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徐志摩逝世,死后一年,徐父在给儿子遗孀陆小曼汇生活费时,写了这样的话:你既然已经和翁瑞午同居,那就不算我徐家儿媳,所以我将不再供养你。
“你既已与翁君同居,便非我徐门中人,日后接济当止。”这一纸冷漠的通知,彻底斩断了她与往昔最后一丝牵连,那一刻,陆小曼倚在梳妆台前,指尖微颤,却无泪可流。
镜中的她,依然华服艳容,眼底却是被岁月风蚀后的破碎与疲惫,昔日如画的年华,如今化作镜中人影,逐渐模糊。 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陆小曼的困境,她并非一开始就是那个奢靡无度、靠人接济的“堕落女子”,她曾是一道光——闪耀在民国动荡年代的舞台中央。
自小聪慧,风采出众,她六岁便能模仿梨园戏曲中的旦角,腔调准确、动作得体,竟让戏班子想收她入门培养。
长大后更是才艺俱佳,油画作品被外国参观者当场买走,甚至一度收到好莱坞电影公司的邀请,许以高额酬金让她赴美拍片,可她拒绝了。
她说,那不是她要的生活。不是她所向往的浪漫与高贵,17岁那年,她以优异的外语能力成为外交总长的翻译,一时名动京城,她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她的人生不止于声色犬马。
可她也不明白,命运的安排总不按常理出牌,家族安排下,她嫁给青年军官王赓,这段婚姻如同一场没有温度的交易。
王赓铁血沉稳,却难解她心中对诗意与自由的渴望,他忙于军务、冷静克制,她却如烈焰中盛放的玫瑰,需水、需阳光,更需要被理解和热爱。
为了让她不再孤独,王赓安排了一个“知音”相伴——徐志摩,那是命运最致命的一步棋,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一见钟情,却在朝夕相处中,水到渠成。
他们共同沉醉于诗文,迷恋于艺术的灵魂交汇,那是她从未在婚姻中感受到的丰盈,他们挣脱一切束缚,相爱、再婚,舆论哗然,却无法动摇她的选择。
可现实从不诗意,婚后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美好,她挥金如土,醉心社交,而他奔波于讲台、文坛和琐碎账目之间,他爱她,却无法负担她的全部。
尤其在她病痛频发、沾染鸦片后,他几近崩溃,他恳求她戒烟,她却用烟枪砸向他,那一刻,他的沉默是刺骨的失望,而她,早已迷失在鸦片的烟雾中,无法自拔。
争执之后不久,徐志摩北上讲学,为节省费用,改乘邮政小飞机,却永远失联在云雾之间,那年他才34岁,风华正茂,一腔才情终成空。
他走了,留下的是陆小曼再也无法承受的空洞,那段时间,她关起门来,收拾他的手稿,整理诗集,似乎一夜间成熟了,她试图靠出版遗稿维持生活,但远远不够。
曾经风月场上的贵客,一个个悄然远去,她尝试寻求帮助,胡适答应资助她,却提出各种条件,或许也是为了她好,而前夫王赓也曾愿意复婚供养她,她拒绝了。
不是骄傲,而是她不愿将余生变成谁的附属,最终,她不得不接受翁瑞午的照顾,那个曾是她“友人”的人,如今成了她生活的唯一支柱。
可他已有家室,两人的关系虽未明说,却已成半公开的事实,这引发了徐家最后的愤怒,徐志摩的父亲曾在众人斡旋下,勉强每月寄去一点生活费,如今也彻底中断。
她被彻底划出了“徐家人”的身份,那日,她收到汇款单上的留言,沉默地将它折好放进抽屉,她明白,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 许多人说她是民国时期最具传奇色彩的女子,也有人说她是败家女、毒妇、祸水,但她曾拒绝成为舞台上的明星,拒绝用爱情换利益,拒绝用婚姻求生存。
她活得太自我,在那个不允许女子“自我”的时代,可她也真实、坦率,有勇气爱人、也有勇气承受代价。
即使最落魄时,她也从未求全过谁。即使在毒瘾缠身时,她也没有放弃画笔和诗稿,她用尽一生的繁华与孤独,书写了一个女人在时代夹缝中的挣扎与挣脱。
她不是圣人,也从未想成为谁的道德榜样,她只是陆小曼,一位曾被万千宠爱、也被万箭穿心的女子,终其一生,她都在追问,爱与自由,真的无法并存吗?
而这问题的答案,或许早已在她烧尽鸦片烟头的一瞬间,被风吹散在旧京城深巷尽头。
清扬
吸鸦片的能是好人?
海胆
这也能洗?抛开一切不堪难道追求快乐有错吗?
用户11xxx49
她干嘛不凭着自己的才华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