案组的人又前往上海,找到了梁壁纯的新住址,梁壁纯的确改名换姓了,此时的他叫申继谷,是一名钟表匠。
经过多方努力,大半个中国的走访,蒋文增等人终于找到了这个掌握关键线索的7号交通员。
他改名换姓,改变了行业,换了身份,那这个交通员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和他们的猜测相符吗?
专案组的人直接传唤他去了上海市公安局。
警察来传唤的时候,梁壁纯没有感到慌张,相反,他好像等了很久,终于盼到这一刻到来。审讯之前他回家拿了一份文件,那是1931年12月5日上海曹家渡旅社给他开的证明信。这桩18年的案件也终于真相大白。

根据梁壁纯的自述,因为他性格正直,被我党人士发展成为了共产党员,一直在祥德源药铺潜伏,直到接到这个任务。这个任务上级下达了一条死命令:货在人在,货丢人亡。可见是要命令他运送一个很重要的货物。
梁壁纯于是以采购为理由,到了松江,和6号接头完毕后,便立即启程返回上海,为了避免国民党的扣押,他走的水路。12月4号,买了船票,一路上还算顺利。
但是当时吴淞江一带有很多住户,因为时局不稳,生活困难,他们常常白天干农活,晚上做一些偷盗抢劫的勾当。
当梁壁纯踏上上海地界的时候,危险悄悄来临。下船后他搭了一辆黄包车,打算把箱子送到指定地点,当黄包车穿过曹家渡的桥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小混混帮忙推车。
因为当时的很多小混混和流浪汉,都会帮忙推车,以此来赚点辛苦钱。所以梁壁纯对此也没有在意,以为他们单纯也是为了赚钱。
他紧张了一整天,心想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任务也终于完成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小混混突然用迷药浸泡过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梁壁纯昏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曹家渡的旅社里,问了问店小二,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清醒以后,他赶紧检查了自己的随身物品,那个重要的箱子丢了。
“箱在人在,箱无人亡”,这么重要的箱子丢了怎么办,任务没有完成,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惩罚?
梁壁纯想到这里,腿开始发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日日活在恐惧和惊慌中,这箱子根本无从找寻。更何况还是在上海,鱼龙混杂,不可能报警,如果国民党知道有这个箱子,那不仅寻不回来,自己也会暴露。
怎样都逃不过一死,所以面对如此困境,梁壁纯只能选择跑路。
他冷静下来后,赶紧叫来店小二说自己丢了一箱很重要的东西,并叫来旅馆的老板。老板得知他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也没办法找到那几个小混混。
于是他让老板召集来了所有目击者,写了一份详细的证明书,记录下自己被迷晕,被送到旅社的经过,并让目击证人按下了手印。
这张证明书就是将来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监守自盗。而现在他决定要消失一段时间,等到组织找到他的时候,就把证明书交出来,自己才有可能逃过此劫。
安排妥当后,他先躲到了洋泾镇的一座破庙里隐居了两年,后来开始改名为申继谷,做起了修钟表的营生。

1942年,九年过去了,梁壁纯以为风声已经过去,自己九年没有回家,不知道自己的妻女怎么样,于是就将妻子和女儿接到了洋泾镇,这才为专案组找到他留下了蛛丝马迹。
经过梁壁纯的叙述,专案组的人找到了曹家渡的旅社,老板详细描述了当年的事情。证明梁壁纯没有说谎。
这18年来,梁壁纯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活,他保留着证据,等着组织调查,他才有机会说出当年的真相。
五、真相大白
在与曹家渡老板和员工交谈的时候,他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知情者回忆当年那几个小混混将梁壁纯送到旅店的时候,他记住了黄包车的车牌,因为车牌号比较好记,所以印象深刻——300169.
当时的上海,黄包车也不是很多,只有有钱人才坐得起黄包车,这也是那几个小混混为什么盗窃梁壁纯的原因,以为他是有钱人。
通过这个车牌号查到了1930年编号为169号的车,蒋增文随着线索找到了黄包车的主人曹胜林。
但是曹胜林坚决否认自己曾在1931年将车借给别人过,也表示自己不会为别人打工拉车,自己是车的主人,并且还雇佣了一名车夫。
于是蒋增文找到了那个车夫进行确认。
果然,曹胜林没有说假话。那个黄包车大概率就是当时的“套牌车”。
查到这里,线索又要断了,在大上海找三个小混混,就是大海捞针。十八年前的悬案,变成了一场随机抢劫案,这该怎么查呢。
18年过去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都胜利了,上海可以说是经历了千变万化,怎么找到知情者,怎么展开调查,这起案件似乎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一个旧巡警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既然这些小混混如此熟练地抢劫,他们可能不只抢过这一次,会不会他们在监狱服刑呢?
于是,专案组的人去了提篮桥监狱,对全体服刑人员说道:凡是知道1931年曹家渡黄金被劫案件详情的人,如果提供有效线索,可视为立功表现。
为了少关几年,犯人们纷纷提出了很多线索,但大都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线索。眼看着没有任何线索了,提篮桥监狱又传来了一条线索,使得黄金遗失案件终于迎来了曙光。
当时一个名叫曾丰的人因为与旧同僚有关联,被关在了提篮桥监狱,蒋文增和旧巡警交流的时候曾丰也在场。
回到监狱后,曾丰和犯人闲聊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人知情。他和曾丰住在一个房间,名叫峰安宝。
冯安宝出生在商人家庭,有个表哥叫吉家贵,比他大了十岁。1931年,冯安宝才15岁,那时候表哥经常去他家玩,而机修厂一辆报废的黄包车成为了他们二人的玩具。
但是冯安宝的父亲看不惯吉家贵小混混的样子,就逼迫儿子安心读书,吉家贵也就很少再去冯家玩,只好靠那量黄包车赚点钱。
但是1931年的冬天,吉家贵突然将黄包车还了回来,还在租界开了一家店。
这让人感到很奇怪,一向不务正业的吉家贵怎么突然有钱开店了?
听到曾丰的表述,冯安宝感觉可能和此事有关联,当蒋文增问道车牌号的时候,冯安宝说书了300196.
和旅店目击证人说的车牌号300169相似。蒋文增推测道,大概是目击者记错了,这么多年了,记不得很正常。
很快,上海公安局对吉家贵的杂货铺进行的查封,并逮捕了他。在搜查过程中,找到了那个当年放着黄金的箱子。
铁证如山,吉家贵也无从抵赖。
他招供了,自己和阿古,小克一起作案,当时他们只想赚点小钱花,没想到却天降横财。他们将120两黄金平分以后便断了联系。
后来他们得知,阿古在北京开了一家五金店,小克在抗日战争中牺牲了。1950年阿古被逮捕,对他的五金店搜查,只搜到了十几件用黄金打的首饰。小克在参加抗战前夕,将20两黄金交给父母保管,最后这些黄金也被没收。
1950年,吉家贵和阿古被宣判死刑立即执行,梁壁纯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于1959年病逝。
1931年的黄金遗失案,终于在18年后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