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都挤不进去的“圈子”有多可怕?安史之乱告诉你:堵死上升通道,代价是整个王朝!

情感 05-05 阅读:1 评论:0

长安城,天宝十四年的冬天格外冷,但范阳节度使府里的铜炉却烧得暖意融融,龙脑香的烟气袅袅升腾。

一个叫严庄的人,指尖拂过刚抄好的《贞观政要》,目光落在“选贤与能”几个字上,啪一声,烛火爆了个灯花,映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谁能想到,这个如今在节度使府中运筹帷幄的谋士,也曾是长安街头替人抄书换饼吃的穷书生。二十年前那个雪天,他被赶出贡院时的屈辱,仿佛就在昨天。

如今,地图上的黄河在他眼中蜿蜒如龙,他的心也像这暗流涌动的河水,要让高高在上的大唐,为那场羞辱,付出代价。

朱门对寒士:长安城里,才华有时一文不值

“又没考上?”

时间拨回十年前,天宝三年的重阳节,大诗人李白靠在酒旗边,看着眼前那个垂头丧气的读书人,有些无奈。那小伙子腰间的旧布袋里,露出一角磨破了边的《昭明文选》,还是去年自己送他的。

那会儿的长安,贡院外墙的皇榜下,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这边,世家子弟们互相簪花道贺,意气风发;那边墙角,像这个年轻人一样的寒门考生,只能默默啃着冷饼,眼神黯淡。

杜甫后来写诗说“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这读书人的终极理想,在那些高门大院面前,碎得像风中柳絮。

科场里的猫腻,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想想吧,博陵崔氏的家奴都能在平康坊这种地方吹嘘:“我家少爷的卷子?主考官仨月前就内定了!” 开元二十五年的那榜进士,三十四个人里,二十八个都是所谓“五姓七望”的子弟。更离谱的是,太原王氏的王丘,居然凭一句“梦里神仙教的”,就免试中了进士!

对比之下呢?像孟郊那样有才华的,考了四次都名落孙山,心都凉透了写下“弃置复弃置,情如刀剑伤”,最后心灰意冷,只能跑到边疆混口饭吃。

最扎心的是什么?是“出身”这道迈不过去的坎。

强如诗仙李白,才气纵横?对不起,因为老爹是商人,连考试资格都没有。好不容易混个“翰林供奉”,想离权力近一点,结果呢?喝醉了还被太监高力士当众脱靴羞辱。

而另一边的王维,运气就好太多了。靠着岐王引荐,弹了一曲《郁轮袍》,就让玉真公主另眼相看,二十岁轻轻松松拿下状元。

这种“才华干不过关系”的荒诞剧,每天都在长安上演。繁花似锦的帝都之下,埋葬了多少寒门书生的梦想和血泪,谁又知道呢?

边疆不是避风港,是复仇的磨刀石

“高常侍这老哥,当年投军,可是拉了半车的兵书来呢!”

时间又过了几年,天宝八年,河西节度使的军帐里篝火正旺,诗人王昌龄正拍着另一位大才子高适的肩膀,哈哈大笑。这位曾经的县丞,如今已是哥舒翰麾下的掌书记,案头上还放着没写完的《出塞曲》。

长安没路走,那就去边疆!

《新唐书》里记着,开元后期,足足有三万多没背景的读书人涌向边关。他们在烽火台上点灯夜读《孙子兵法》,在军帐里帮节度使写那些“平胡策”,硬是把黄沙漫天的边塞,变成了另一个“考场”。

而此时的范阳,安禄山的幕府中,严庄正对着地图,用朱砂笔点着星宿。

这哥们儿因为家里没显赫的族谱,科举路上屡战屡败。但你看他现在,手指的“尾宿”,正是星象里对应燕地(范阳一带)的。“尾为燕分,其下必有王者。”他悄声对安禄山说着这样的话,袖子里,藏着三十份用血写成的“投名状”,上面全是和他一样失意的寒门弟子的签名:“愿随大王,清君侧!”

