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苏联以残忍的方式处决了2万余名外蒙古高官显贵,其中包括蒙古王后吉尼皮尔。蒙古彻底脱离了中国,成为了苏联的傀儡。三十年代末,苏联在国内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处决了三名元帅、上百名将军和60余万人。
中国地图上,曾经那片形似秋海棠叶的广袤版图,是如何一步步变成了今天的“雄鸡”?
这背后,是一个民族在百年动荡中的挣扎,也是一个国家在大国夹缝中被撕裂与重塑的痛苦历程。
故事要从清末说起,当时的沙皇俄国对蒙古高原早已垂涎三尺,凭借《布连斯奇条约》等一系列手段,不仅攫取了贸易特权,势力也一步步向腹地渗透。
但讽刺的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来自清政府自己,他们原本意在加强边疆控制的“新政”,因手段粗暴,直接触犯了蒙古王公们的利益,反而亲手将他们推向了沙俄。
辛亥革命一声枪响,清廷土崩瓦解,这个权力的真空,正中沙俄下怀。
于是,1911年末,在沙俄的煽动下,外蒙古活佛哲布尊丹巴宣称“独立”,建立起所谓的“博克多汗国”。
后来新生的中华民国国力孱弱,袁世凯政府在与沙俄的谈判中处处被动,最终只能在《中俄声明》里承认外蒙古“自治”。
而这种“自治”,不过是块遮羞布,民国政府不仅不能驻军设官,外蒙古实际上已沦为沙俄的势力范围。
谁能料到,后来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苏俄政府曾意气风发,慷慨激昂地宣布废除沙俄时期的一切不平等条约。
外蒙古似乎看到了回归的希望,甚至主动向北京请求恢复旧制。
直到1919年,徐树铮将军率部出兵库伦,果断取消“自治”,一度将外蒙古重新纳入中国版图,连孙中山都对此大加赞赏。
只可惜好景不长,国内军阀混战愈演愈烈,徐树铮转瞬失势,驻蒙军队被迫撤回,外蒙古再度陷入无人看管的动荡之中。
就在这片混乱之际,苏俄的目光再度投来。于共产国际的扶持下,苏赫巴托尔、乔巴山等人组建了蒙古人民党。
而在这之前,乔巴山这个人出身贫寒,早年就在俄国接受了革命思想的洗礼,一心想改变蒙古的命运。
1921年,在苏联红军的直接军事干预下,他们轻松击败了孤立无援的中国驻军残部和白俄匪军,成立了亲苏的“人民革命政府”。
到了1924年,随着哲布尊丹巴活佛去世,君主立宪制被彻底废除,“蒙古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
自此,外蒙古的实权完全落入乔巴山等亲苏派手中,大权在握的乔巴山,也开始了一场彻底的“苏化”改造。
对内,他效仿苏联模式,残酷镇压任何反对声音,尤其对亲华势力毫不留情,大批华商和蒙古官员遭到清洗;经济上强推集体化;文化上更是下令废除传统蒙文,改用俄式的西里尔字母,试图从根上斩断蒙古与中华文化的千年联系。
到了30年代末,苏联的“大清洗”运动越过边境,蔓延到了外蒙古,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甚至直接派兵进驻,目的十分明确:彻底铲除蒙古的传统精英,包括喇嘛、旧贵族和知识分子,扶植一个绝对听命于莫斯科的代理人政权。
而乔巴山也借此机会,将屠刀挥向所有潜在的政治对手,这场持续两年的系统性屠杀,让近两万名社会精英人头落地,其中就包括因声望过高而被扣上“反革命”帽子的蒙古王后吉尼皮尔。
寺庙被夷为平地,佛像被付之一炬,传统的社会结构被连根拔起,而1939年的诺门坎战役,朱可夫的装甲洪流将“北进”心切的日本关东军打得落花流水,也进一步向世界宣告了苏联在此地不容置疑的控制权。
但到了二战末期,外蒙古的命运,再一次成了大国牌桌上的筹码。
后来在1945年的雅尔塔会议,美、英、苏三巨头在中国代表缺席的情形下,秘密判定“外蒙古的现状须予维持”。
他们为了换取苏联出兵东北对日作战,并得到斯大林不支持中共的口头承诺,当时的国民政府最终只能点头同意,与苏联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
之后在苏联的全程“指导”下,一场“公投”如期上演,结果毫无悬念:97.8%的票数“赞成”独立。
直到1946年1月,国民政府正式承认外蒙古独立,后来国民党退守台湾,曾以苏联违约为由,在联合国否决蒙古加入,但这已无法改变既成事实。
后来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出于对当时国际格局和国家战略的通盘考量,最终也承认了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地位。
至于乔巴山,他用苏联的图纸在乌兰巴托建起了新城,却始终活在莫斯科的阴影之下。
直到1952年,他本人在莫斯科离奇去世,关于他是否因与斯大林失和而被“病逝”的猜测,至今仍是谜团。
如今,蒙古国已走过七十年附庸岁月,在多党制民主的道路上蹒跚学步,它依靠矿产出口,却也受困于“资源诅咒”和贫富分化。
然而,那仍在广泛使用的西里尔字母和尚未转型的经济结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历史的烙印有多么深刻......
【信源】中国民族网——《蒙古族人物乔巴山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