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村有个女人四十多岁离婚后,找了个比他大十几岁的老男人,老男人的腿不好,懒得去农
邻村有个女人四十多岁离婚后,找了个比他大十几岁的老男人,老男人的腿不好,懒得去农田干活,天天泡在赌场以此为生。村里人都说王秀兰是猪油蒙了心,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要跟着瘸腿的陈老三往火坑里跳。
起初王秀兰倒是不在意闲言碎语,她在第一段婚姻里被前夫家暴了十几年,离婚时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带走。陈老三虽然腿脚不便,却会在她发烧时守着熬姜汤,下雨天把唯一的伞往她这边倾斜。这种细微的温暖,对她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可日子久了,现实的窟窿越撕越大。陈老三在牌桌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每月还能拿回几百块,到后来开始偷家里的粮食去抵债。那天王秀兰从田里回来,发现米缸见底,屋里还弥漫着一股陌生女人的廉价香水味。她掀开门帘,看见陈老三正和赌场老板娘搂在一起,桌上摆着没喝完的白酒和散落的欠条。
"你对得起我吗?"王秀兰的声音在发抖。陈老三酒气熏天地站起来,瘸腿磕在桌角却浑然不觉:"就你那点种地钱,够干啥?老子在外面拼了命赢钱,你倒来兴师问罪!"说着抄起板凳就要砸,王秀兰本能地举起胳膊挡,小臂瞬间肿起青紫的瘀痕。
当晚她蜷缩在漏风的柴房里,听着陈老三在屋里打鼾,眼泪把衣襟都浸湿了。远处传来拖拉机突突的声响,是村里的李建国在帮人运化肥。李建国和她同岁,妻子因病去世后一直单身,平时总帮着村里老人修农具。有次王秀兰的锄头断了,也是他连夜修好送来的。
第二天一早,王秀兰顶着黑眼圈去田里干活,正巧碰上李建国开着拖拉机经过。他停下车,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昨儿赶集买的红糖糕,你尝尝。"王秀兰刚要推辞,就看见陈老三瘸着腿从村口骂骂咧咧地走来,手里还攥着根粗木棍。
"好啊你个贱人,背着我偷汉子!"陈老三的叫骂声引来不少村民围观。李建国见状立刻挡在王秀兰身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可失去理智的陈老三根本听不进去,木棍朝着李建国的头狠狠砸去。千钧一发之际,王秀兰冲上前推开李建国,木棍重重落在她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恍惚间听见李建国愤怒的吼声和村民们的惊呼声。等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镇上医院的病床上,李建国守在床边,眼睛布满血丝。原来陈老三被村民们制住后,直接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而王秀兰腰椎骨裂,需要卧床休养三个月。
"别担心,地我帮你种着,医药费我先垫上。"李建国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粗糙的手掌上还沾着泥土。王秀兰看着他,突然想起这些年独自扛过的风雨,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出院那天,陈老三从拘留所放了出来,却不敢再来闹事——村里十几个壮汉守在王秀兰家门口,放话要是他再敢骚扰,就把他扔到河里喂鱼。王秀兰终于下定决心和陈老三彻底断干净,在村委会的调解下,两人签了分手协议。
康复后的王秀兰跟着李建国学开拖拉机,还报名参加了镇上的农业技术培训班。他们承包了村里的荒地种大棚蔬菜,李建国负责机械,她负责管理。渐渐地,地里的西红柿、黄瓜长得越来越好,到了丰收季,两人开着满载的货车去城里卖菜,赚的钱比从前翻了好几倍。
有天收工后,李建国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枚银戒指:"秀兰,我这人嘴笨,只会干活。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咱搭伙过日子,我保证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王秀兰看着戒指,又看着眼前这个踏实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婚礼那天,全村人都来帮忙。宴席摆在新盖的大棚旁,桌上摆满了他们自己种的新鲜蔬菜。有人打趣说王秀兰命好,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只是握着李建国的手,望着远处金灿灿的夕阳,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模样。
而陈老三,自从离开王秀兰后,赌债越欠越多,最后不得不离开村子,不知去了哪里。偶尔有人提起他,也只是当作个警醒的反面教材。日子还在继续,王秀兰和李建国的大棚越扩越大,他们的故事,也成了十里八乡最励志的佳话。