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 年，赵无极放下画笔，准备睡觉。未料相濡以沫 16 年的妻子，坐在床头冷冷地说：“我不能再跟你生活下去了，我们分开吧！” 很快，妻子改嫁给赵无极的法国好友。赵无极激愤难平，跟美艳女明星闪婚。谁知，再婚美人非常恐怖！ 巴黎蒙帕纳斯画室的灯光还亮着，赵无极手里的画笔掉在地板上，颜料溅在《甲骨文系列》的草稿上。 谢景兰的话像冰锥扎进心里，16 年的相伴从杭州国立艺专的相识开始，那时她是音乐系的才女，他是绘画系的高材生，抗战时期在重庆的茅草屋里。 她用钢琴声驱散空袭的恐惧，如今却要转身投入马赛的怀抱 —— 那个常来画室讨论音乐的法国朋友，曾在她回国探亲时因绝望而自杀未遂。 1948 年他们刚到巴黎时，画室墙上还挂着谢景兰的乐谱。赵无极整天泡在卢浮宫临摹，她则默默打理家务，把中国书法的韵律讲给他听，那些线条后来成了他抽象画里的灵魂。 可随着 “甲骨文系列” 走红，他的画展从纽约开到东京，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谢景兰重新拾起小提琴时，身边多了马赛的身影，那个懂她乐句里忧伤的男人，不像赵无极总把 “艺术” 挂在嘴边。 离婚协议签完的第二天，赵无极把自己关在画室，画布上第一次出现扭曲的色块，像被撕碎的乐谱。 《淹没的城市》里的深蓝色，后来被艺术评论家解读为 “婚姻的溺水感”。 1958 年在香港拍戏现场，他遇见了陈美琴，这位演过《清宫怨》的女明星，眉眼间的艳丽像极了他画里最浓烈的朱砂红。 三个月后闪婚的消息传开，巴黎艺术圈都在议论，那个刚用毛笔线条征服西方的画家，是不是被悲伤冲昏了头。 婚后的生活很快变成噩梦。陈美琴的疑心病像藤蔓缠绕着画室，她会突然撕掉赵无极的草图，说 “这线条里藏着别的女人”，深夜里对着镜子哭喊，把香水泼在他珍视的宣纸堆上。 有次他正在创作《飓风》，她突然摔碎颜料罐，红色颜料泼满画布，意外的效果竟让这幅画成了他 “狂怒时期” 的代表作。 1972 年陈美琴服药自杀时，赵无极正在画《平静的日子》，画面里第一次出现柔和的蓝，像是终于挣脱了束缚。 时间倒回 1935 年的杭州国立艺专，15 岁的赵无极拿着叔叔从巴黎带回的《晚钟》明信片，在林风眠的课上偷偷临摹。 吴大羽教授看着他把塞尚的结构和吴昌硕的笔法混在一起，笑着说 “你这是要在画布上建桥梁”。 1941 年留校当助教时，他在琴房外听见谢景兰拉小提琴，音符像流水淌过，后来都变成了他画里的线条。 抗战时期在重庆办展，他的画里有轰炸的硝烟，也有她琴盒里的月光。 谢景兰那时是他的翻译，陪他去画廊谈展览，把中国的 “气” 解释给法国策展人听。 可当他的名字出现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目录上时，她的小提琴开始蒙尘，马赛的出现像给快要熄灭的火焰添了柴。 这位策展人帮他整理散落的草图，指着《1956 年 10 月》里的裂痕说 “痛苦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后来他们一起在瑞士湖边的画室创作，《1985 年 6 月至 10 月》里的金色光芒，据说灵感来自她煮咖啡时的晨光。 这幅画 2018 年拍出 5.1 亿港元，画面里的平静，藏着他对前两段婚姻的释然。 晚年在瑞士的别墅里，赵无极看着窗外的雪山，手里摩挲着谢景兰早年给他织的围巾。 儿子赵嘉陵与马尔凯的遗产官司还在继续，可他的画早已超越了世俗的纷争。 从北京的皇室后裔到巴黎艺术院的华裔院士，他用毛笔的提按和油画的肌理，把 1956 年那个夜晚的冰冷、陈美琴带来的狂乱，都变成了画布上的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