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丁盛患上肺炎,请钟南山院士来医院会诊,丁盛:我可能要走了 “1999年9月22日,我大概撑不了多久了……”病榻上的丁盛声音微弱,却依旧带着习惯性的果决,钟南山轻轻颔首,示意医护人员调整呼吸机参数。短短一句对话,把病房里的空气压得沉甸甸。 冬青树叶在窗外轻轻擦过玻璃,丁盛的眼睛仍盯着天花板,他向来讨厌浪费时间。几小时前,高烧再次蹿上四十度,女儿丁力请来钟南山及数位专家会诊。药物输入静脉的滴答声,与当年枪膛里的撞针声节奏极为相似,唤起他久远的记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穿插,一次又一次的“丁大胆”式冲锋。 他出生于1913年江西于都,一条狭窄的山路把他从放牛娃引向红土地的集结地。17岁那年,他几乎是扔下牛绳就钻进队伍,连夜拉练,磨破双脚也不肯掉队。那时他不知道什么叫职业军人,只觉得“不挨打”这三个字很香。从此,丁盛把命系在枪背带上,一走就是大半个世纪。 抗日战场上,他是指导员,揪着扩音喇叭喊“跟我上”。到1945年秋,他已摇身一变成二十七旅旅长。政工干部升任军事主官,行伍里私下嘀咕“会不会纸上谈兵”。结果在辽西兴城,他用九小时拔掉国民党暂五十师两个团,外加杨杖子歼敌一万余。兄弟部队回忆:“冲进去时我们还在搬弹药,他已端着望远镜指下一个目标。” 1948年锦州攻坚夜,地堡群像一口铁锅扣在城北。丁盛让突击连点燃三十多个汽油桶当烟火,自己猫腰带着主力突入缺口,生擒九十三军军长盛家兴。参谋记录里写了一句冷幽默:“攻城时师长是第一批翻墙的人。”也是这股子亲自上阵的劲头,让毛泽东后来握着他的手点评——“丁大胆”。 衡宝穿插更像一场豪赌。1949年10月,一三五师接连错过“暂停前进”的口令,竟一路扎进敌纵深二百余里。林彪得知后额头直冒汗,调图半天,还是派人给他下硬命令:绝不后撤,顶到最后一人。丁盛不声不响把电报公布,随后一句“全师向前猛冲”掐断所有退路。结果白崇禧五个师被搅得七荤八素,整组防线拧成麻绳。战后总结会上,林彪只说了四个字——“险而得手”。 朝鲜战场,同样是“险而得手”。1952年四十四军与四十五军抽组问题搁置不下,最后周恩来抬笔写下“54”两个数字。丁盛领军北上,第一场硬仗就对上南韩“首都师”。金城一夜大雨,他踩着泥浆督战,反复强调“别把对面当纸糊的”。两昼夜,首都师被削去大半兵力,李承晚气急败坏亲临一线也回天乏术。丁盛回团部喝了口凉水,只撂下一句:“总理的智慧,子弹替他证明了。” 1960年代中印边境炮火再起,他率五十四军穿林曳树,三面包抄,在海拔四千米处全歼印军第4军。高原夜寒,他拍着身边营长肩膀说:“别让敌人觉得咱只会打平原。”这次胜利让他在军中外号又多一个——“山地猎手”。 1973年底,八大军区司令员轮换,毛泽东和他握手时提醒要多休息,“你心脏可别跟我耍脾气”。丁盛嘿嘿一笑,答一句“听主席的”。然而南京军区事务繁重,他依旧高强度奔忙,轻微心绞痛当普通胃酸翻过去了。 离休后,他搬到南京小院,象棋成了唯一奢侈。落子是兵法:车走直线,马跳斜线,炮翻营垒,他一步都不含糊。同巷老头儿感叹:“这位丁师长,人不在前线,精神还在冲锋。”1990年代为户口与就医方便,他再迁广州。户籍批示写着“丁盛,原军区司令员”,可他常自嘲:“老兵不死,只是少个地址。” 1998年,连番住院花光积蓄,他给中央军委去信,格式还是当年作战电文那么简洁。批示下达:“生活可以适当改善。”补助到账那天,他把银行卡交给老伴,只说一句:“日子能过就行,别铺张。” 然而肺炎来势汹汹。9月初高烧38℃,两周后瞳孔反应减慢。钟南山带队会诊时,他努力抬手致意,像检阅部队。会诊结束,医生退出病房,丁盛低声告诉丁力:“朱总司令那年也是这么走的,我心里有数。”呼吸机轻微轰鸣,他用尽力气补上一句:“革命生涯值了。” 9月25日凌晨三点十二分,体温曲线骤降为零。军区干休所第一时间通知老部下,吊唁花圈在天亮前摆满走廊。曾同赴朝的副师长站在遗像前,红了眼眶,却咬着牙说:“老丁,这回真不带我们冲了。” 军礼鸣毕,哀乐终止,广州初秋的雨悄悄停了。丁盛留下的,不只是“丁大胆”传奇,也留下一句兵家信条:打仗要敢插,被包围也要往前。后来许多参谋在训练教材里写道——“一次出其不意的纵深穿插,能比十次平推更致命”,旁注只有三个字:丁盛式。
此人军衔不好评,元帅、大将都可能,他说:苏联同职务是元帅“1955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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