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花十万请母亲带娃，退租前夜发现她偷偷往老家汇钱的汇款单

（为方便阅读，以第一人称叙述，纯属虚构，请不要过度解读）

"要不让咱妈回县城吧？"老公蹲在阳台抽烟，烟灰簌簌往下掉，"我现在调成行政班了，能接送小豆子。"

我正蹲着擦地板上的奶渍，听到这话猛地站起来："当初求着我妈来的是你，现在赶人走的也是你？"

厨房传来"哐当"一声响，我妈把铁锅砸在灶台上。自打上个月老公从工地调回公司坐办公室，家里就跟埋了地雷似的。

"不是赶人！"老公掐灭烟头，"妈在城里住不惯，你瞧她天天念叨菜价贵。再说咱们这五十平的老房子......"

我扭头看向逼仄的客厅。我妈的帆布躺椅横在电视机前，上头搭着给小豆子织了一半的毛裤。三年前她拖着两个蛇皮袋来的时候，说好只带半年孩子。

"明天我弟要来。"我妈突然端着菜出来，围裙上沾着油星子，"他新谈的对象在城里上班，得住个把月。"

老公的脸唰地黑了。上回表舅来借住，把我新买的蚕丝被卷走了。我赶紧打圆场："妈，小豆子都上幼儿园了......"

"上幼儿园就不用接啦？"我妈把筷子拍得啪啪响，"你们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当初跪着求我来的时候......"

这话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三年前我难产大出血，老公在新疆修铁路，是我妈衣不解带伺候了三个月。后来说要给带孩子费，她张口就要三千，说在老家给人当保姆能挣四千五。

"妈，要不这个月给您涨五百？"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米粒硬得硌牙。

"你弟要结婚了。"我妈夹走最后一块红烧肉，"彩礼还差八万。"

夜里老公翻来覆去烙煎饼。老式空调嗡嗡响，他忽然说："咱家存款还剩六万三。"我盯着天花板裂缝，想起上个月我妈说要回老家看风湿，让我给买了金镯子。

第二天上班时收到房东微信，说下个月要涨三百房租。我给老公发消息："要不让妈住到暑假？"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半天，最后弹出一句："你弟刚打电话，说借咱们车去接女朋友。"

下班回家，楼道里飘着韭菜盒子香。我妈正扯着嗓门视频："闺女非要留我，哎城里人就是娇气......"看见我进门，她匆匆挂断："你王婶介绍了个看仓库的话，一月四千......"

我鼻子突然发酸。衣柜最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汇款单，三年来我妈每月雷打不动往老家汇两千八。去年我爸住院，她半夜偷摸打电话借钱，被我撞见还嘴硬说是买保健品。

"妈，明早我送您去车站。"我把工资卡塞进她包袱里，"镯子别摘，戴着好看。"

老公在阳台闷头修小豆子的玩具车。我妈的蛇皮袋擦过门框时，他忽然说："妈，等年底攒够钱，咱换套大点的房。"

小豆子抱着外婆的腿哇哇哭。我妈抹了把脸，从裤兜掏出个存折："这里面有七万，你们凑凑......"存折抬头是我爸的名字，密码是我生日。

火车鸣笛声传来时，我摸到口袋里的硬疙瘩——是那个褪了色的金镯子。老公拎着菜篮子讪讪地说："我给妈买了张软卧。"

（图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