对这群人来说,边塞不是什么世外桃源,那是磨刀霍霍准备复仇的地方。

比如那个叫高尚的谋士,在替安禄山写《讨杨国忠檄》的时候,特意在“清君侧”三个大字后面,悄悄加了句“诛门阀”的小字。

这份藏在冠冕堂皇口号下的阶级仇恨,像病毒一样,随着叛军的铁蹄迅速在河北蔓延开来。后来安禄山在洛阳称帝,他手底下那帮出谋划策的人里,超过六成都是科举场上的失意者。他们拿着从《贞观政要》里学来的治国之道,扭曲地构建了一个叫板长安的“伪燕政权”。

说白了,这不仅是一场军事叛乱,更是一场被压抑太久的“文化人”的集体反扑。

烧掉的不是族谱,是压抑百年的怒火

终于,至德元年,公元756年,叛军的铁蹄踏破了清河郡。

严庄亲自带队,冲进了当地望族崔氏的庄园。看着那座藏书万卷的“博陵书院”被熊熊大火吞噬,他会不会想起,很多年前那个下雨天,自己曾跪在崔家大门外,只为求得一个抄书的机会?

火盆里,象征着崔氏百年荣耀的族谱,正蜷曲、变黑、化为灰烬。围观的老百姓里,有人激动地喊:“烧得好!这就是压了咱们几百年的老根子!”

《安禄山事迹》里写得清楚,叛军每攻下一座城,第一件事往往就是搜罗那些士族门阀的家谱、族谱,付之一炬。这场持续了整整八年的“焚谱运动”,几乎将魏晋以来根深蒂固的门阀体系,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是怎样一种快意恩仇,又是怎样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然而,历史总是充满了讽刺。

大火熄灭,尘埃落定。到了大历二年(767年),曾经给安禄山写檄文的张通儒,你猜他在哪?他居然坐在了长安贡院的主考官位子上,手里拿着的,正是新一代寒门学子的考卷。

而那个平定叛乱的功臣元载呢?他当年也是个穷小子,“没钱打点关系”只能徒步千里求官。如今,他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正忙着主持修撰新的《氏族志》。

长安城里又开始流传新的歌谣:“昨日叛军帐下客,今朝金銮殿上臣”。短短两句,道尽了这场大动乱背后,那令人唏嘘又无比现实的阶层轮转。破坏者,摇身一变,成了新秩序的制定者和受益者。

千年未息的叹息:上升通道,堵不起!

广德元年,公元763年,安史之乱终于接近尾声。

严庄跪在了唐代宗的面前,昔日的叛军军师,如今已是鬓发斑白。他怀里揣着两份东西:一份是认罪书,另一份,是一篇《科举糊名法奏议》。

这个曾经试图用星象之说搅动风云的人,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似乎想明白了点什么。他在奏疏里写:“贡院这道门,钥匙应该是才学,而不该是门第背景那把锁。”

可惜啊,这份凝聚了他一生屈辱与反思的建议,要等到三百年后的宋朝才真正被重视和实施。而此时的大唐,早已被安史之乱这把“开颅之刀”,重创得元气大伤,盛世荣光,一去不返。

站在今天的西安碑林,看着那些冰冷的石碑上刻着的唐代科举记录,我们仿佛能听到严庄们跨越千年的叹息。

当一个王朝,把向上流动的梯子牢牢锁在少数“圈内人”手里时,就别奇怪为什么总有人,会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去砸开一扇窗,哪怕代价是血流成河。

杜牧后来写《阿房宫赋》,感叹“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安禄山的刀,或许只是那积攒了百年的“敢怒”,最终爆发出来的样子罢了。真正刺穿盛唐繁华外衣的,是无数像严庄、像李白、像孟郊这样,有才华却无处安放的灵魂,那无声的呐喊与绝望。

阶层流动的永恒命题

千年前范阳城头的烽火,似乎从未真正熄灭,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我们看不见的历史深处继续燃烧。

严庄们用八年的血与火,给后世留下了一个沉重的警示:当知识和才华不能成为改变命运的钥匙,它们很可能就会变成摧毁一切的力量。从李白那句无奈的“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到后来黄巢“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杀气腾腾,寒门士子的挣扎与怒吼,几乎贯穿了整个漫长的封建时代。

回过头看,如果当初李白也能凭才华入仕,如果严庄能在长安的体制内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场几乎颠覆大唐的安史之乱,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历史没有如果,但思考永不止步。

关于阶层流动,关于公平,关于那些被“圈子”挡在门外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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