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走了，三天，烧掉了12万。 我那个大舅子，为了这场“风光”的葬礼，到现在还在

岳父走了，三天，烧掉了12万。 我那个大舅子，为了这场“风光”的葬礼，到现在还在吭哧吭哧地还债。 我当时的角色，说好听点叫“总账房”，坐库的，其实就是管钱的。亲眼看着一沓沓的钱，怎么变成烟，变成酒，变成流水席，变成震天的鞭炮和请来的草台班子。 真的，我当时拿着账本，手都有点抖。 三天，光是招待乡亲们吃饭，就摆了200桌，3万2就没了。 更吓人的是烟，200条精白沙，2万2，就那么一条条散出去，点燃，变成一缕缕青烟，跟烧纸钱似的。 还有请道士做法事，2万2。 买鞭炮，又是2万2。 我算账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这到底是办给谁看的呢？ 老爷子已经走了，他感觉不到这锣鼓喧天，也闻不到这满席的酒肉香。 这一切，都是办给活人看的。 一场关于“孝顺”和“面子”的大型展演，主角是我大舅子，观众是全村的乡亲邻里。 他不能不办，不办就是不孝，就是小气，就是让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借钱，把这场戏演得漂漂亮亮。 风光大葬。 风光的是面子，埋葬的，可能是活人未来好几年的日子。 我就在想，老爷子泉下有知，是会欣慰儿孙给自己挣了这么大场面呢，还是会心疼他那个，为了“面子”而背上了一身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