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运气真是没谁了！晚上去小区便利店买水，弯腰找饮料时，冷不丁瞥见最底层货架后面塞

这运气真是没谁了！晚上去小区便利店买水，弯腰找饮料时，冷不丁瞥见最底层货架后面塞着个破纸箱。好奇心起，扒开一看，好家伙，三只小不点儿猫崽挤成一团，眼睛都没睁开，光知道哼哼唧唧地瞎拱。紧挨着它们的是一只大白猫，瘦得皮包骨头，背上的脊椎骨一节节凸出来，清晰得吓人。它发现我在看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像是警告，可身体软绵绵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它那副虚弱的样子，我心里一抽。赶紧把刚买的火腿肠撕开包装，掰成一小条一小条，轻轻放到纸箱边。白猫警惕地嗅了嗅，突然飞快地叼起一条，却不是往自己嘴里送，而是拖到小猫堆里，用鼻子往前拱了拱。另外两只小猫立刻嗅到味道，跌跌撞撞地凑上去抢。可有一只特别小的橘猫，动作慢半拍，被挤在外围，急得细声细气地叫唤，声音越来越弱，听着揪心。 “这可不行！”我嘀咕着，拔腿就往家跑。翻箱倒柜找出之前给朋友家小猫预备的羊奶粉，又找了个我家孩子，小时候用的干净的奶瓶。冲好温热的奶，跑回便利店。那只瘦弱的小橘猫还在有气无力地哼唧。我小心翼翼把它捧起来，用眼药水瓶的尖嘴轻轻碰它嘴巴，挤了一点点奶进去。它本能地咂巴了几下，尝到甜头，立刻用力吸吮起来。白猫就安静地蹲在一边看着，尾巴尖儿在地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扫着，像是在给我打拍子。 喂完第二管，小橘猫的肚子明显鼓溜了一点，叫声也响亮多了。它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我的手心，痒痒的。我松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刚站起身，那只白猫突然几步窜到我脚边，用它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了蹭我的鞋帮子。蹭完一下，它就立刻后退两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又跑回便利店最里面那个堆满杂物的昏暗角落，停下，回头看我。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怎么了？那边还有？”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它走过去。角落里光线很差，杂物堆积。白猫焦急地用爪子扒拉着一个旧纸箱和废弃货架的缝隙。我凑近仔细看，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货架底部一根锈迹斑斑、翘起来的铁丝上，竟然还挂着第四只小猫！它的一条后腿被铁丝弯钩死死勾住了毛皮，大概是疼和害怕，它正拼命挣扎，结果越挣扎勾得越紧，腿上已经渗出了血丝，把一小撮毛都染红了。 白猫急得团团转，扑上去用牙齿去咬那根顽固的铁丝，可那铁丝纹丝不动。它抬起头，冲着我发出短促又凄厉的“喵嗷”声，像是在求救，叫完又立刻低下头，一遍遍舔舐着小猫被勒住的地方和惊恐的小脸，爪子焦躁地在水泥地上刨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别怕别怕，我来！”我赶紧蹲下去，屏住呼吸，尽量放轻动作，一点一点，极其小心地把那根弯曲的铁丝从小猫的腿上解开。刚一松开，白猫立刻扑过来，用前爪把那只受伤的小猫紧紧搂到自己怀里，伸出舌头，极其温柔又耐心地舔舐着它腿上的伤口，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咕噜声。 现在，这一家五口都在我家阳台安了家。一个大纸箱里铺着我淘汰的厚绒旧毛巾，软和又保暖。白猫正忙着，用嘴巴和爪子，把四只小猫——包括那只腿还有点瘸的小家伙——一个个叼拢到它温暖的肚皮底下。我倒了些幼猫粮在食盆里，它没有立刻吃，而是先把离食盆最近的两只小猫用鼻子往前拱了拱，又把另外两只扒拉得更近些，确认所有孩子都在食物旁边了，这才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用爪子时不时把想爬开的小猫轻轻拨回食盆附近。 刚才，我试着用软毛刷给它梳理打结的毛发。手指无意间碰到它肚子上一块硬硬的、凹凸不平的皮肤。拨开毛发一看，是一道长长的、愈合后留下的疤痕，颜色比周围皮肤浅很多，像是很久以前受的伤。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触碰和停顿，忽然抬起头，用它凉凉的鼻子顶了顶我的手背，然后转身，用脑袋把那只最壮实、最贪吃的小橘猫，使劲往我怀里推。它仰头看着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是落满了星星。 看着阳台上突然多出来的几个猫砂盆，还有已经开始在空气中飘舞的细小猫毛，偶尔也觉得有点头大。但每次我走过去，它们四个小家伙就跌跌撞撞地围拢过来，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和软乎乎的身体蹭我的裤脚，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小呼噜。那只大白猫总是安静地卧在旁边看着，尾巴尖儿轻轻摇晃。每到这时候，心里那点小小的麻烦就烟消云散了。算了，养着吧。谁让是它们先找到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