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之后,朱枫料定台北方面出了问题,大概吴石或蔡孝乾已经暴露,否则敌人不会兴师动众到舟山抓她。 2月26日晚上,由于忧虑和受寒,朱枫在狱中发起了高烧,她向看守要了一杯热水,趁看守不注意,她取下贴身挂着的一个带金链条的金锁片,又撕开大衣的肩衬,取出藏在里面的一只金镯子。黑暗中,她把金锁片和金链条分开,又把金镯子折断,和着热水吞入腹中。第二天,看守打开牢房门,发现朱枫已经在床上蜷成一团,昏迷不醒。 这样重大的要犯决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去。看守找来医生,给朱枫灌泻药…… 保密局特务立刻用飞机把朱枫送回台北。到台北后,医生给朱枫照了X光,清楚地看到几块金子仍在她的胃里。医生决定继续给朱枫用泻药,实在不行就要开刀。服药一夜之后,再照X光,金子已经进入肠道,又过了一天全部排出,自杀没有成功。 金子排出来了,人也只剩半条命。特务把她抬回牢房,脚镣“咔嗒”一声锁回脚踝,像给破麻袋贴封条。他们以为吞金是女人的小性子,吓唬吓唬就过去,哪知道这位朱大小姐压根没打算活。后来审案卷里写:“朱枫态度顽固,屡教不改。”——听起来像训小学生,其实人家是铁了心要把秘密带进棺材。 得交代一句,朱枫可不是普通交通员。她娘家宁波镇海,民国年间数一数二的富户,光嫁妆就能买下半条街。小时候读的是教会学校,英文、法文脱口而出,抗战爆发,她把首饰盒一倒,换成奎宁、绷带、手枪,雇船送到新四军驻地。再后来,她干脆把儿子女儿寄养在老乡家,自己拎着皮箱走南闯北,箱子里装的不是胭脂,是密写纸、电台零件、金条。朋友们喊她“朱三小姐”,她笑:“小姐今天跑单帮,专送脑袋。” 有钱、有颜、有胆,偏偏选了最苦的一条路。1949 年 10 月,广州刚解放,她本来可以留在上海当“革命太太”,却主动请缨去台湾——“那边缺人,我熟。”组织上犹豫:你去了可能回不来。她回一句:“我从来没打算回来。”一句话,把生孩子的产假直接换成临终遗言。 台北的牢房潮湿得能拧出水。朱枫被绑在老虎凳上,特务头儿毛人凤亲自出马,笑眯眯递过纸笔:“把知道的名字写一写,写完就送你回上海看儿子。”朱枫也笑,提笔刷刷写,毛人凤凑近一看——纸上只有两句诗: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毛笔字漂亮得像帖,内容能把人气到冒烟。老虎凳又加了三块砖,膝盖咯吱一声,她当场晕过去。醒来后,她哼的是《延安颂》,声音不大,却能把隔壁牢房里的政治犯眼泪唱下来。 再说那次吞金。很多人以为金子一咽就完事,其实金锁片边缘锋利,像碎玻璃划过食道,她疼得浑身抽筋,硬是一声没吭。看守发现时,她缩成虾米,嘴角还挂着笑——那笑我见过,纪录片里截出来的,嘴角上扬,眼睛却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医生后来跟特务嘀咕:“这女人对自己比对敌人还狠。”一句话,把女人的决绝说成变态,真会总结。 排金子的三天,她滴水未进,泻药把肠子拉成翻转的布袋。特务怕她再死,用手铐把人锁在病床栏杆上,左手输液,右手接尿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贵局待遇不错,五星级。”护士小姑娘 17 岁,偷偷给她塞了块巧克力,她转手掰成三份,藏在枕头底下,说是“胜利之后开庆功会”。后来小姑娘因“通敌”被开除,几十年后接受采访,哭到镜头晃:“她连巧克力都不舍得一个人吃,怎么会卖国?” 1950 年 6 月 10 日,台北马场町。凌晨四点,宪兵把她从睡梦中拖起,脚镣在走廊拖出长长火花。她问:“能给我梳个头吗?”宪兵愣住,居然真递过一把塑料梳。她慢慢盘了个发髻,用一根筷子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那样子,像要去舞会。刑场上有记者拍照,她侧过脸,留下一张侧影:旗袍整洁,脖颈挺直,嘴角还是那副似笑非笑。枪响前,她喊的是“新中国万岁!”声音被海浪吞没,沙滩留下一个小小弹孔,像给岛屿扎了根看不见的针。 子弹穿过胸膛,她倒下时,手还捂着肚子——那里曾经吞过金子,如今空空如也。特务搜身,只找到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 “孩子,妈妈走了。不要哭,妈妈只是先回家。”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纸条被随手扔进垃圾桶,后来被一名清洁工偷偷捡走,藏了半个世纪。2011 年,这张纸条才回到大陆,落在她外孙手里,小伙子当场跪地,哭到指节发白。 故事到这儿,有人会说:都过去啦,翻篇吧。可我怎么也翻不过去。几年前我去台北出差,特意跑到马场町,那里现在是个河滨公园,情侣在放风筝,BBQ 炊烟袅袅。我蹲在一块石头旁,石头背面刻着“朱枫”二字,小得几乎看不见。旁边卖槟榔的大姐热情招呼:“先生买包槟榔?提神!”我摇头,指着石头问:“知道她是谁吗?”大姐咧嘴:“啥?风景区还搞追星?”我笑笑,没接话。风一吹,槟榔味混着河水腥,像 70 年前的血,淡得几乎闻不见。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被捕之后,朱枫料定台北方面出了问题,大概吴石或蔡孝乾已经暴露,否则敌人不会兴师动
可爱卡梅伦
2025-10-03 14: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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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25
国民党还是半封建半殖民地那套,对内封建没民族大义,对外洋人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