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崩溃了!”河南洛阳,一考生高考分数不理想,于是多报了几所外省、偏远的大学兜底,没想到最后竟被西藏大学录取了,得知孩子被西藏大学录取,孩子妈妈嚎啕大哭,3000多公里的距离,机票都要1000多元,想见孩子不容易了,母子俩要长期分离了。 那封越不过三千公里的通知书 洛阳老巷的槐树影,在水泥地上晃成一团乱麻。我蹲在菜摊前挑土豆,听见手机在裤兜里震,掏出来一看,是女儿晓雅的班主任发来的:“晓雅被西藏大学录取了,让孩子查一下。” 手里的土豆“啪”地滚进泥里。我盯着那行字,眼睛像被辣椒水呛了,半天回不过神。 回到家,晓雅正趴在桌上哭,录取通知书摊在面前,布达拉宫的金顶刺得人眼疼。“妈,我不想去……”她抽噎着,“前面六个志愿都滑档了,怎么偏偏是最后这个兜底的?” 我摸了摸通知书的边角,硬挺挺的,像块冰。“三千多公里啊……”话一出口,眼泪就下来了。我这辈子没出过河南省,晓雅最远就去过郑州姥姥家,现在要往西边飞那么远,光机票钱就得一千二——我退休金一个月才两千,这钱够我买三个月的降压药。 “咱不去行不行?”我拽着晓雅的手,指节捏得发白,“复读一年,妈陪你。” “复读要一万块学费。”晓雅抹了把脸,眼圈红得像兔子,“西藏大学是双一流,学费才四千五,还发生活补助。”她从抽屉里翻出张纸条,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账,“我算过了,四年能省六万多,够给你换个新冰箱了。” 我看着那张纸条,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冰箱制冷坏了,冻不住肉,晓雅就每天早上五点去早市买新鲜的,说“妈你血压高,吃不得剩菜”。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邻居王姨听见哭声跑过来,拿起通知书看了又看:“这学校好啊!我侄子在那儿当老师,说风景美得很,蓝天白云跟画里似的。” “美能当饭吃?”我把通知书往桌上一摔,“冬天零下十几度,她从小就冻脚,去年买的棉鞋还嫌薄!” 晓雅没说话,默默去收拾行李。我看着她把毛衣、毛裤往箱子里塞,忍不住又哭:“带那么多干啥?超重了要加钱!” “火车托运便宜。”她低头叠衣服,“我查了,坐火车去拉萨才三百八,就是慢点儿,五十六个小时。” “五十六个小时!”我跳起来,“你一个人在火车上咋吃饭?晚上咋睡觉?遇到坏人咋办?” 晓雅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妈,我都十八了。” 出发前三天,我带着她去做棉鞋垫。裁缝铺的李婶纳得飞快,线在布上绕出密密的圈:“这羊毛鞋垫暖和,在西藏穿正好。”晓雅坐在旁边,学着纳了几针,线歪歪扭扭的,像条小蛇。 去火车站那天,天还没亮。我拎着两大包行李,里面塞满了方便面、咸菜,还有三十双袜子。晓雅要自己背,我不让:“妈还能行。” 候车室里,她给我剥了个茶叶蛋。我没吃,塞回她手里:“到火车上吃,那儿的贵。” 广播喊检票时,晓雅突然抱住我:“妈,放假我就坐火车回来,给你带牦牛肉干。” 我拍着她的背,说不出话。看着她的背影钻进人群,我摸出手机,把西藏的天气预报设成特别关注,又存了三个拉萨派出所的电话——万一孩子有事呢? 回家的路上,路过晓雅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笑着问:“给姑娘下碗牛肉汤?”我摇摇头,眼泪又下来了——她不在,喝着也没味。 一个星期后,晓雅发来视频。镜头里,她晒黑了点,站在操场边,背景是透亮的蓝天:“妈,我们宿舍有暖气,食堂的藏面好吃,就是有点辣。” “钱够花不?”我盯着屏幕,看她是不是瘦了。 “够,我在图书馆勤工俭学,一个月三百呢。”她举着手机转了圈,“你看这操场,比咱小区大十倍,每天早上跑步可舒服了。” 挂了视频,我坐在沙发上,摩挲着她的照片。窗外的月季开得正艳,我忽然想起她小时候,第一次上幼儿园,死死拽着我的衣角哭。现在这孩子,在三千多公里外的操场上笑呢。 有天夜里,我梦见自己坐火车去西藏。车窗外的雪山像棉花糖,晓雅在站台上等我,手里举着碗藏面,热气腾腾的。 醒来时,天刚亮。我摸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妈给你寄了箱牛肉汤料包,想喝了自己煮。” 按下发送键,我走到阳台,看着太阳一点点爬上来。原来所谓的距离,从来挡不住牵挂。就像那封让我哭了半宿的通知书,拆开时全是舍不得,慢慢读下去才懂,里面写着的,是孩子要长大,是我得学会放手。 毕竟,翅膀硬了的鸟儿,总得往高远处飞。而我这个当妈的,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把牵挂揉进汤料包里,等她回来时,端出一碗热乎的家乡味。
“太崩溃了!”河南洛阳,一考生高考分数不理想,于是多报了几所外省、偏远的大学兜底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8-08 0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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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亨利
我儿子也是3000多公里,广西与越南交界的小城,即将到哈尔滨读书。路费和学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