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逮捕杜特尔特立功晋升的菲律宾新任国家警察局长托雷三世发出警告，他发誓要逮捕老杜的发前下属发言人——哈里·罗克，他还要为ICC发出对老杜下属前警长德拉·罗萨逮捕令做好准备。 托雷三世能坐上国家警察局长这个位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他亲手把杜特尔特送上飞往海牙的飞机脱不了干系。今年 3 月，国际刑事法院发出对杜特尔特的逮捕令，指控他在任期间的禁毒战争涉嫌反人类罪，尽管菲律宾早就退出了国际刑事法院，这逮捕令在法理上对菲律宾没有强制力，但托雷三世还是雷厉风行地执行了抓捕行动。 据他自己透露，为了让杜特尔特就范，他还玩起了心理战，一天时间就突破了这位前总统的心理防线。这事之后没多久，小马科斯就宣布改组内阁，把原本只是刑事调查和侦查组主管的托雷三世破格提拔成了 22 万国家警察的一把手。 总统府还特意强调提拔和逮捕杜特尔特无关，这话说出来，估计没多少人真的相信，反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毕竟在马科斯和杜特尔特明争暗斗最激烈的时候，就是托雷三世到处出击，针对性地打击杜特尔特势力，他还曾公然宣称杜特尔特的时代已经 “结束”，这样的人被破格提拔，背后的政治考量不言而喻。 现在托雷三世把矛头指向哈里・罗克，这步棋走得一点都不意外。哈里・罗克作为杜特尔特的前发言人，一直是老杜坚定的辩护者。在杜特尔特被送往海牙之后，罗克就公开表示这是绑架，既违反国际法也违背菲律宾法律，还说要追究到底。 他甚至放出话来，坚信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会当选下一任总统。这种时候，托雷三世把他列为目标，说白了就是要清除前总统留下的话语权。毕竟在菲律宾的政治生态里，发言人的嘴就是政府的脸面，收拾了哈里・罗克，就相当于拔掉了杜特尔特阵营在舆论场上的一颗重要棋子。 而且罗克不仅是前发言人，还是副总统法律顾问，手里掌握着不少当年的内幕信息，拿下他既能削弱对手力量，又能防止未来出现更多麻烦，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 至于托雷三世为 ICC 对德拉・罗萨的逮捕令做准备，这背后牵扯的就更深了。德拉・罗萨可是杜特尔特禁毒战争的头号执行人，在禁毒最激烈的时候担任国家警察局长，堪称老杜的左膀右臂。国际刑事法院调查的那段时间里，禁毒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在 1.2 万到 3 万之间，这些数字背后，德拉・罗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虽然这次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里暂时还没包括他，但托雷三世提前做好准备，显然是想在可能到来的清算中抢占先机。有意思的是，德拉・罗萨后来还成了参议员，在议会里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收拾这样一个人物，可比对付一个发言人要复杂得多，这也能看出托雷三世想要彻底清洗杜特尔特势力的决心。 毕竟当年杜特尔特就是靠德拉・罗萨这样的强力执法者推行政策，如今托雷三世要做的，就是把这套权力结构反过来用在对手身上。 其实这种卸任总统被清算的戏码，在菲律宾政坛早就不是新鲜事了。前总统阿基诺三世卸任后，就因为几年前的马马萨帕诺事件被追责，那次行动造成 44 名特警死亡，家属们一直没放弃讨公道。 阿基诺三世在任时享有豁免权，可卸任第二天就被人告上了法庭，指控他任用被停职的警察总长指挥行动，绕过正常指挥程序，最终导致悲剧发生。虽然最后能不能真的把前总统送进监狱还不好说，但这种 “秋后算账” 的传统一直延续了下来。 现在杜特尔特的遭遇，和阿基诺三世当年如出一辙，都是新政府上台后，对前任的核心团队动手。托雷三世不过是延续了这个传统，只不过他做得更急更猛，刚上任就火力全开。 更有意思的是，这场政治博弈里还穿插着各种反转剧情。之前有个叫拉斯卡纳斯的前警官，站出来指证杜特尔特，提供的证据成了给老杜定罪的关键，也因此得到了小马科斯的赏识。 可才过了五个月，达沃地区法院就对他发出了逮捕令，罪名是网络诽谤，这位 “功臣” 连夜就溜到国外去了。而打响这第一枪的，居然是小马科斯自己的亲姐姐。这剧情反转得比电视剧还精彩，也说明在菲律宾的政治斗争里，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今天能因为指证对手得到赏识，明天就可能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被一脚踢开，托雷三世现在风光无限，但谁也说不准未来会不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说到底，菲律宾的政治就是这样，家族势力、地方势力和财团相互勾连，部族政治和中央庇护制度碰撞在一起，很容易就引发大规模的政治仇杀。 托雷三世现在主演的，不过是其中最新的一幕。他忙着逮捕这个准备通缉那个，看似是在执行法律，实际上还是在延续着菲律宾政坛的老传统。 至于最后能不能真的把这些前官员都送进监狱，恐怕还要看后面的权力平衡怎么变化。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政治风向变得比马尼拉的天气还快，今天的猎人说不定明天就变成了猎物，而老百姓能做的，也只能是搬个小板凳，看这场大戏接下来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