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是鲁西北一个偏远的农村,地处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秋收过后,站在房顶上都可以看

生活中的漂泊 2025-11-06 11:03:33

老家是鲁西北一个偏远的农村,地处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秋收过后,站在房顶上都可以看到几十里以外的风景。 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童年的生活,上树掏鸟,下河抓鱼,每天都生活的无忧无虑。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很穷,勉强也就是刚刚到了温饱,作为一名80后,16岁以前没有穿过任何新衣服,希望大家不要骂我,毕竟每个地方发展的速度也不一样。 在那个时候我穿的衣服都是我哥哥穿过的,我哥哥的穿过的衣服都是亲戚家的大孩子穿完以后又拿给我们家的。 这种衣服叫百家衣,因为穿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尤其是膝盖还有屁股这样容易磨损的部位。 当然了,除了百家衣以外,还有另外一种衣服,就是那种专门去农村卖破烂衣服的人卖出来的。 小时候也穿过这种衣服,因为价格很便宜,看上去还很新,不过有一次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张病历,然后再也没有穿过这种破烂衣服了。 小时候家里虽然很穷,但是一家人过得都非常和睦,父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用我父亲的话来说,汗珠子掉到脚面上砸成八瓣。 那个时候,父亲从地里干活回来,总会带回一些小昆虫,比如说蚂蚱,蟋蟀,拿回家给自己的孩子玩,母亲也会从菜地里带回来一些新鲜的黄瓜。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过,刚从黄瓜秧上摘下来的那种黄瓜,直到现在仍然无比怀念那种鲜黄瓜的味道。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住的是土房子,不要听别人说土房子住着冬暖夏凉,其实土房子住起来很闷,为了保持坚固,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子。 住过土房子的人也都知道,土房子最怕下雨,尤其是连绵不绝的雨,时间一长房顶就开始漏雨了。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父母只能把锅碗瓢盆全部拿出来接水,孩子们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无忧无虑的睡觉,完全看不清父母脸上的那种愁容。 1990年,土房子终于被翻盖了,我们也住上了砖房子,那个时候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因为睡觉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被雨淋了。 老家的房子坐北朝南,站在房顶上,我可以看到我姥姥家,我父亲也可以看到他姥姥家,因为我姥姥家和父亲的姥姥家在同一个村上,而且还是同一个胡同。 顺便说一句,我母亲之所以能够嫁给我父亲,就是因为我奶奶看中了我母亲的贤惠,事实证明,家有贤妻旺三代。 虽然我们家没有旺起来,但是现如今也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老母亲。 老家的院子南头有四棵树,左边的两棵是榆树,右边的两棵也是榆树,院子的东南角是一个露天的旱厕,既是男厕,也是女厕。 春天的时候,榆钱压弯了枝头垂到厕所里,贪吃的我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会先撸一把榆钱,小时候感觉希拉平常的事情到现在都成了最幸福的回忆。 院子里面还有一个牲口棚,小时候家里喂着一头牛和一头驴,牛是鲁西黄牛,驴是一头灰白色的驴。 有人说老马识途,其实驴认路的本领比马还要强,那时候跟着父亲坐着驴车去几10公里外的地方拉煤。 之所以跑那么远,就是因为那里便宜1分钱,驴拉上煤回来以后,我们爷俩就直接在煤车上铺上一个蛇皮袋子,然后直接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的时候,驴已经把我们拉回来了,这头驴在我们家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多年,到最后的时候老了,也干不动了。 可能很多人认为,这头驴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功劳,应该让他在家里善终,可那个时候遇到我奶奶生病了,父亲也只好含泪把驴卖了给奶奶治病。 记得当时是把这头年迈的老驴卖给了一个屠户,因为屠户给的价格高,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头在我们家勤勤恳恳工作了十几年的老驴看到土户的时候浑身发抖,眼里面哗哗的流泪。 当那头老驴被牵着一步三回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不忍心去看了,没办法,这就是农村那些干活的牲畜的最终下场。 这些牛马都是出了一辈子的力,等老了干不动了,然后都被送进了屠宰场,父亲用卖驴的钱给奶奶看病,最终也没能挽留奶奶的生命。 奶奶去世以后,没钱办丧事,又只能把家里的一头老黄牛也卖掉了,那几年是我们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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