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 10 年，一直无法生育，就领养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令人很惊讶的是，去年我竟然意外怀孕了，并且顺利生下一个儿子！全家人都很开心！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老公却想要把我的女儿送到 福利去！养育了那么多年，我真有点舍不得，但老公和婆婆一直给我闹，说养两个负担太重，必须把女儿送出去，我现在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蜷在儿子的小摇篮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篮沿的蕾丝。晨光穿过纱帘，在女儿昨夜悄悄放在我枕边的千纸鹤上投下细碎金斑。她用彩色胶带粘住的翅膀有些歪斜，像极了五岁时发高烧还坚持折纸的模样。 “妈，阳阳昨晚又踢你了没？”女儿端着冒热气的小米粥进来，校服袖口沾着墨水渍。她总在早读前半小时偷溜回家，说是要盯着弟弟喝完奶瓶里的最后一滴。此刻她正用勺子搅动粥汤，银勺碰在瓷碗上叮当作响，“我爸非说家里只能养一个，可他忘了去年暴雨夜，是我把发烧的他背到诊所......” 楼道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婆婆提高嗓门的抱怨穿透门板：“当初就说领养的养不熟！现在有了亲孙子，还留着外人干什么？”木门被猛力推开时带起的风，掀飞了女儿书桌上摊开的作文本，纸页哗啦啦落在玄关的全家福旁——那是去年儿童节在游乐场拍的，穿粉色蓬裙的她抱着穿恐龙连体衣的弟弟，两人脸颊都蹭着棉花糖。 “你们不能这样！”女儿突然挡在摇篮前，像护崽的母猫炸起浑身羽毛。她从校服口袋掏出磨得发毛的收养证，红戳日期赫然是十年前台风过境那天，“那天雨下得眼睛都睁不开，是陈阿姨把我塞进你们车里。她癌症晚期撑到最后，就为看你们在收养协议上签字......” 丈夫涨红的脸在逆光中模糊成团，只听见皮带扣撞击的清脆声响。女儿突然抓起玄关柜上的相框，玻璃映出我们四人在迪士尼城堡前的合影，她指尖划过照片里自己帮弟弟擦冰淇淋渍的画面，“你们说过的，血缘不是亲情的开关。那年冬天我发水痘，爸您守了三天三夜；上个月弟弟半夜哭闹，是我抱着他在客厅走了七十三圈……” 婆婆的咒骂忽然卡在喉咙里。丈夫踉跄着后退撞上五斗柜，上面摆着女儿用陶土捏的全家人偶。最矮的那个小人偶缺了半边耳朵，是她七岁那年车祸后从ICU醒来，用绷带缠着小手捏的。那时我天天守在病房，听见她迷糊中喊“妈妈”，声音比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更让人心碎。 “够了！”我抱起襁褓中的婴儿，他突然抓住我食指的动作让所有人屏息。女儿颤抖着解开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淡红的胎记——和丈夫锁骨上的一模一样。当年DNA鉴定报告显示十万分之一的巧合时，陈阿姨在病床上笑出眼泪：“这孩子跟你们有缘，老天爷给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