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新婚夫妇，新婚之夜，彼此都说是第一次。亲热过后，男的在床边点了一根烟，女的就

一对新婚夫妇，新婚之夜，彼此都说是第一次。亲热过后，男的在床边点了一根烟，女的就问：“为什么你们男的完了都喜欢吸烟？”男的说：“习惯了！”双方瞬间沈默不语。 小红盯着床单上的褶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空气里烟味越来越浓，混着屋里的香水味，闻着有点晕。她忽然想起下午化妆时，化妆师夸她皮肤好，说“一看就是没经过事儿的姑娘”，当时还红着脸不好意思。 “把烟掐了吧。”小红的声音有点闷，像堵着团棉花。 小明哆嗦了一下，烟头烫到手指才慌忙摁灭在床头柜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他搓着手，后背上的汗把衬衫黏在皮肤上，“就是刚才……” “刚才什么？”小红翻过身对着墙，“习惯了吞云吐雾，还是习惯了跟人说第一次？” 这话像针似的扎过去，小明半天没吭声。等小红肩膀开始发抖，他才敢凑过去，手指头刚碰到她胳膊就被甩开。“我高中谈过个对象，”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谈了两年，后来她家里不同意……” “所以你骗我？”小红猛地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亮得吓人，“我妈从小教我做人要老实，我连跟男生牵个手都脸红，跟你说第一次是鼓足了多大勇气你知道吗？” “我也是怕啊！”小明急得抓头发，“我怕你嫌弃我谈过恋爱，怕你觉得我不纯！你总说自己没经验，我就想着装一回处男让你安心……” “装？”小红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掉了下来，“你以为我真是傻白甜啊？刚才你找润滑剂那熟练劲儿，以为我瞎吗？”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其实我也谈过！大二那年，谈了三个月，分了！我跟你说没经验，是怕你觉得我是破鞋！” 小明张着嘴半天合不上。他想起第一次约会时，小红看到恐怖片尖叫着往他怀里钻，事后红着脸道歉说“太害怕了”；想起订婚宴上她喝多了，拉着闺蜜哭“怕嫁过去受委屈”；想起半个钟头前她咬着嘴唇说“轻点儿”，那表情根本不是疼，是紧张怎么装像第一次。 “那你刚才……”小明挠挠头，“听见我说习惯了，怎么没直接扇我？” “扇你干嘛？”小红从抽屉摸出包纸巾擤鼻子，“我琢磨着总算不用装了呗。你知道装纯多累吗？看个亲热镜头都得捂眼睛，其实我跟前任在电影院后排……”她突然住嘴，脸涨得通红。 小明噗嗤笑了出来，过去把她拽进怀里。小红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靠在他胸口哭：“你还笑！我们俩都不是好东西，互相骗！” “是是是，俩骗子。”小明拍着她后背，闻着她发梢洗发水的桃子味，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心里突然踏实了，“以后不骗了行不？你爱吃香菜我也不装不爱吃了，你其实会打游戏就别装手残党了，成不？” 小红在他怀里点点头，突然捶了他一下：“那你以后不许抽烟了，呛死我了！” “戒！现在就戒！”小明把烟盒从窗户扔出去，“以后咱们家，谁撒谎谁刷一个月碗！” “拉钩！”小红伸出小拇指，眼泪还挂在脸上呢，笑得像个傻子。 后半夜俩人就盘腿坐在床上啃苹果，从前任怎么分手聊到工资卡谁管。天快亮时小红打了个哈欠：“原来结婚不是找个完美对象，是找个能一起说瞎话，还能一起改的人。” 小明把核扔进垃圾桶，突然贼兮兮地笑：“那刚才……你装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也挺累？” “滚蛋！”小红把枕头砸过去，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晨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亮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还沾着苹果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