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特务张树桥落网后，面对审讯时突然仰头大笑："我的同伙？说出来吓死你们，他叫王长江，是华北军区参谋长！还不快放了我！" 1951年3月的石家庄公安局里，有个叫张树桥的特务被逮住了。 这家伙被捆在木头椅子上，手铐和椅子腿碰得叮当响。审问的人问他还有哪些同伙，他突然咧着嘴笑开了，满口黄牙在电灯底下泛着青光。 他说自己同伙不是别人，正是华北军区的参谋长王长江，还叫嚣着让公安赶紧放人。 这个王长江可不是普通人，当年在抗日战场上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汾阳猛将"。 日本鬼子听见他的名号都打哆嗦，美国记者扛着相机追着他拍过照片。1944年打汾阳城那会儿，他带着装备不如人的八路军硬是扛了四天三夜，最后把日本人的碉堡给端了。 这些打仗的照片传到国外，把那些说八路军光跑不打仗的谣言全给堵住了嘴。 王长江的履历明明白白写着：保定军校第九期的高材生，耍刺刀能在三秒钟捅穿三个草靶子。后来在国民党军队里当过少校，长城抗战时候带着弟兄们和日本人拼过刺刀。 1939年那会儿，国民党长官让他去打八路军，他把电报往桌上一摔，带着整个加强营投奔了共产党。到了延安他跟政委掏心窝子说，自己算是想明白了，只有共产党能救中国。 就这么个铁骨铮铮的汉子，1950年秋天在北京东交民巷的四合院里，被老部下张树桥给蒙了。那天张树桥进门就跪在地上哭，说家里爹娘死了老婆病了，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 这个在重庆受过特务训练的家伙，故意把国民党徽章藏在袖子里头，光捡着可怜话说。 王长江看着当年跟过自己的老部下，心一软就把当月工资都掏出来，还写了条子安排他去石家庄炼油厂当保卫干事。 张树桥进了炼油厂可没干好事，成天惦记着储油罐的位置。公安在他宿舍抄出来个微型电台，密码本里夹着张老照片，是1937年他和王长江穿着国民党军装的合影。 审问时候他咬死了说王参谋长知道他是特务，还说炼油厂那些油罐子就是王长江让他摸清楚的。 华北军区调查组来查这事的时候，王长江正趴在朝鲜地图上研究战术。听说老部下成了特务，他苦笑着翻出日记本，里头清清楚楚记着1950年10月2号的事。 那天他确实给张树桥写了介绍信，但后面还添了句"望其洗心革面"。军区保卫部长递过来的调查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用人失察"四个大字。 要说这张树桥也是个狠角色，1948年就进了国民党的保密局。 当年在战场上替王长江挡过日本人的刺刀，谁能想到后来成了披着羊皮的狼。公安审了他四十七天，最后才吐口承认自己早就是特务。 被枪毙前托人带话给老长官，说自己对不住人。王长江在日记本上重重地写：不是你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党和人民。 这事儿闹到最后，张树桥吃了枪子儿，王长江从参谋长的位置上降了职。1952年授衔的时候，当年跟着他打仗的弟兄们都挂上了将星，他穿着大校军服站在队伍里。 军区荣誉室里摆着他那枚美军记者团送的"自由战士"勋章，上头全是打仗时候留下的划痕，玻璃柜子外头落着灰，里头的故事却越擦越亮。 要说这事的教训，王长江后来跟人念叨过："战场上能分清鬼子的刺刀伪军的旗，太平日子倒看不清人心了。"那个安排张树桥进炼油厂的条子，成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笔迹。 倒是给后人提了个醒，越是功劳大的人，越得把眼睛擦得雪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