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腊月,一地主带300多个鬼子进山找抗联。鬼子怕迷路,边做记号边走。地主见状挠了挠头:“太君,这么走太慢了,这条路我熟悉,跟着我走不会迷路的!” 这位地主叫黄也,五十出头,是小兴安岭边上一个小村的“大人物”。他家有几亩地,宅子盖得结实,院里还有几棵老槐树,夏天能遮凉,冬天挡风。黄也年轻时娶了个媳妇,可惜媳妇走得早,儿子在外头念书,家里就他和几个老仆。他不爱摆架子,平时爱喝点茶,跟村里人唠嗑,脸上总带着笑。 黄也不是那种剥削人的地主,心肠软得很。村里谁家揭不开锅,他送粮食;谁家孩子没衣裳,他掏棉袄。乡亲们都念他的好,管他叫“黄老爷”。有回村里俩人为了地界吵翻天,找他评理,他坐在屋里听完两边的话,慢悠悠地说几句,俩人都服气。他这人,靠的不光是钱,还有那份讲理的劲儿。 日本鬼子进村那天,天还没亮,靴子踩雪的声儿把村里狗都吵醒了。黄也被拽出来,面对枪口也没慌。他知道,这帮人不光要找抗联,还想烧村子。他得想办法,不能让村里人遭殃。 腊月的小兴安岭,冷得能冻掉耳朵。黄也被鬼子押着带路,300多人跟在后头。那帮鬼子穿着厚军装,扛着枪,腰上别着刺刀,走得小心翼翼。怕迷路,他们拿刀在树上刻记号,有的还折树枝插雪里,弄得跟小学生郊游似的。军官拿着军刀,走几步就催黄也快点。 黄也心里有数,这山他跑了几十年,闭着眼都能摸回去。他故意挑难走的路,带着鬼子钻密林,爬陡坡。雪厚得没膝盖,鬼子走得喘气跟拉风箱似的。他呢,走几步就停,假装喘口气,其实是在拖时间。鬼子急了,拿枪顶他后背,他也不吭声,就慢慢挪。 走了大半天,到了个空营地。几顶破帐篷,地上有点烧过的柴火,看样子像抗联留下的。军官一看没抓住人,气得拿刀指着黄也吼。黄也装糊涂,连连摆手。鬼子没法子,天黑了,雪越下越大,只好扎营歇着。黄也趁乱瞅准机会,溜进了林子。 黄也跑出去后,直奔抗联的藏身地。那是个山洞,隐在树林深处,抗联几个人正在那儿擦枪。黄也喘着气把鬼子营地的情况一说,战士们立马动起来。天刚蒙蒙亮,他们摸到鬼子营地附近。鬼子睡得死沉,枪扔一边,连哨兵都打瞌睡。抗联一声枪响,打起来没费多大劲,300多个鬼子全交代在那儿了。 这事儿传开后,村里人把黄也当英雄唠。他回了村,日子照旧过,坐在院里喝茶,看山看树。乡亲们路过都冲他点头,他的名字传遍了小兴安岭。后来,更多人受他影响,偷偷帮抗联送粮食、送信。这场仗,黄也不光救了村,还点燃了大家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