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0年,打了胜仗归来的唐胜宗,等来的不是赏赐,而是赐死诏书。唐胜宗满心不甘,问朱元璋:“我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竟要落得如此下场? 金銮殿的金砖被日光照得发白,唐胜宗身上的铠甲还沾着漠北的尘土,甲片碰撞的脆响在殿里荡开,显得格外突兀。他盯着龙椅上那个满脸皱纹的男人,眼眶红得像燃着的炭火——这是和他一起从濠州的泥地里滚出来的朱重八啊,当年在郭子兴帐下,两人分过一个麦饼,在死人堆里背过彼此,怎么如今成了说杀就杀的君王? 龙椅上的人没抬头。 手指在紫檀木扶手上慢慢敲着,节奏慢得像给人送终的鼓点。 “罪?”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觉得,朕杀你,需要罪名?” 唐胜宗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他想起十七岁那年,濠州城破,尸横遍野。朱重八背着受伤的他,在死人堆里爬了整整一夜,背上的血混着泥,把两人的衣服粘成一块。天亮时,重八从怀里掏出半块麦饼,黑黢黢的,还带着他的体温。 “胜宗,活着,才有盼头。”那时的朱重八,眼睛亮得像星星。 后来他们一起投军,一起打集庆,一起把元军赶到漠北。他唐胜宗身上的伤,哪一处不是为朱家江山留的? 上个月在漠北,他率五千骑兵凿穿敌阵,肩上中了一箭,硬是咬着牙把敌首斩于马下。捷报送回南京时,他还想着,这下总能让陛下松松心,说不定能请旨回老家,给爹娘修座新坟。 怎么就成了“弥天大罪”? “陛下忘了?”唐胜宗的声音发颤,“当年您被郭帅猜忌,是我带着亲兵守在帐外,三天三夜没合眼。您说过,等天下太平了,让我当濠州的侯爷,日日有酒喝,夜夜有肉吃。” 朱元璋抬起眼。 那双眼睛里没了当年的热乎气,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凉。 “朕没忘。”他缓缓道,“可朕更没忘,你去年回乡,带了三百亲兵。濠州的百姓都说,唐将军的威风,快赶上当今圣上了。” 唐胜宗愣住了。 那是他怕老家遭流寇骚扰,特意留的护卫,怎么就成了“威风盖主”? “还有你儿子,在应天府当差,竟敢和蓝玉的侄子称兄道弟。”朱元璋的语气没起伏,像在说一件寻常事,“蓝玉通敌的罪证里,可有你家的不少物件。” 唐胜宗猛地跪下去,膝盖砸在金砖上,咚的一声。 “陛下明鉴!蓝玉谋反与我无关!那些物件是他硬塞的,我压根没碰过!”他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里全是哭腔,“臣对陛下,对大明,肝脑涂地啊!” 殿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朱元璋看着伏在地上的老兄弟,当年一起滚泥地的少年,如今后背也驼了,鬓角全白了。可他眼里的东西,和那些功高盖主的武将没两样——有战功,有威望,有一群愿意跟着他拼命的弟兄。 这对皇帝来说,就是原罪。 “赐酒。”朱元璋挥了挥手,没再看他。 内侍端着托盘进来,白玉酒杯里的酒,清得像水。 唐胜宗站起身,拿起酒杯时,手在抖。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朱重八,你记着。”他把酒杯举到眼前,声音陡然拔高,“我唐胜宗不是死于谋逆,是死于你朱家的江山坐稳了,用不上我们这些泥腿子了!” 酒液入喉,火烧似的疼。 他倒下去的时候,还想着濠州那个冬天,朱重八把半块麦饼塞给他,自己啃着树皮。 那年的雪,真冷啊。 后来的人说,洪武年间的功臣,没几个善终的。不是他们真的犯了多大错,只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再也容不下并肩看天下的兄弟,只需要低头跪叩的臣子。 据《明史·唐胜宗传》记载,唐胜宗于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死,其结局实为明初皇权集中过程中,功臣集团命运的缩影。
明朝时期,朱元璋将两块金子塞给大舅子郭德成:“这是我赏你的,你不要告诉别人。”郭
【1评论】【3点赞】
成住坏空
你妈,名字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