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冷眼相待 阿强蹲在卧室地板上,把最后一件叠好的T恤塞进行李箱时,房门“砰”地被推开。小雅红着眼睛冲进来,一把抓住他胳膊,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你非要走是不是?三年感情就这么不值钱?” 阿强没回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不是不值钱,是被磨没了。” 丈母娘王阿姨跟在后面进来,手里还攥着刚从厨房擦手的抹布,看见行李箱拉链都快拉上了,腿一软就往床边坐,眼泪“唰”地下来了:“阿强啊,是阿姨老糊涂,以前对你不好,你别跟我们计较……” 阿强终于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个哭成泪人的女人,心里没一点波澜,就像看邻居家吵架。他想起三年前刚上门那会儿,自己还傻呵呵地觉得,只要对她们好,总能焐热人心。 头一年冬天,小雅说想吃老家的腊肉,他坐了四个小时绿皮火车回乡下,冻得耳朵生疮,背回来十斤腊肉。结果王阿姨尝了一口就皱眉:“这肉看着就不新鲜,别吃坏肚子,扔了吧。”后来他才知道,那腊肉被小雅偷偷送给了她弟弟。 去年过年更窝心。小雅说要回娘家陪父母,让他留在家里“守着”。大年初一早上,他一个人包饺子,春晚重播放着热闹的歌,手机响了,是他妈打来的:“强子,你啥时候回来啊?你爸包了你爱吃的韭菜馅……”他捏着饺子皮,眼泪掉在面团上,混着面粉黏糊糊的。 最让他寒心的是去年秋天。他连续加班半个月,有天晚上咳得睡不着,起来找药,看见客厅灯亮着,王阿姨和小雅正吃西瓜。他说自己好像发烧了,王阿姨头都没抬:“年轻小伙子发点烧怕啥?别小题大做,明天还得早起给我们做早饭呢。”小雅接话:“就是,你一个大男人,别跟个小姑娘似的娇气。”第二天他撑着去上班,在地铁上晕了过去,还是同事送他去的医院,高烧39度5。 “我改还不行吗?”小雅突然跪坐在地上,抓住他裤腿,“以后家务我做,工资你自己拿着,我再也不说你是上门女婿了……” 阿强扯了扯裤子,往后退了半步。他想起上个月,自己生日,特意提前下班买了个小蛋糕,想跟小雅过个二人世界。结果小雅回来时带了三个朋友,一进门就喊:“阿强,赶紧把你那蛋糕收起来,我们点了烧烤,你去楼下买箱啤酒。”其中一个朋友还笑着说:“小雅你这老公真听话,跟保姆似的。”小雅没反驳,还跟着笑:“可不是嘛,不然娶来干嘛。” “妈,小雅,”阿强拉上行李箱拉链,“三年里,我每天下班买菜做饭,周末打扫卫生,工资一分不少上交,我妈生病想借五千块,你们说‘家里钱要留着给小舅子买房’;我生日你们记不住,小舅子生日你们提前半个月订酒店;我加班晚了,你们嫌我回家吵,让我在公司待到天亮……这些事,你们可能忘了,但我没忘。” 王阿姨哭得更凶了,拍着大腿:“我们那不是把你当自家人嘛!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计较……” “自家人?”阿强笑了,笑得眼角发酸,“自家人会在我发烧时让我去买啤酒?自家人会把我妈当外人?心凉了就是凉了,跟冬天的井水似的,太阳晒三个月也暖不回来。” 他拎起行李箱,走到门口换鞋。小雅扑上来从后面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阿强掰开她的手,没回头:“你以前怎么过的,以后还怎么过。” 门“咔哒”一声关上,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阿强拎着箱子往下走,脚步有点沉,但心里松快得像卸了五十斤包袱。外面起风了,吹得他脖子有点凉,他裹了裹外套,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圆乎乎的,挺亮。 三年,就当是做了场长梦吧。现在梦醒了,该回家了。
以前的冷眼相待 阿强蹲在卧室地板上,把最后一件叠好的T恤塞进行李箱时,房门“砰”
惜筠评文化历史
2025-07-30 12: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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