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3月23日,当中国空军歼十首席试飞员雷强成功试飞后走下飞机时,作为歼十总设计师的宋文骢院士第一个冲了上去为他送上鲜花。此时候已经68岁宋总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情拥抱着雷强说:“谢谢您完成了我们的梦,完成了全国的梦!” 闻听此言,手拿鲜花的雷强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一天,中国的科研人员用12年时间科技攻关,一跃成为世界少数能够自主研制第三代战机的国家。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后,中国引进了苏27,算得上当时世界最先进的第三代重型战斗机之一。那架飞机的出现,一度让中国空军兴奋不已。 技术先进、作战性能高、威慑力强,简直是空军梦寐以求的“神器”,于是,有人就开始质疑:既然我们可以从国外引进这么好的飞机,那还费那么大劲搞国产干什么?干嘛非要自己设计? 这时候,宋文骢站出来了,他说:“别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苏27再强,它也不是中国人造出来的。” 一句话说得干脆,却不轻松。那时候,歼10还只是一堆纸上的图样,不少关键技术都还没摸到门。 搞不搞?硬着头皮也得上,因为这已经不仅是个战机项目了,而是一次国家技术体系的考验,中国如果永远靠买先进武器,就永远也造不出自己的未来。 所以,哪怕压力再大,经费再紧,风险再高,也不能退,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扛,也必须有人扛,宋文骢就是那个不怕扛的人。 他当过侦察兵,也干过地勤,本来想当飞行员,可惜体检没过,但他没放弃,而是成了飞机维修的行家。 从拉-9到米格-17,他一架架接触,一件件拆装,慢慢摸出了门道,等他有机会考入哈军工时,那个理想的小火苗已经烧得不小了。 他不是那种书卷气十足的学生,可是一到动手实验的环节,就谁也比不过,他在三年级那年,参与了“东风113”的设计项目,算是正式踏进了飞机设计的大门。 “东风113”最后没有成功,甚至可以说是一次失败,但他并不气馁,因为失败的背后,是一次非常深刻的技术洗礼,他开始明白,苏式设计虽然系统,但不一定适合中国;大跃进式的目标设定,只会让项目自己把自己压垮。他从失败中学会了克制,也学会了对技术保持敬畏。 毕业后,他没有选择留校,而是主动要求去沈阳601所搞一线设计,他一开始的任务,是研究从战场上捡来的美军飞机残骸,RB-57D、RF-101、U-2、F-4……这些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废铁的东西,在他手里都成了学习材料。 他一块块拆,一页页画,把从敌人那儿学来的先进技术,变成自己的知识储备,这是他做得最扎实的事,也为后来搞歼10打下了重要基础。 接着,他又研究米格-21,摸透了它的气动布局和发动机特性,再往后,他创造性地提出了“战术技术与气动布局”的结合方法,不再仅仅看数据,而是围绕实战需求去构建设计模型。 这一步其实特别关键,很多人还在停留在“先定一架飞机,再想怎么打仗”的阶段,而他已经开始从“未来怎么打仗”倒推“飞机该怎么造”。 他提出歼八要用双发,提出侧面进气,很多想法当时被看成“太激进”,但后来证明他早就看到了后面的路。 歼七Ⅲ时期,他接手总师的位置,逐步建立起系统管理制度,第一次把“工程组织”这事儿变得像样了。 不是谁说了算,而是靠流程、靠数据、靠反馈,他组建团队、带新人、做计划,所有人都知道,这人话不多,但管得住事。 后来到了歼10,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这不是一架飞机的问题,而是一个国家工业体系的“全链条合作”实验。 发动机、气动、飞控、材料、电气,每一项都是硬骨头,更别说钱也不够、时间也不等,最难的几年,项目几乎要停了。 买来的苏27实在太香了,又快又省事,谁还愿意等一架看不见影的国产机? 是宋文骢咬着牙抗住了,他说一句话:“你们可以不等,但我得把它做完。”没钱就节衣缩食,没资源就各地跑协调,他甚至把俄罗斯的米格设计局请过来,一起研究引进AL-31FN发动机,终于在1997年做出了样机。 1998年3月23日,歼10首飞成功。他走上前给雷强送花,那时候68岁的老总师,眼圈红了,说了一句:“谢谢你,完成了我们的梦。” 那一刻不是胜利,而是松了一口气,背后的七千多个日夜,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是把飞机造出来了,他是把一个体系带了出来。 他把飞机制造的流程标准化,把技术管理的方式条理化,更重要的,是把人带了出来。杨伟,就是他一手培养的飞控负责人,后来杨伟主导了歼20,再往后,新一代的科研团队成型,歼10只是起点。 2016年,宋文骢去世了,享年86岁,追悼会上,不少人都说,宋老最大的贡献不是一架飞机,而是一个系统,是一群人,是一种“咱中国人也能造世界一流战机”的信念。 他一生不出风头,也不求高位,但说起话来,有底气,做起事来,有章法,他的坚持,让中国航空真正从“仿制时代”迈进了“原创时代”。 宋文骢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他常说一句话:“我就是个飞机匠。”
1998年3月23日,当中国空军歼十首席试飞员雷强成功试飞后走下飞机时,作为歼十
戴梦维丽丽
2025-07-25 02: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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