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贺敏学被抓,妻子写信向毛主席求助,毛主席听了很是惊讶,接着就写了一封回信,上面写着:“贺敏学是个好同志!”
贺敏学时任福建省副省长,被抓后,他的妻子李立英握着丈夫被搜走的皮带,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转身冲进书房,颤抖着写下一封给毛主席的求救信。
毛主席收到信后,很是惊讶。随后,他亲笔写了一封回信,信上只有一句话:“贺敏学是个好同志!”
要知道,毛主席对贺敏学的认可,并非偶然 —— 早在几十年前的井冈山时期,贺敏学就用行动赢得了革命队伍的信任。
1927 年秋,毛主席率领秋收起义部队来到井冈山。山上的绿林首领王佐、袁文才举着猎枪严阵以待。他们没料到,来谈判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 贺敏学。
贺敏学走到王佐、袁文才面前说:“两位当家,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不是来抢地盘的。”
边说着,他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的弹痕,继续说:“这是永新暴动时留下的。我们和你们一样,都在被国民党追杀。”
王佐伸手摸了摸他的伤疤,突然大笑:“贺老弟,你这条命是拿枪杆子换来的,比那些酸秀才可信!”
后来,毛主席在回忆录里多次提到这个细节:贺敏学用三天时间走遍山寨。他教战士们唱《国际歌》,还用永新方言把 “土地革命” 翻译成 “打土豪分田地”。
当袁文才的部队放下猎枪、换上步枪时,毛主席在日记里写道:“贺敏学同志做通绿林武装的工作,胜过十万大军。”
而贺敏学胸前的弹痕,背后藏着他更早的革命经历 ——1927 年的永新暴动,他是打响第一枪的人。
1927 年 4 月 12 日,上海街头血流成河的消息传到永新。
当时,贺敏学正在给农民自卫军分发梭镖。作为永新临时县委委员,他当机立断:“不能等敌人来屠杀,要主动出击!”
这场暴动后来被毛泽东称为 “武装暴动第一”,背后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细节。贺敏学的妹妹贺子珍在回忆录里写道:“哥哥把县衙门的地契全烧了,却把粮仓的钥匙交给我,说‘要留给穷人’。”
暴动队伍攻占县城时,贺敏学第一个冲进监狱。他释放的不只是政治犯,还有三个被诬陷偷牛的农民。
暴动失败后,贺敏学带着队伍往井冈山转移。途中遇到国民党追兵,他让妇女队先撤,自己带着二十几个战士断后。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刺刀卷刃了,就用牙咬。
最后一名战士牺牲时,贺敏学的左肩已经嵌了三块弹片。
从战火中走出来的贺敏学,在和平年代依然保持着革命时期的初心,这一点在 1955 年全军授衔时格外明显。
1955 年,全军授衔工作正在进行。贺敏学却主动找到中央组织部说:“我的职务都是副职,评个行政八级就够了。”
这个决定让很多人费解。要知道,他曾指挥 27 军在淮海战役中歼敌四万。27 军军长聂凤智是中将,而作为副军长的他,却甘愿接受比少将还低一级的待遇。
毛泽东在中南海看到这份档案,沉默了很久。他让秘书把贺敏学请来,亲手倒上茶说:“你在井冈山时,可是敢跟王佐拍桌子的人,怎么现在越活越谦让了?”
贺敏学笑着摸出烟斗:“主席,您当年在茨坪教我们‘干部要带头吃苦’,我都记着呢。”
这个细节在《毛泽东年谱》里有简短记录,却是理解贺敏学性格的关键。他始终记得 1928 年冬天,毛主席把自己仅有的棉袄送给生病的战士,自己却穿着单衣在雪地里查哨。
贺敏学被关进福州的仓库后,看守们翻遍他的档案。他们发现,这个被说成 “反革命分子” 的人,竟有张特殊照片。
照片拍的是 1949 年上海解放时,贺敏学作为接收大员,蹲在街头和环卫工人分吃大饼。这张照片被贴在仓库墙上,成了指控他的 “罪证” 之一。
李立英的求救信辗转送到北京时,毛主席正在批阅文件。他停下笔,望向窗外的玉兰树 —— 那是贺子珍 1937 年离开延安时亲手栽下的。
毛主席在信纸上重重写下:“贺敏学是个好同志。” 他特意用毛笔把 “好” 字写得很大。
这封信被紧急空运到福州。看守们看到落款处的 “毛泽东” 三个字,手都抖得撕不开信封。
贺敏学被释放那天,仓库外下着雨。他捡起地上被踩脏的信纸,小心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
1988 年,贺敏学临终前,把子女叫到床前说:“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不是当过副省长,而是 1927 年那场永新暴动。”
他颤抖着从枕下摸出那封泛黄的信纸,信纸背面有行小字:“主席,您当年说我是‘三个第一’,其实第三个第一应该是 —— 第一个主动降级的干部。”
如今,井冈山革命博物馆里,贺敏学的展柜里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缴获的王佐的猎枪,枪托上刻着 “贺敏学赠”; 另一样是毛泽东回信的复印件,信纸上的 “好同志” 三个字,在展柜灯光下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