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妻今年49岁，她因在外面有了情人，与我离婚5年多。昨天，她忽然给我打

我前妻今年 49 岁，她因在外面有了情人，与我离婚 5 年多。昨天，她忽然给我打电话，称她得了乳腺癌晚期，现在已经住院，情人不管她，还不接电话，能不能借她 2 万元钱。 接到电话时我正给客户回消息，手机贴在耳边，手一下就停了。不是心疼钱，是没想到这五年没联系，她开口会是这事。当初离婚那天，她收拾行李时跟我说，跟那个男人过才叫日子，跟我在一起就是凑活，现在倒好，凑活过日子的人，成了她能求的唯一人。我没马上应，就问她在哪个医院，病房号多少。她声音特别哑，说在区医院住院部 8 楼，15 床，还补了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愣了会儿，想起离婚前她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跟现在这声气完全对不上。 手指头在手机壳上蹭了蹭，心里跟压了块湿抹布似的。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毕竟夫妻一场，就算散了，也不能真见死不救。从公司出来拦了辆出租车，报地址的时候司机从后视镜瞟我一眼，估计觉得大白天往医院跑的都没好事。路上堵了会儿车，我看着窗外的树，叶子都黄透了，风一吹哗哗掉，跟我这心情差不多，乱糟糟的。 到住院部 8 楼，护士站问了15床，顺着走廊往里走，远远就听见病房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咳嗽，一声接一声，听着都费劲。走到门口我停了下，门虚掩着，能看见床上躺着个人。深吸口气推开门，她听见动静转过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哪还有半分以前的样子？头发掉得稀稀拉拉，颧骨凸着，盖着蓝白条纹被，手背上扎着输液针，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来了。”她声音比电话里还哑，眼神躲躲闪闪，手在被子里攥着，像是不知道往哪放。我拉了把床边的椅子坐下，病房里就我们俩，消毒水味呛得人嗓子疼。“医生怎么说？”我问。她低头看着手，“晚期了，也就这样了。”顿了顿又说，“那个男的……电话打不通，微信拉黑了，我实在没辙了才找你。” 我没接话，从包里掏出银行卡，是前阵子刚发的项目奖金，里面有三万多。“密码你生日，先取两万用着，不够再说。”她抬头看我，眼泪掉在被子上，洇出一小片湿。“对不起……以前是我混蛋。”我摆摆手，“过去的事了，别想了。你好好治病，钱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坐了没十分钟我就走了，她要留我吃饭，我说公司还有事。出了住院部，太阳照着有点晃眼，我站在台阶上点了根烟。以前她最烦我抽烟，说呛得慌，现在想想，那时候她皱着眉骂我的样子，倒比刚才在病房里强多了。烟抽完，我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里，心里空落落的。日子这东西，真没个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