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国宝级核专家魏世杰夫妻都为中国核事业隐姓埋名26年,或许是受辐射影响,儿子智力低下,女儿患上精神病,妻子三年前离世,80多岁的他,还要照顾两个残疾孩子。 1964年从山东大学物理系毕业时,魏世杰和同学被一个叫“九院”的单位选中,去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要干的是研制原子弹的任务。 九院那时全称为第二机械工业部第九研究设计院,核物理学家邓稼先正担任理论部主任,而他即将入驻的青海221厂,是我国首个核武器研制基地,一批顶尖科学家带着数百名毕业生钻进戈壁,把名字从公开记录里抹掉。 魏世杰的固定任务是测定炸药热膨胀系数,这是核武器研制的基础工作,而当时的工作条件比想象中更凶险——没有先进的防护设备,计算全靠算盘和草稿纸,连苏联留下的错误数据都要靠三班倒人工核验。 1969年的一场爆炸让魏世杰真正读懂了“牺牲”的重量。229车间突然夷为平地,四名同事粉身碎骨到无法辨认身份,此前只在口号里听过的风险,瞬间砸进现实。 更刻骨铭心的是未婚妻林文馨的离世,这位复旦大学放射化学专业的上海姑娘,在实验事故中被中子射线辐射,熬了半年多还是走了,两人在青海湖野炊的短暂美好,成了永远的回忆。 后来他在长篇小说《禁地青春》里写下这段往事,字里行间全是未说出口的痛。 也是在这段日子里,他见过邓稼先穿着普通工装和大家一起加班,听说过郭永怀飞机失事时仍紧抱保密资料,这些前辈的身影,让他把“当逃兵”的念头彻底压了下去。 魏世杰后来和同科室的陈位英结婚,1970年女儿魏海燕出生,1976年儿子魏刚出生。基地环境不适合孩子成长,两个孩子全被送回山东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夫妻俩三年才能休一次探亲假,孩子长到几岁,见父母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1973年他随单位搬迁到四川梓潼的“两弹城”,这里是九院的新总部,王淦昌用“王京”的化名在此隐居17年,邓稼先在60平米的平房里住了14年,魏世杰在这里迎来科研高光时刻。 1978年凭“具有内热源的炸药部件的温度场分布”研究拿下全国科学大会奖,九院还给他颁发了“先进科学技术工作者”奖状。那时他以为,苦尽甘来就能弥补对家人的亏欠,却没料到苦难正在暗处等候。 女儿魏海燕上初二时先出了状况,物理和几何需要抽象思维,她拼了命开夜车也跟不上,慢慢变得不正常。 等到大学毕业,症状彻底加重,最终确诊精神分裂症,还伴有严重的强迫症——每天喝水要走一套固定仪式,前前后后得花1个小时,电视音量稍大就会发脾气。 儿子魏刚的问题更隐蔽,14岁被接回身边时,行为举止还像六七岁孩童,医院检查结果是先天性智力障碍,二级残疾,这才想起孩子在老家时,爷爷奶奶总说“这娃反应慢半拍”,当时只当是隔代宠出来的娇气。 1990年,年逾八旬的母亲双目失明,49岁的魏世杰申请调回青岛,从此彻底从科研一线退下,成了家里的“全职保姆”。 妻子陈位英不甘心,拼尽全力想让孩子“正常起来”,却在反复失望中患上重度抑郁,还出现自杀倾向,一家人里三个病人,只剩魏世杰一个健康的支柱。 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到女儿住处,盯着她喝药吃饭,再去看看能独自在附近溜达的儿子,晚上趁孩子睡了才能翻几页书,看足球比赛时得把音量调到最低。 有人问他累不累,他只说“自己的亲人,能把握住”,可没人知道他也曾盼着医学奇迹,从“想让儿子当工人”退到“能把他们养起来就行”,一步步接受了现实。 三年前妻子离世,80多岁的魏世杰肩上的担子没轻反重。54岁的女儿依旧需要他配合完成喝水吃饭的仪式,52岁的儿子出门还得他反复叮嘱,他把“足球是圆的,什么都可能发生”当成人生信条,在日复一日的琐碎里和苦难握手言和。 去年他收到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寄来的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60周年纪念章,那枚勋章背后,是26年隐姓埋名的奉献,是失去亲人的伤痛,更是一个核专家对国家最深沉的忠诚。 和他一样的九院人还有很多,王淦昌隐姓埋名17年,邓稼先直到病逝都在惦记核试验,他们用青春和家庭撑起了国家的核盾牌,却把最沉重的苦难留给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