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寺》“失去记忆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多元视角下的解读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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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于《万寿寺》里通过主人公王二之口道出“失去记忆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此观点激起了不同年龄段以及不同身份读者的广泛探讨。以下从诸多维度对读者观点加以梳理,并将文本与现实相结合展开评析。

一、年轻读者:自由与可能性的乌托邦

对于年轻读者而言,王二的失忆状态象征着对现实束缚的逃离。他们留意小说之中“凤凰寨”同“长安城”的对比,前者乃是失忆之后所构筑的“富有诗意的世界”,后者则是记忆复原之后所遭逢的世俗现实。

一名大学生在读后感中写道:“失忆让王二摆脱了社会规训,他像一张白纸,可以无限重写人生脚本。这种自由正是我们渴望的——没有历史包袱,只有未来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年轻读者常常将王二的失忆,与自身对“黄金时代”的向往联系起来。有人提到:“二十一岁的王二,曾以为‘生活是个缓慢受槌的过程’,不过失忆却让他短暂地回到了未被现实捶打的纯粹状态。这样的情况,像极了我们对抗社会规训的一种隐喻。”

 

二、中年读者:现实的庸俗与诗意的挣扎

中年读者更关注失忆与记忆恢复之间的张力。一名职场人士在书评中分析:“王二失忆时,可以肆意改写薛嵩的故事,但记忆一旦恢复,故事便‘无可挽回地沦为真实’。这映射了中年人的困境:年轻时构建的理想,最终被现实消解为庸常。”

他们亦注意到,小说中“学院派”与“自由派”的冲突。有读者指出,王二恢复记忆之后,不得不回归体制内工作,这种“身份的枷锁”,其实正是中年危机的写照:“失忆是短暂的逃避,但是人终需面对账单,职称以及家庭责任。王小波的讽刺在于,就连那‘诗意世界’,也逃不过历史的脐带。”

三、老年读者:存在的虚无与和解

老年读者多从存在主义视角解读王二的失忆。一名退休教师认为:“失忆剥离了社会赋予的身份,让人直面‘本我’。王二在寻找记忆的过程中,实际是在追问‘我是谁’。而当记忆恢复,他发现自己仍是荒谬社会的一员,这种清醒的痛苦恰恰印证了加缪的‘荒诞哲学’。”

也有读者从生命意义的角度进行反思:“王小波讲‘一个人仅仅拥有当下这一辈子是不足够的’,当王二处于失忆状态时,他拥有着‘富有诗意的世界’;不过在记忆恢复之后,他懂得了在平凡庸俗之中去寻觅诗意。这种辩证的情形就如同老年时期所展现出的豁达一样——虽然认可自身的局限,但依然留存着精神上的自由。”

四、学者视角:文本结构与哲学隐喻

文学研究者,较为倾向于从叙事结构方面来分析失忆所具有的意义。有学者指出,《万寿寺》采用了“元小说”这一手法,而失忆则成为了叙事重构的一个契机:“王二不停且反复地重写薛嵩的故事,实际上这是作者对于创作自由的一种隐喻。失忆这种情况消解了线性历史所拥有的权威,使得文本变成了一个开放的迷宫。”

哲学学者则关注“记忆”与“存在”的关系。一名评论家写道:“失去记忆的王二接近海德格尔所说的‘本真状态’,而记忆恢复意味着沉沦于‘常人世界’。王小波通过这一设定,质疑了社会规训对个体精神的异化。”

五、评析:在荒诞中寻找诗意的栖居

王二的“失忆快乐论”本质上是对现实庸俗性的反抗。无论是年轻读者向往的自由,中年读者感慨的妥协,还是老年读者领悟的和解,都指向同一个核心:如何在荒诞的现实中保留精神的独立性。

王小波未给出最终答案,不过他借《万寿寺》点明了一条途径:通过创作以及想象,于灰色的现实里开拓出彩色的精神栖居之地。就像小说结尾所说:“一个人仅拥有此生此世是不足够的,他还应当拥有富有诗意的世界。”这种诗意并非是躲避,而是对平庸的自觉抵御,是对“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坚守。

参考文献

1.王小波,《万寿寺》,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6年。

2.黄犬,《〈万寿寺读后感,“他”的精神家园》,文学评论期刊,2024年。

3.紫青,《阅读丨王小波〈万寿寺现实中寻找理想的世界》,简书2021年。

4.吴亦佳,《寻找王二》,豆瓣读书,2024年。

5.匿名读者,《我走向真实,世界就走向庸俗》,豆瓣书评,2020年。

声明:本文观点综合自公开书评及学术分析,力求客观呈现多元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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