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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4年,薛福成当了浙江宁绍台道,负责宁波一带海防。官是当上了,但压力巨大呀。

1884年,薛福成当了浙江宁绍台道,负责宁波一带海防。官是当上了,但压力巨大呀。就在前不久,中法马尾海战,法国海军在一小时内,重创清军福建水师,眼见快要奔宁波府来了。守住宁波府,必须守住镇海要塞。要塞一破,大事了也。 1884年,清朝正赶上内忧外患的好时候。外头列强虎视眈眈,里头朝廷自己都乱成一锅粥。中法战争这把火早就烧起来了,导火索是啥?简单说,就是法国想把越南攥手里,清朝不干,双方杠上了。结果,8月那场马尾海战,清军福建水师压根没招架住,法国海军一个钟头就把十几艘船干翻了,死伤好几百。这消息传到宁波府,甭提多吓人了。法国舰队下一步奔哪儿?宁波跑不了啊!这地方靠海,又是商贸重镇,丢了可不是小事。 薛福成这时候刚上任浙江宁绍台道,管的就是宁波一带的海防。这官儿听着挺威风,可谁干谁知道,烫手得很。马尾刚打完,法国海军的气焰正旺,宁波这边却是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镇海要塞是守宁波的命根子,位置就在甬江口,卡着海路咽喉。可这要塞也不是铁打的,清军士气低得不行,装备也老掉牙。法国人要是真打过来,能不能顶住?全看薛福成咋使劲了。 先说说薛福成这人吧。他1838年出生在江苏无锡,家里书香门第,从小脑子就灵光,经史读得滚瓜烂熟。长大后没走科举那条老路,直接投了曾国藩的幕僚,干的是军务文案的活儿,挺受器重。后来又跳到李鸿章手下,掺和洋务的事儿,练出了一身行政本事。1875年,清廷把他派到浙江当宁绍台道,管海防和地方政务。到了1884年,中法战争一爆发,他这位置就成了风口浪尖。 薛福成不光会读书,关键时候还扛得住事。他不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干实事有一套。这次镇海保卫战,就是他大展身手的机会。可面对法国海军这头猛兽,他有啥招儿呢? 马尾海战一完,宁波府就炸了锅。法国海军那架势,分分钟就能杀到甬江口。镇海要塞这地方,说白了就是个江海交汇的关卡,守好了能挡住敌人,守不好就是个摆设。薛福成上任一看,头都大了。清军这边人心惶惶,有的兵甚至琢磨着跑路。装备也好不到哪儿去,大炮老旧,水师船少得可怜。反观法国远东舰队,战舰又快又猛,炮火射程还远,压迫感不是一般强。 1885年3月,法国舰队真来了。带头的叫孤拔,这家伙在马尾打得顺风顺水,觉得自己能一把拿下镇海。四艘战舰直扑过来,炮口对准要塞就开轰。清军这边也不是没还手,可一开始真有点乱。法军想登陆抢滩,气势汹汹。薛福成站在这节骨眼上,咋办?他要是慌了,镇海就真完了。 薛福成没乱,第一件事就是稳住军心。兵怕得要死,他得让人家知道,这仗不是没得打。他亲自下营地,跟士兵混在一块儿,摆事实讲道理:宁波是咱们的地盘,跑也没地儿跑,守住才有活路。这么一搞,军心总算没散。 光稳住人不行,还得有实招儿。薛福成琢磨着,法国舰队靠的是船快炮猛,那就得在江口下绊子。他让人拉电报线,从镇海连到杭州,消息传得快了,调度起来不拖后腿。接着,他在甬江口布防,木桩、铁链、水雷,能用上的全用上了,把江面堵得死死的。法国军舰想硬闯?没那么容易。 他还防着内鬼。宁波靠海,当地引水员熟门熟路,要是被法军收买,带路进来咋办?薛福成直接把这些人都看管起来,一个不漏。法国传教士也有嫌疑,他干脆把人送到杭州,省得在后院放火。军务上,他跟浙江巡抚要了指挥权,各路人马全听他调,乱七八糟的掣肘没了。 这几手下来,镇海要塞总算有了点底气。可法国人也不是吃素的,硬仗还在后头。 1885年3月,孤拔带着舰队杀到镇海。头一仗就打得热闹,法军炮火猛得不行,想炸开要塞登陆。薛福成这边早有准备,大炮还击,港里几艘清军船也出去搅和。法军一艘船挨了炮,掉头就跑。这仗没让孤拔占到便宜。 可这家伙不死心,晚上派小船偷摸着想从乾口门溜进来。结果没引水员带路,船直接陷泥里,守军一顿炮轰,打得法军灰头土脸。第二天夜里,孤拔又搞鱼雷艇偷袭,低调是低调,可撞上守军的火力网,一样讨不了好。 强攻不行,偷袭也失败,孤拔急了,亲自督战舰队再上。这回炮火更猛,招宝山炮台被炸得够呛。薛福成让士兵躲掩体,硬扛着等法舰靠近。等进了射程,他一声令下,守军火力全开,一炮打中法舰烟囱,逼得对方又撤。 3月20日夜里,薛福成还玩了把主动出击。派夜袭队摸到法军驻地,点火放炮,法军睡梦里被吓醒,乱成一团,清军打完就撤。孤拔这下是真没辙了。 仗打了几个月,法国舰队愣是没啃下镇海。海上补给跟不上,士兵饿得不行,孤拔自己还病倒了。到了6月,清政府跟法国签了《中法新约》,停战。孤拔带着舰队灰溜溜走了,没多久死船上了。镇海保住了,宁波没事,浙江也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