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牛干活老了耕不动了，主人就想着把它杀了卖肉，老牛可能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怎样，被绑在那里也不挣扎，只是眼睛望着主人，默默的掉起了眼泪，主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心生不忍，赶紧跟老牛说，别哭了，不杀了，不杀了，我们以后一直养着你！ 主人叫王建国，五十出头，是村里出了名的实在人，这头黄牛跟他快十年了。 当初买这牛的时候，他家刚分了三亩水田，妻子身体不好，里里外外全靠他一个人扛。邻村的老饲养员说这牛“通人性、肯出力”，他咬咬牙花了当时大半年的积蓄，把牛牵回了家。 头一年春耕，牛刚到陌生地方，还不太适应，拉犁总走偏，他没舍得打，只是蹲在田埂上摸牛的耳朵，跟它说“慢慢来，咱们以后要一起过日子”。 没想到从那以后，这牛像听懂了似的，再拉犁时稳稳妥妥，哪怕天不亮就下地，直到月亮出来才回棚，也从没耍过脾气。 最难忘的是七年前那场旱灾，村里的河都快干了，他家的玉米地裂得能塞进手指头。王建国急得满嘴起泡，是这老牛陪着他，每天天不亮就拉着水车往地里运水。 牛蹄子在晒得发烫的土路上磨出了血泡，他看着心疼，想让牛歇半天，可牛却拽着水车不肯停，直到把最后一亩地浇透，才趴在棚里大口喘气。 那天晚上，他特意煮了半锅玉米面，拌上红糖，一勺一勺喂给牛吃，牛一边吃，一边用头蹭他的胳膊，像在安慰他“没事了”。 这几年，村里大多用了收割机、拖拉机，牛渐渐派不上用场了。去年冬天，儿子要在县城买婚房，首付差五万块，妻子夜里跟他商量“要不把牛卖了？现在牛肉价不低，能凑不少钱”。 他当时没吭声，坐在牛棚门口抽了半包烟，看着牛蜷缩在干草堆里打盹，想起这些年牛跟着他受的苦，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可一想到儿子催彩礼的电话，他还是硬了硬心肠，找来了以前绑玉米杆的绳子。 绳子刚绕到牛脖子上，王建国的手就抖了——这牛以前犟得很，拉犁要是不顺心，能站在地里半天不动，今天却乖得让人心疼。 它没挣，也没叫，只是转过头，那双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然后就有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滚，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湿痕。王建国蹲在地上，看着那泪珠，突然想起牛当年帮他浇地时，自己也是这样蹲在旁边，看着牛蹄子上的血泡掉眼泪。 那时候他就跟牛说“等以后不种地了，我天天给你喂最好的草料，让你好好歇着”，这话还在耳边，他怎么就忘了？ “不杀了，不杀了！” 他赶紧伸手解开绳子，手忙脚乱的，还不小心扯到了牛的鬃毛。牛没躲，反而把头低下来，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原谅他。 那天下午，他去镇上买了袋麸皮，又特意煮了锅小米粥，凉透了拌在草料里给牛吃。邻居路过看见，劝他“建国啊，这牛留着就是吃闲饭，不如卖了换钱实在”，他却摇摇头“它跟我遭了十年罪，不是‘闲饭’，是家里人”。 现在，牛就养在他家后院的棚里，王建国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给牛刷毛，中午把晒得暖暖的干草铺进棚里，傍晚牵着牛在村口的小路上遛一圈。 牛走得慢，他就陪着慢慢走，有时候牛会停下来，对着田里的庄稼望一会儿，他就站在旁边等。有人问他“这牛啥用都没有了，你还这么上心”，他总说“人不能忘本，它帮我撑起过这个家，现在该我养着它了”。 其实哪有什么“没用”的分别，不过是相处久了，情分早刻进了日子里。老牛用十年力气帮主人撑起家，主人记着这份情，哪怕它老得耕不动地，也愿意留它在家。这种情分，不分人和动物，只讲“不辜负”——你陪我熬过难，我就陪你到最后。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