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废品,收了一个塑料圆球,六毛钱一斤,还老沉了,好奇的我拿个大锤给它敲开了。

钟旭尧阿 2025-08-08 14:59:38
今天收废品,收了一个塑料圆球,六毛钱一斤,还老沉了,好奇的我拿个大锤给它敲开了。这一敲不要紧,可敲出了我人生中最惊喜的一刻。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塑料球,可谁曾想到,这竟是改变我一生的东西。 收废品这行当我干了十五年,手上的老茧比核桃还硬。那天日头斜斜挂在西边,收完最后一家小区,三轮车斗里堆着纸壳、塑料瓶,还有个拳头大的塑料圆球——灰扑扑的,表面坑坑洼洼,像是从哪个小孩手里丢出来的旧玩具。 “这玩意儿能有啥?”我掂量了掂量,沉得离谱,六毛钱一斤的塑料,这分量能多算两毛。回了废品站,铁架子上的收音机正咿咿呀呀唱着评剧,我找了把锈迹斑斑的大锤,蹲在水泥地上,对准圆球凸起的地方敲下去。 “咚”一声闷响,塑料壳裂了道缝。我又补了一锤,壳子彻底碎开,里头滚出个用红布裹着的东西,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潮味。 我愣了愣,捡起来解开红布——里头是个巴掌大的木盒子,红漆掉了大半,边角磨得发亮。打开盒子的瞬间,我眼都直了:不是现金,不是金银,是一沓泛黄的信,还有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福”字,边缘磨得光溜,一看就戴了很多年。 信是用蓝黑墨水写的,纸页发脆,我捏着边角小心翼翼展开。开头写着“致吾儿建军”,字迹娟秀,带着点抖:“1985年冬,你爹去南边打工,临走前把这镯子塞给我,说等你考上大学,就当给你的贺礼……” 后面的字越来越潦草,像是写着写着哭了:“你爹没回来,工地上出了事……我把这些信和镯子藏在塑料球里,埋在老槐树下,想着等你长大了,让你知道你爹多盼着你好……”最后一封没写完,日期停在1990年,信纸边缘有块深色的污渍,像是血,又像是常年潮湿浸的。 我捏着信纸的手直抖。建军?这名字耳熟——隔壁街修自行车的老陈,不就叫陈建军吗?他总说自己打小没见过爹,娘在他十岁那年走了,跟着叔伯长大。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木盒子找到修车铺。老陈正蹲在地上补胎,满手油污。我把盒子递过去,他擦了擦手打开,看到镯子和信,突然就不动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砸在满是补丁的裤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我娘……我娘总说我爹是好人……”他哽咽着,摸了摸镯子上的“福”字,“这镯子,她走前攥在手里,我以为早丢了……” 后来老陈请我喝酒,几杯白酒下肚,他红着眼说要给我钱,我没要。收废品这些年,见多了被丢掉的旧物,总觉得它们像没人要的念想。可那天看着老陈捧着信的样子,突然明白,有些东西看着是废品,里头藏着的,可能是一辈子的牵挂。 现在那辆三轮车还停在废品站,我总在收东西时多留个心眼,看看哪个旧物件里,会不会藏着没说出口的话。只是不知道,咱们随手丢掉的那些“破烂”里,还藏着多少这样的故事?就像那个塑料球,若我没多敲那一锤,它是不是就成了炉子里的一把火,把那些牵挂烧得连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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